V120小心點我那個孿生弟弟,他可沒我好惹
“發生這件事情大家都不想,你怪他有什麼用?”等郝流川離開後,閻戰無語地望着郝行雲:“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你那個弟弟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以後再跟你細說。”郝行雲看着閻戰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拜託你幫我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閻戰皺眉,從郝行雲的表情裡他大概猜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還記得上次在大眉山,我讓史大凡偷偷放了一個跟蹤器在毒狼手下的手機裡嗎?”郝行雲的話讓閻戰回憶起來。
上次他們去大眉山的任務其實並不是圍擊歐成陽,而是引出歐成陽背後的毒狼,毒狼纔是他們跟蹤了這麼久的一條大魚。
郝行雲知道毒狼並不會輕易現身,並且毒狼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行蹤隱秘,所以警方和軍方打進去的內線幾乎最後都失去了音信,以至於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人可以抓到毒狼。想要將毒狼繩之以法,最關鍵的就是找到毒狼的行蹤。於是,郝行雲藉由上次大眉山的圍擊,派給了史大凡一個艱鉅的任務,就是想盡辦法將一個微型跟蹤器植入毒狼最親密的人的手機裡。
“怎麼了?是有什麼發現嗎?”閻戰蹙眉。
郝行雲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遞給閻戰。
閻戰接過手機,看了一下:“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去救小夕的時候,擊斃了一個人,這個手機就是在那個人身上發現的,他叫朱啓,我讓衛徵查過他,毒狼最得力的一個手下,幾乎走哪兒都會帶着他。”郝行雲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你怎麼看?”
“很明顯,這件事情跟毒狼脫不開關係了!”停頓了一下,閻戰眉頭蹙得更深了,他有些不解地搖搖頭:“可是,毒狼爲什麼要抓小夕呢?”
“這就要問郝流川了!”郝行雲臉色沉了幾分。
“難怪你剛纔那麼反常。”閻戰苦笑一聲,拍了拍郝行雲的肩膀:“看來你還沒有被悲傷衝昏頭腦,這十幾個小時,你清醒着嘛,什麼都弄清楚了。”
郝行雲也苦笑一聲,解嘲般的搖了搖頭。
“所以,你是想麻煩我幫你看着郝流川?順便查一查毒狼爲什麼要來中國?”閻戰挑眉,他對郝行雲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兩個人搭檔了這麼多年,始終一如既往的默契,儘管現在不在一起服役,但這份默契永遠都不會改變。
郝行雲點點頭,然後交代了一句:“小心點我那個孿生弟弟,他可沒我好惹!”
“哈哈哈,我倒是對你這個弟弟充滿了好奇心。”閻戰笑了幾聲:“行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替你跑一趟,你就給我好好呆在這裡養傷!”說完,閻戰好衝陳路吼了一聲:“陳路。”
“到。”站在門口的陳路立刻邁進門,立正站好。
“給我看着你們隊長,不准他離開這張牀!”閻戰吩咐完後,故意朝郝行雲擠眉弄眼了一下才離開。
一間空屋子,燈光昏暗,只能勉勉強強看到兩個人影。
一名看上起比較年輕的男子低垂着頭,沮喪地坐在牀邊上,頭撐着額頭,一言不發地沉默着。一名中年男人正對着一扇窄小的窗戶,儘管窄小卻仍舊被按上了好幾道鐵欄,窗戶上貼着窗花,只能隱隱約約從窗花中透出一絲絲微弱的光線,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天空和風景。即便如此,中年男人的目光仍舊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戶,半響之後,依舊沉默不語。
隨着年輕男子的一聲嘆息,中年男人的身體這纔有了微微顫動,他緩慢地轉過身看着年輕男子:“不是你的東西就永遠不是你的,抓不到就放手吧!”
年輕男子擡起頭,那張臉上有着一雙微紅的眼睛,還有兩道清楚的淚痕。
“我傷害了她,你不怪我?”這名年輕男子正是蕭楓,他親眼看見朱啓一腳踹向連夕的腹部卻無能爲力,那個時候,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爲她擋住這些傷害,可是他卻做不到。
他恨他自己,更恨這個讓他無法擺脫的身份。
“這不是你的本意,很多時候我們都身不由已。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受很多限制,沒有人可以爲所謂欲的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男人的肩膀就是用來承擔的,不管是幸福還是傷痛,都要扛得起。”中年男人走到蕭楓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
“這麼多年,每次心裡有事,也只能來你這裡坐坐。”蕭楓露出一絲苦笑:“除了小夕,也只有你這裡能夠給我一絲安寧的感覺。”
“孩子,既然不願意,爲什麼不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
“就像你說的,身不由己,有些事我明知道該怎麼做卻不能做,是非黑白有時候真的沒有辦法分得那麼清楚。”蕭楓看着中年男子:“對不起,讓你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多年,依舊可以這麼執着,這麼堅持?”
“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死在你父親的槍下了,說到底,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因爲你不顧一切救了我,這麼多年我才鍥而不捨地想勸服你,想讓你走正道,你心地不壞,不能讓你父親毀了你。”
“我救你不是因爲我的善良,是因爲你有一個讓我不忍心去傷害的女兒。”蕭楓褪去一臉的疲憊之色,表情變得冷淡下來,他起身看了男人一眼:“我下次來會告訴你她的情況,你不用擔心。她會平安的,她嫁了一個能夠護她周全的丈夫,這個人你也認識,你曾經帶過的兵,郝行雲。好了,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你也別再想着能用幾句話就勸服我,自古忠孝難兩全,怎麼做全看自己的選擇,又有什麼對與錯?”蕭楓說完,望了男人一眼,眼神裡有些無奈,最終他沒有等男人再開口說什麼,推開鐵門離開了這間小又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