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自然看出皇上的心思,柔聲勸他:“皇上你纔剛剛好轉,不要想那麼多了。”
“是啊,皇上一向爲國勞心勞力,現在龍體未恙,不要想太多了。”方子南是真的心關皇上的病情。皇上膝下無子,對待這幾位皇侄真如親生一般,在方子南的心中,真感覺情同父子。
容王這孩子若是身體好一些,真可以把皇位傳給他!皇上心中嘆了一聲,擺了擺手:“朕現在已經沒事了,太醫和容王請回府吧。”
見皇上這麼說,方子南和商天成同聲道:“請皇上保重龍體。臣等拜別皇上,皇后娘娘。”然後走出了皇帝的寢宮。
“岳父請留步。”方子南喚了一聲。
商天成回過頭來,詢問道:“容王有什麼事情?”
“剛纔我看到岳父言語吞吐,是不是皇上的病情……”方子南心中存着疑惑。
商天成嘆了口氣:“容王猜的不錯,皇上的身體日漸衰弱,也許挨不過這個冬天……”
方子南心中一痛,心中喟嘆一聲。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難免之事,可事到臨頭,卻也人人惋惜感嘆,總覺得離自已是件很遙遠的事情,近在咫尺又讓人感到生命的無奈。
“你放心吧,老夫一定會盡力延續皇上的性命,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商天成寬慰的說了句,然後裝作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和晴兒怎麼了?我知道晴兒一向xing子倔強,做什麼事情總會認死理,不計後果,但是她心底善良,對人並沒有惡意!”
“我知道……”方子南心說,若不是商亦晴有這樣的優點,他也不會這麼喜歡她,可是她的心卻不在他這兒……
“我回去後會儘量勸晴兒回王府的,你們小夫妻小打小鬧沒有關係,若是傷了感情,那可不好!”商天成對於這個女婿原是不滿意的,不過現在畢竟兩人已成親那麼久,他也淡定了。
“多謝岳父大人。”
商天成笑了笑:“何必在老夫面前客氣,只要你們兩個恩恩
愛愛,老夫就高興了。”
兩個人說着離開了皇宮,就在皇宮門口,看到了肖天遠和商亦晴兩個人等在那裡。
看到商天成和方子南出來,商亦晴往前走了幾步,急問:“皇上他怎麼樣了?”
“皇上已經無礙。”商天成看了看女兒,再看看女婿,衝肖天遠笑了笑:“肖大將軍,天色已晚了,不如你先送老夫回府。”
肖天遠會意:“商太醫這麼說,肖某自然求之不得。”說着伸出做了個請的手勢:“商大人,請!”
商天成也不去看商亦晴和肖天遠一起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爹,我要跟你一起回去……”商亦晴急了,但是商天成哪裡肯回頭,只聽着“轟轟”的車轍輾過地面的聲音,馬車竟是越走越遠了。
只剩下方子南和商亦晴兩個人還立在宮門外,月色靜靜的照着。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更夫敲出三更的更聲,方子南才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這聲音客氣中帶着疏離,明明近在眼前卻讓人覺得離的很遠,商亦晴沒有說話。她真看不透方子南的心思,她生氣的時侯,可以跟他吵,可以跟他鬧,但是最不習慣的、最難接受的,是他這樣冷漠中帶着疏遠的態度,教人都不知該怎麼樣纔好。
上了馬車,方子南擡頭看了看,只見月在中天,空蕩蕩的大街上,遠處幾株柳樹,一地的月色。
商亦晴看了他一眼,因並排而坐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只有鼻樑上映着漠漠的月光,令人生起一種絕世遺立的感覺。
商亦晴忽然覺得很窘迫,他說要送她回去,是回哪裡呢?是容王府,還是自已的孃家?
隨着車轍聲聲,商亦晴覺得自已的心越來越亂,明明說了不再見他的,可是現在和他共處一個車廂,竟然讓她手足無措起來。
兩人一路默默無話,彷彿路也特別長似的,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車伕說了一聲:“到了。”
方子南翻身下車,打開車簾,
說了句:“下車吧。”
商亦晴探出頭來看了看,原來是到了容王府,本能的要說一句:“我纔不要回來。”卻不知怎的沒說出口,只是下了馬車。
方子南送她回到寑室,說了一句:“你歇息吧,我到書房去。”轉身欲走,卻定在那裡沒有動。
商亦晴走過去準備關門,卻不料方子南乍然轉過身來,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像惜愛什麼寶物似的,緊緊的抱在懷裡,喃喃道:“晴兒,你就這麼恨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讓我如何是好?”
商亦晴深深的感動起來,這本就不是一件大事,只是她自已強要面子,才弄得不尷不尬的,給方子南這麼一抱,所有的怨氣都化爲烏有,只留一腔柔情。
“你總是這樣教我不知所措……”方子南的聲音越來越低。
商亦晴卻猛的把他一把推開:“你不是說我喜歡肖天遠嗎?爲何……”
她的脣給方子南封住,溫潤柔滑的脣,飛花似的落在她的脣邊、耳畔、臉頰。他們緊緊的貼着,化作月色、化成聲音、化成兩尾接吻魚……
直到商亦晴微弱的推開他,微弱的問:“你……說的話是不是違心的?”
方子南一面憐惜的嘆惜,一面溫柔有力的道:“當然是違心的,我怎麼捨得放棄你?就算你再不喜歡我,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你,我要你。”
商亦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方子南忽的抱起商亦晴往房中走去。
“房門還沒有關……”
“不怕……”方子南喘息着,親吻着她頸間的肌膚,動手解開她的衣衫。
商亦晴微弱的掙扎着,衣衫卻已片片滑落,直到身無寸縷,雪玉般的肌膚在燈光下奶油似的泛着柔光。方子南迅速解除了身上的障礙,兩個人很快粘合在一起。
商亦晴微弱的喘息,在耳鬢廝磨聲裡,柔弱得令人心折,悽情得足已融化方子南的熱情。
誤會消除之後,總有分外的激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