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是清楚,若非當年魏國公府的那場鉅變,身爲太師的他如今只怕早已是入閣拜相,身居高位了。
因此,能得馮老如此看好,沈碧沁的能力絕非浪得虛名。
“老爺,那丫頭不過是運氣好,找個了狀元夫婿罷了,值得您這般長吁短嘆的麼?”
一旁知府夫人一臉不滿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這沈碧沁不是個好的,現在應驗了吧,這纔多久,她居然就定親了,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一婦人,知道些什麼!”
聞言,季知府立時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自己這夫人向來是個溫婉有禮的大家閨秀,怎的一遇上沈碧沁的事情就變得如此偏激呢。
不過想到近來她因爲季思翎入宮的事情一直情緒不穩,季知府便是體諒的沒有多做追究。
“我怎麼不知道了,老爺,就算那慕容旭是武狀元又如何,不過是個武官,如何能與我們軒兒的身份相提並論!”
知府夫人面露鄙夷的說道,“果然是個沒見識的泥蹄子,也就只能配個粗鄙武夫罷了。”
“夠了,你看看你自己說了什麼!”
見知府夫人越說越過分,季知府終於忍不住沉聲斥責道,“我和你說,這慕容旭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前魏國公慕容華的兒子,要真論起出身,比可是逸兒還高貴呢,你一介婦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瞎說些什麼!”
“慕容華!你是說…”
聞言,知府夫人身子一震,臉上滿是驚訝,良久方纔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道,“前魏國公的公子又如何,那是以前的事情,如今也不過一介布衣罷了!”
說話,知府夫人便是沉着臉轉身離開。
想到沈碧沁一介農女居然如此好運氣,沒嫁給季軒逸居然還嫁得更好了,又想想季思翎,一股濃郁的不甘從心底浮現,淚眼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
憑什麼她一個泥蹄子出身的低賤丫頭能夠得到那樣好的歸宿,而她的翎兒如此金貴,最後卻要捲入這皇權爭奪的陰謀爭鬥之中,那樣兇險的皇宮,她的令人要如何活下去啊。
想着想着,知府夫人心中竟不由對沈碧沁升起了幾分怨恨來。
季府之中的事情沈碧沁並不知道,得到冶煉許可之後,沈碧沁便開始對鐵料的冶煉進行各種安排。
冶鐵從採礦到冶煉出鐵料,中間的工序十分繁複,所需的人手更多,不過好在沈碧沁這礦區是合法的,招募礦工也能夠光明正大的來,加上潘田村本地的村民大多都是挖礦爲生,因此在開採冶煉上倒是沒有大問題。
唯一成問題的便是守衛方面。
南冥盜礦之風盛行,而且還是那種有組織有紀律的團伙作案,這些人大多是在生死邊緣謀求生存的,爲了掙口飯吃可謂各種不擇手段,甚至連官礦都敢動,更不要說他們這種私人礦山了。
因此,想要保護好自己的礦山,就必須要有強悍的護衛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