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還是父親想的周到。”聞言,季大公子立時一臉信服的說道。
漳州府的事情如何,沈碧沁並不知道,她們一羣人在海上航行了五日總算是安然在寧波港登陸。
寧波府距杭州府四百多裡,衆人休息了一日,便又從寧波府的四明驛出發,繼續走水路前往杭州府,七日之後終於到達了錢塘縣。
李嬌的孃家便是在錢塘縣縣城。
很快衆人便跟隨李嬌到了李夫人暫居的地方,剛進院子就看到李夫人的奶孃正從屋內端着一盆血水出來,看得衆人心下都是一陣大驚。
“方婆婆,這…這是怎麼回事?”李嬌臉上瞬間血色盡褪,上前抓住方婆婆的手焦急的問道。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夫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見到李嬌回來,方婆婆的眼圈瞬間就紅了。
“娘!”
聞言,李嬌也不再等方婆婆說話,立刻就朝着屋內衝了進去。
見此,沈碧沁讓護衛在院中等着,便帶着劉長福和李言笙連忙跟了進去。
進到屋內,看到裡面的情景衆人也是大吃一驚,眼前的夫人眼圈凹陷,枯瘦如柴,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被子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和牀邊刺目的一整盆血水。
“娘!”
見着李夫人的樣子,李嬌立時大喊一聲就跑了過去,拉着李夫人的手看向那照顧李夫人的女子問道,“鳶兒姐姐,我娘她這怎麼了,我走之前病情不是有所好轉了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聞言,那叫鳶兒的女子立時紅着眼睛說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之前夫人除了眼睛看不清外,其它一直都好好的,可從昨日晚間開始,夫人就不斷的流鼻血,到如今都停不下來,請了好多個大夫來都醫不好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嬌立時就慌了手腳,整個人害怕的都顫抖起來。
“阿嬌,你冷靜一些,注意肚子裡的孩子,讓李大夫看看,也許有辦法醫治呢?”見此,沈碧沁皺眉看了李言笙一眼,便連忙上前對李嬌勸慰道。
“是啊娘子,你冷靜些,李大夫可是我們漳州府的小神醫呢,想讓他看看娘再說。”一旁趙小羅也是上前安撫着李嬌。
“李大夫,我…我娘就拜託你了!”此時李嬌才微微鎮定下來,滿臉祈求的看着李言笙。
“恩。”
李言笙也是面露凝重之色,微微點頭便要上前爲李夫人看診。
“你也是大夫?”
此時衆人才發現屋內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在,見李言笙如此年輕,那老大夫不由面露輕視之色。
“是。”李言笙禮貌的作揖應了聲,便上前爲李夫人看診。
“哼,這位夫人得的乃是奇症,我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就你這般年紀,我看也沒有看的必要了。”
那大夫見李言笙一臉謙恭,便是越發的傲然,一臉倨傲的說教起來。
“怎麼會,娘…”聞言,李嬌立時又是忍不住大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