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天就可以完事兒的旅遊,硬是被盛寧緋跟秦唯用了七天,期間兩人不接電話,不與外界聯繫,完全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當然,不與外界聯繫,只是沒有跟不想聯繫的人聯繫,盛寧緋這種,即便人不在,也要知道顧天戎身邊事情發展的人,自然是讓秦叔幫她盯着,並且隨時報告情況的。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這鬼地方都快被我踩踏了。”盛寧藍簡直受不了了,這幾天她每天都出去玩,把這裡能玩的都玩了,她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
偏偏盛寧緋跟秦唯這兩個沒出過門的人,卻不肯回去。
“再玩兩天。”盛寧緋拿着,等着秦叔的信息。
盛寧藍苦着臉看向秦唯,秦唯聳聳肩,“她說玩兩天就玩兩天吧!”
“可是你們根本沒有出去玩啊,這酒店沒有比我們那邊的豪華啊,你們到底爲什麼想不開!”盛寧藍要崩潰了。
兩人又不說話了,盛寧藍坐在一旁兀自生氣。
這是盛寧緋的震動了一下,她點開信息,是秦叔發來的,就一句話。
他們見面。
終於見面了?佟珈回來也好多天了,顧天戎今天才跟其見面,爲什麼?是不想見,還是不敢見?
“我們回去吧。“盛寧緋站起來,面上卻沒有一點情緒。
“我不……你說什麼?回去嗎?姐,你說的是回去沒錯嗎?”盛寧藍跳起來,高興的抓着盛寧緋的手臂,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回去吧。”盛寧緋說着就開始收拾東西。
盛寧藍已經放棄用她智商不太多的腦子去思考盛寧緋的行爲了,她只知道終於要回去了,她非常高興。
過年期間,顧天戎感覺他把這幾年的工作量都給還上了,好好在過年之後,高峰期也過去了,他總算是有了一點自己的時間。
盛寧緋也不知道去哪裡旅遊了,竟然去了七天那麼久,他不是沒問過,但盛家二老和秦叔都表示不知道。
而盛寧緋三人的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他想聯繫都聯繫不上。
都七天了,也是時候回來了。
如此想着,顧天戎拿出給池定言打了個電話。佟珈回來的第二天就約他見面,他在醫院一直沒空,就推拒了。
今天池定言已經打過三次電話了,說是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顧天戎一直沒說去還是不去,但是這會兒他決定要去了。
佟珈的面子很大,連一向打死不出門的陸序都被她給喊出來了。幾人約好見面的地方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酒吧,環境還不錯,這是以前幾人最愛來消遣的地方,不過佟珈走後,他們就沒來過了。
進了酒吧,池定言跟陸序的眼神都有些懷念,今天過年,剛好有六年了,六年時間沒來過這個地方了。
佟珈比兩人都在到,已經在包廂裡坐着了,兩人推開包廂的門,佟珈正動作優雅的往杯子裡倒酒。
“你們來了。”聽到響動,她的酒也剛倒好,她端起就被,擡頭看向門口。
一張精緻絕倫的臉龐,齊腰的長髮燙成波浪卷披散着,臉上的笑容暖燙人心,一顰一笑間都昭顯出她無雙的氣質,匆匆一瞥便會被她牢牢抓住目光。
佟珈美是美,不過兩人早就看慣了,此時也沒有覺得她與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
“天戎給我回電話了,說一會兒就到。”池定言坐下後說道,雖然佟珈沒有表現出她很想見顧天戎的樣子,但池定言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
“哦,我以爲他又忙得沒時間呢。”佟珈喝了一口酒,很隨意的應道,像是根本不在意顧天戎來不來似的。
陸序坐下後就拿着桌上的零食吃起來,根本不管兩人的談話。佟珈回來已經叫他們出來過幾次了,陸序連打招呼的環節都省了。
池定言別有深意的看了佟珈一眼,笑了笑沒在說話。
三人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佟珈手裡端着就被,若有所思的小口抿着酒,陸序專心的吃着零食,池定言跑到點歌器面前選這歌。
前兩次三人聚會也是這樣,其實並沒有非要聚在一起的理由,但佟珈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他們出來,理由很簡單,她在這裡沒什麼朋友,就只認識他們三人,加上這大過年的,叫他們出來是應該的。
顧天戎到的時候,池定言正對着在正前方的電視屏幕鬼哭狼嚎,他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進了門。
佟珈看到顧天戎到來,還是那副樣子坐在沙發上,沒有起來招呼,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笑了。
顧天戎也笑了笑,不過這笑容禮貌疏遠,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好久不見。”顧天戎風度翩翩,一絲不苟的正裝,加上他獨一無二的氣質,這一笑幾乎帥到讓人想尖叫。
“好久不見。”佟珈點點頭,笑容得體。
他們的確好久不見了,六年,整整六年。如果不是前不久才得知顧天戎結婚了,她也不會這麼早回來。
她原本以爲,顧天戎會一直等她,不過這次好像算錯了,顧天戎沒等她,那隻好她自己回來了。結婚了沒關係,只要顧天戎心裡還有她,她就有把握讓顧天戎再回到她身邊。
“聽說你過年很忙,我們三個都聚幾次了,你今天才露面,大忙人就是不好請啊。”通佟珈玩笑道。她態度十分自然,沒有尷尬,沒有內疚,更沒有卑微。
“還行,總算是忙完了。”顧天戎配合着佟珈,兩人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顧天戎到了之後,包廂裡的氣氛纔算沒那麼沉悶了,池定言不嚎了,陸序也不顧着吃零食了,四人坐在一起回憶了一下以前,各自喝了幾杯酒,這個聚會面前還算得上愉快。
眼看時候不早了,最前提出要離開的竟然是佟珈。
“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慢慢玩。”佟珈走得十分乾脆,一點也不磨嘰。
陸序見佟珈走了,覺得今天的聚會應該到此結束了,就看着池定言,“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吃零食都吃飽了。”
“着急什麼?我還有點事兒跟他說。”池定言坐到顧天戎旁邊,將他手中的酒拿下來放到桌上,一臉八卦樣,“誒,你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還以爲你們久別重逢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場面,怎麼這麼風輕雲淡的?”剛纔他就在一邊不動神色的觀察着兩人,可他是越看越迷茫。
“沒什麼意思,朋友唄。”顧天戎心裡是這麼想的,現在跟佟珈只能做朋友了。雖然佟珈態度不明,但他已經這麼決定了。
佟珈跟六年前比起來,顯得更加成熟了,也有足夠讓他心動的資本,只可惜她回來得太晚了,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盛寧緋,別人與他也只是別人。
“嘖,真有些搞不懂你們,我本來還因爲佟珈回來的事情,在替你擔心呢,這佟珈跟嫂子可都不是能簡單糊弄的,你要是想兩個都留住,怕是有些傷腦筋……”池定言話還沒說完,一邊的陸序突然把零食摔到桌上。
“怎麼可以這樣?不管佟珈以前跟天戎多相愛,那也就是個過去式,現在天戎都結婚了,他的妻子是盛寧緋。”陸序難得爲這種事開口,而且還說得這麼條理清晰的。
把顧天戎跟池定言都弄得愣了半晌。
陸序會這麼說,也是被盛寧藍給洗腦的,兩人自從見面之後,再在晚上聊天,盛寧藍就三句話不離讓他幫忙看着顧天戎的事,反正就是顧天戎若是有傷害盛寧緋的意思,就要他站住來阻止,實在阻止不了就要趕緊告訴她。
陸序雖然不愛說話,但他不傻,目前來說,顧天戎跟盛寧藍比起來,肯定是顧天戎在他心裡要重要些,顧天戎真趕做出什麼傷害盛寧緋的事情,他可以阻止,但他是堅決不會出賣顧天戎的。
“就是,你個禽獸。”顧天戎看着池定言。
池定言表情抽了幾下,戲謔道:“顧天戎,你敢說你不是這麼想的嗎?那有本事你跟盛寧緋解釋去啊,去告訴她佟珈是你幾年前的初戀情人,曾經說什麼非卿不娶,現在還不是娶了盛寧緋!”
“用你教?”顧天戎鄙視着池定言。
後者怒氣衝衝的拿了一杯酒喝掉,隨即又呸了一聲,“我管你這麼多幹嘛,自己折騰去,遲早有你受的。”
佟珈跟盛寧緋,兩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顧天戎不好好處理,這事兒可能會變得很複雜的。不過他瞎操什麼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人最近是不是過年過傻了,一直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你就沒發現?”顧天戎轉移了話題。
“什麼?”池定言一驚,不能吧?爲了不耽誤工作,連過年都讓他們吃的盒飯,怎麼會被人鑽了空子?
“什麼鑽空子?一直都有人盯着天戎,只是你自己沒發現。”陸序說道。
“你怎麼知道?”池定言不滿,顧天戎是當事人,說一兩句他也認了,可陸序這個死宅,他知道個屁啊?
“天戎告訴我的。”陸序倒是一點不隱瞞。
“應該是秦叔的人,這麼久了我以爲你遲早會發現,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顧天戎語氣帶着遺憾。
“秦叔?盛寧緋的司機?她找人盯着你?”池定言這會兒倒是釋然了,如果是盛寧緋人,那顧天戎就有故意縱容的意思,他沒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