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沐雲輕當即端着酒水低着頭走進包廂中。
“爺,酒水來了。”沐雲輕說道,走到靳瀾的面前,蹲下身子,呈上托盤。
“嗯。”靳瀾隨意的應了聲,正要端起托盤上的酒杯。
下一瞬,酒杯的另一邊卻是被捏住。
靳瀾轉過頭,看向眼前有些莫名其妙的侍從。
“爺,這是我們這裡新出的酒水,喝之前要先這樣搖一搖。”擡起頭,盯着靳瀾的眼睛,沐雲輕說道,眸中閃爍着滿滿的精光。
“哦?”看着沐雲輕,靳瀾眉峰微挑,眸中升起些許興味,卻只是對這酒水。
沐雲輕眸光微閃。
“現在可以了嗎?”眼見着沐雲輕端着酒杯已經搖了不知道多少圈,靳瀾伸手要去接過那杯酒。
怎知,下一瞬,後者卻是更緊的握住了酒杯。“爺,我叫沐雲輕。”看着靳瀾,沐雲輕忍不住再次嘗試道。
“所以?你覺得你的名字很娘?想讓爺給你改個名?”看着沐雲輕,靳瀾說道。
聞言,沐雲輕的嘴角卻是一抽,去你妹的名字娘,她本來就是女人,雖然這裡確實是有這種風俗的,身份低微的侍從僕人,有時候會請求尊貴的貴族賜名,以此作爲炫耀的資本。
“不用了。”沐雲輕說道,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將托盤放到一邊的桌上,她已經可以確定了,眼前這貨絕對不是穿越到,而是正兒八經的四萬年前的靳瀾。
這貨竟然四萬年前就存!
也就是說,這裡就是靳瀾的過去。
當然,既然已經試出來了,就沒必要再裝什麼僕人了,反正她在這裡又沒有什麼好怕的,憑毛要給這貨當僕人,要當也是當大爺。
然而,對於某僕人莫名其妙連托盤帶酒杯一起拿走的舉動,靳瀾一臉的莫名其妙。
“爺還沒有喝酒。”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看着沐雲輕,靳瀾說道。
“酒不是在那放着呢嗎?有手的不會自己拿嗎?”沐雲輕說道,卻也是百無聊賴的走到一邊的巨型窗前,觀看着角鬥場中的場景。
那模樣,儼然已經將這包廂當成了自己的。
沒辦法,在幾年的相處,某女儼然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兄弟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哪來的下人,這麼不懂規矩。”包廂中,一名華服少年忍不住指着沐雲輕說道,正是前面說的那個什麼風少爺。
沐雲輕翻了個白眼,擡手之間,卻是脫下了身上的灰色僕人袍子,露出了一身紅色袍子,長髮如墨,翩翩公子,可是比在場的任何一位都更像貴族。
然而,眼看着僕人一秒變裝,所有包廂中的人卻是一愣。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圖謀?”看着沐雲輕,衆人滿面警惕道。
一邊,靳瀾的目光落在沐雲輕身上,微微眯起,爲什麼他總有一種錯覺,剛纔這小子說那麼多話,是在刻意想要提醒他什麼,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她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什麼人,也沒有圖謀,就是想要蹭個地方看打架而已。”雙臂架在窗沿上,沐雲輕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