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個草包,還看出來了這一點,裴曉晴也正是擔心這個,若非裴家遭到變故,裴錦慧出門定然不會只帶着碧蓮和車伕,而且看她這樣子,應該正是要往鎮子上去的,她也如同福寧一般,是投親去的麼?
“滾開。”裴曉晴沒耐心跟這潑皮多說,冷臉喝道。
“喲,還是朵帶刺的花呢,爺喜歡,夠味,好,爺保證,爺玩膩了,不把賣妓院裡去,賞給我另外的兄弟如何?”那潑皮一隻髒手就往裴曉晴的臉上摸來。
裴曉晴淺淺一笑,最光下,她的笑容如綻放的桃花,明媚而清麗,潑皮似是沒想到她還會對自己笑,不由骨頭都酥了,誕着臉就向裴曉晴撲。
裴曉晴手一拂,那潑皮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一樣,保持着那狼撲的姿勢,樣子滑稽地站在原地。
裴曉晴冷冷一笑道:“怎麼,不把我賞給你兄弟了?”
那潑皮如今只剩一雙眼珠子能動,氣得都快鼓出來了,裴曉晴也不含糊,將他手裡的刀給奪出過來笑道:“你說我是先割了你的舌頭還是先斷了你的子孫根好呢?”
那潑皮估計沒見過這麼彪悍的女子,頓時眼裡露出驚恐之色,頭上大汗淋淋。
“還真個只會欺壓弱小的窩囊廢。”裴曉晴輕蔑地看了眼潑皮,懶得再管他。
那邊潑皮的弟弟正拎起碧蓮來要扔下水田去,裴曉晴冷喝道:
“你敢扔,我就挖了你哥的眼珠子。”
那潑皮愣住,他先前背對着這邊,不知道情況,也是沒想到自家那身高體壯的大哥會連兩個小娘們也制不住,反而被制住了。
“你快放開我哥,不然,我撕了這小娘們。”那潑皮道。
“好啊,你撕了她啊,她不過是個丫頭,這個可是你親哥,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後,再割了他的舌頭,看你傷不傷心。”裴曉晴邊說,小刀毫不猶豫就戳進了潑皮哥哥的左肩,頓時鮮血飛濺。
那潑皮真被鎮住了,他們平日裡也就敢嚇嚇過路的客人,欺負幾個行商罷了,哪裡真幹過殺人越貨的事,如今這血淋淋的樣子就在面前,頓時整個身子都軟了。
裴曉晴道:“還不快放手,你是想我下掉他這條胳膊還是真的挖了他的眼珠子?”
那小刀作勢就往那哥哥的眼皮上抹去。
“停……停手。”那潑皮弟弟嚇得面無人色:“我……我放了她就是,你放了我哥哥。”竟是要哭了。
裴曉晴脣角扯出一絲譏笑,走過去,對着那潑皮一揮刀子,那潑皮嚇得身子往後仰了仰,摔了個朝天。
紫桑朝元家車伕一揮手道:“愣着作甚,把他綁了,帶回元家去。”
那潑皮一聽說要帶回元家,更是嚇得面無人色,跪下就求饒:
“姑奶奶,姑奶奶,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元家的,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小的吧。”
田裡的農夫聽說裴曉晴是元家的,也過來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