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上至死也被王妃的暖昧耍了一把,楚雲羲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
“哦。”裴曉晴道。
元榮挑了挑眉,見她並沒有興趣再多問,便笑道:“你也會到鎮南送我麼?”
“嗯,表哥出遠門,小妹自然也是要送的,正好,我也要到鳳鳴軒去走一趟,今天教幾個新菜式給我的徒弟去。”裴曉晴無可無不可地說道。
元榮皺了皺眉:“怎麼感覺表妹似乎對我有氣?”
裴曉晴聽得怔住,是啊,她確實對他有氣,這股子怨氣來得莫明,又來得理直氣壯,好像他合該就是要忍受她的無理取鬧的,合該就讓她發泄不滿的,可她憑什麼?
認識才不過月餘,人家還是她的恩人,收留她,幫助她,難道人家對她太好了,就接受別人的好,成了習慣,所以才越發的放肆過份了麼?
她幾時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歉疚地一笑,裴曉晴道:“表哥誤會了,表哥待我這麼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對錶哥有氣,表哥既是去京城,可要多帶些幫手纔是,如今世道不太平,還不知京城現在鬧成什麼樣兒了呢,表哥萬事小心。”
她說得客氣又不失親近,眼神坦然清明,與方纔的的彆扭大不相同,元榮聽了卻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尖道:“嗯,我會注意的,家母就煩勞表妹照看一二了。”
“那是自然,表哥放心吧,我會記得照顧姨母的。”
元榮走後,裴曉晴帶着紫桑去了鳳鳴軒,金元寶一見她就笑咪咪地迎上來:“安兄弟,安兄弟,你可來了。”上前就要執她的手。
裴曉晴忙不着痕跡地躲開,笑着對金元寶一拱手道:“讓金兄久等,實在對不住,方纔送表哥出行,所以來晚了一些。”
“哦,元兄出遠門了麼?”金元寶只是隨意的應了一句,帶着裴曉晴往後堂走,“安兄的弟子我已經選好人選了,就在後堂等着,一會子安兄先過過目,覺得沒有天份的,就換人。”
這倒是,廚藝也是要天分的,不愛好的人,是很難覺得會,或者學得皮毛,也不懂精遂,廚藝一事,重在鑽研,許多菜式和好味道,不在於方法如何,在於對火候和掌控,對食才特性的瞭解,對搭配的感覺。
走近後堂一看,裴曉晴頓時傻了眼,鳳鳴軒的後堂很大,足足能擺上十桌酒席,而現在,後堂裡足足站了二三十年紀大約二十至三十歲的男子,統一着鳳鳴軒酒樓裡的服裝,齊整整地排好,似乎前世迎接上極領擺下的陣式一般模樣。
“這是……”不是讓她來看徒弟麼?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裴曉晴詫異地問。
“安公子瞧瞧,看哪個覺着不順眼的,就讓他走人,再補上一個就是。”金元寶挺着大肚子傲然地走進後堂,指着排成三排的男子道。
三十個人,淘汰一個還要補上,也就是說,她至少要帶三十個徒弟出來?鳳鳴軒也就一個小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