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懷了身子的人可千萬不能生氣啊,別動了胎氣就好,哎呀,方纔是我看錯了嘛,我哪知道你牀上的是大哥啊,都怪你自個啊,大哥明明就在府裡,非要說他在兵部籌糧做什麼。”裴曉晴笑嘻嘻的對劉靜如一福道。
靈動的眸子一轉,又道:“不過,好事不出門,這壞事怕是要傳千里呢,方纔外頭可是圍了好幾十個奴僕,可有不少愛嚼舌根子的,知道的,當然會說大嫂牀上藏的是大哥,不知道的,可就不知道會如何說咯,
再說了,大哥敢到外面去解釋,你屋裡的男人是他麼?一個明明應該在兵部催糧的人,突然偷偷摸摸躲在自個娘子的牀上,還不敢明言,這又是何道理呢?”
裴曉晴說完,笑容一收,冷哼一聲道:“想要做虧心事時,記得要多惦量下自己的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天不報,人也會來報的。”
說完,這才牽着楚雲羲的手往外走,又歪了頭問楚雲羲:“相公,你說現在咱們王府這條街上,這會子大家談論得最熱的話題會是什麼?”
“不知道。”雲羲一點也不配合,淡淡回道。
裴曉晴戳他腦門:“這也想不到麼?笨相公,當然是寧王府世子妃屋裡藏野男人的事啊!”
夫妻邊說邊出去了,那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劉靜如聽到,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腳踢向一旁的花臺,花臺上,正打着花谷朵的一盆茶花砰地應聲而落,正好砸在劉靜如的腳上。
劉靜如又痛又氣,大聲罵道:“誰將花臺擱這兒的?拖出去發賣了。”
知畫弱弱道:“世子妃,這是您自個讓奴婢擺的……”
劉靜如回手就是一巴掌:“賤婢,你敢頂嘴,來人,賞她二十記嘴巴子。”
知書在一旁着急,想勸又知她在氣頭上,只好道:“世子妃息怒,可千萬莫要中了二少奶奶的計,她就是想讓您生氣,您要是動了胎氣,她可就更高興,更得意了。”
劉靜如深吸一口氣道:“嗯,你說得對,她就是看我懷了身子,所以忌恨了,就耍這種陰謀來氣我,我不氣,我不氣。”邊說邊揉着腳坐下。
兩個婆子進來打知畫,連着幾下,就打得知畫鼻青臉腫的,物傷其類,知書與知畫是打小就服侍劉靜如的,看同伴捱打,知書心裡實在受不住:
“世子妃,您懷着孩子,見不得血光的,莫打了吧,知畫平日最是得您的心,真打傷了,您跟前又少了服侍的人。”
劉靜如這才讓兩個婆子住了手,擡眸看知畫的臉確實傷得厲害,便淡淡道: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以後可記得機靈點,莫惹我生氣,知書,你去拿上好的藥膏子給知畫,那可是皇后娘娘賞我的呢,一般人我可捨不得給她用,下去吧,好生歇息幾天。”
典型的打一巴掌賞個甜棗兒。
知畫淚水盈盈地下去了,出了正屋,正要回自個的屋子時,就聽見園子外頭有人在小聲議論:“原來世子妃是這樣的人麼?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