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數不清在二爺這裡有意思麼?你這丫頭,是不是在諷刺二爺啊。”裴曉晴頭也不回地說道。
知畫嚇得頓時跪下道:“二爺,二奶奶,奴婢真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哪敢諷刺二爺,奴婢的意思是……”
“是什麼都不要緊了,相公,你不是說要給大嫂道喜的呢,一起進來吧。”掀開簾子的那一瞬,裴曉晴早就在屋裡巡視了一遍,果然沒有看到楚雲曜。
她索性牽着楚雲羲進了屋。
劉靜如正從牀上坐起來,見裴曉晴闖了進來,臉色有些不悅。
裴曉晴一進門就道:“大嫂,知畫說你是真的懷上了,太好了,恭喜啊,恭喜,要一舉得男纔好啊。”
這話說得討喜,雖然劉靜如不喜歡裴曉晴,但初懷孩子的人,自然是最喜歡聽吉祥話兒,臉色就好看了些,聲音略顯虛弱道:
“弟妹有心了,還請進來坐着吧,只是……二叔……在這裡,我着實不太方便呢。”
裴曉晴大大方方道:“不礙事的,大嫂就算沒穿衣服,相公他也看不見,他也是替大哥高興,來給大嫂道喜的,還請大嫂不要介意纔好。”
她拿楚雲羲的瞎眼做檔箭牌,劉靜如也不好再趕楚雲羲出去,其實她是不敢,昨兒那一掌劈斷橋欄的事,實在給了她太大的震憾,至今心有餘悸。
“那弟妹和二叔就請坐吧,知書,去沏茶來。”劉靜如無奈地吩咐道。
“我坐下就行,相公他素來喜歡站着,他是個怪脾氣,你越是請他坐,他越是要站,你讓他站着,他肯定要坐着,總是喜歡唱反調,大嫂別管他了,由他站着還是坐着吧,只別影響咱們妯娌說話就成了。”裴曉晴笑道。
劉靜如實在不喜歡她,兩人從相識起就不能盤,昨兒個裴曉晴還把她推進湖裡,差點讓她淹死,還好昨兒個不知懷了身子,若是知道有了身子,孩子還不得給嚇落了去?
這會子裴曉晴突然親熱過度的進了她的主臥,你讓她怎麼適應?
用如坐鍼氈來比如劉靜如現在的心情一點也不過份,何況,她心裡還有事呢,這兩夫妻一副要長久地呆下去的樣子,還真急死她了。
正好知書沏了茶來,奉了一杯給裴曉晴手,又要送給楚雲羲,裴曉晴道:“別,還是我來吧,你家二爺性子古怪,不喜別人亂碰他。”
裴曉晴忙放下手中的茶,端了另一杯送給楚雲羲去,“相公,喝茶。”
她這裡送過去,那邊楚雲羲不知想起什麼正好擡手,那托盤便被他掀起,拋向半空,也不知他是怎麼使的力,一大杯字涓滴不剩地全向牀上灑去。
劉靜如怎麼也沒想到,離得十尺遠的距離,這兩口子也能將茶潑到自個的身上來,嚇得一聲尖叫。
裴曉晴氣得大罵:“哎呀,相公,你怎麼回事啊,我好好兒的送茶給你,你發什麼小孩子脾氣嘛,看把大嫂嚇得。”
轉身又撲向牀邊,扯着牀上的被子就往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