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病情有所好轉一事,王慶是知道的,只不過王家的其他女眷,一直處於提心吊膽的擔憂之。
王柔瑩知道了子生病後,心情也是格外複雜的,她的賣身契是給了子,可要是子本人不在了,那麼賣身契變成了廢紙一張。
想要重新獲得自由身的王柔瑩,心裡的情感是搖擺不定的,已經深深陷入軒景然設下的愛情圈套的她,已經忘記了子當初對她的恩情,更加不希望子能短時間內的好轉起來。
被軒景然騙的智商直線下降的王柔瑩,已經打定了主意,認同了軒景然說的計劃,同自己心愛的男子私奔。
不然的話,王柔瑩知道自己爹孃的性格和脾氣,是絕對不會接受像軒景然這樣大貴族家的公子哥。
吃了太過苦頭的爹孃,心思已經不同往常,不會指望着讓自己嫁到有錢的貴族人家,怕是萬一動了什麼念頭,給自己找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那麼王柔瑩指不定會一頭撞死來的痛快。
“娘,子的病,到底怎麼一回事啊,都這麼多日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王柔瑩故作出一副擔心子的表情,聲音也帶着一些不安,她想通過自己親孃的嘴巴,清楚明瞭的知道事情的經過。
“哎,還在牀躺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轉起來。”王張氏難過的直抹眼淚,她是打從心裡擔心子的安危,她念子往日對王家的人,真心不希望子出什麼意外,“你爹說了,已經到府城找醫術了得的郎,怕是過幾日能請回來,到時候丫頭的病,興許能有好轉的跡象。”
“哦。”王柔瑩聽到這話後,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去,不過她很快的讓自己臉擠出笑容,假裝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般的語氣說,“那真的太好了,子要是一直這麼病着,女兒心裡也特別不好受。”
“是啊,娘同你想的一樣,丫頭對我們王家有天大的恩情,要不是她的話,我們現在還在西北那苦寒之地,不知道死活呢。”說完話,王張氏不免繼續用手抹着眼淚。
而王張氏的話和舉動,卻惹來王柔瑩的一陣反感,她現在特別痛恨別人提起自己是簽了賣身契賤奴的事實,不管是家人還是外人,心裡這根刺都會扎着她不舒服。
“柔瑩,你這是怎麼了,娘瞧着你的臉色不太好。”王張氏隱約察覺出身邊大閨女的異樣,便用關心的語氣問着話,她爲了管理整個王家內院,平時極少把時間花費在子女身,讓王張氏打從心裡有些內疚。
“娘,我沒事,估計是擔心子的病情,晚沒睡好吧。”王柔瑩隨意一開口,便把理解扯到了子身,她內情最真實的想法,卻是如何能哄騙自己的爹孃,去子那裡把賣身契給偷來。
只要拿到賣身契,直接一把火燒了完事,連去衙門備案的不步驟都能忽略不計。
到時候算扯起皮條,也能說是子念在王家人一心爲劉家賣力幹活,子便把賣身契還給了王家人。
子手頭要是沒了賣身契,沒有拿捏王家人的權利,更不能牽着自己的鼻子走,這是王柔瑩日盼夜盼的希望了。
“丫頭的事,你爹已經有了交代,柔瑩,娘讓廚房給你煮些安神補腦的湯水,你喝了晚也能好睡些。”不知道眼前親閨女打的小九九的王張氏,還真的相信了王柔瑩的一面說辭。
王柔瑩在王家努力的爲將來拼搏,而另外一頭的軒景然,卻也絞盡腦汁,想用最快的方式,把他同王柔瑩的好事給坐實了。
“這事到底還得拖到什麼時候,爺的耐心可是十分有限的。”軒景然對着眼前的袁青發了好一通脾氣,他原本耐不住性子,這會卻被袁青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心裡別提多惱火了。
“軒大公子,做大事者,可心急不來啊。”袁青直接無視軒景然的生氣表情,他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隨後纔開口繼續補充道,“王家現在亂成一鍋粥,那劉家三閨女正病的不輕,算我現在把軒大公子和王家大小姐擄走,怕是也引不起多大的注意力吧。”
“女兒都被人擄走了,我不信這個王慶能不着急。”軒景然白了一眼袁青,覺得眼前的男人想出來的餿主意越發沒有用處,還不如讓他給王柔瑩下點藥,直接強要了來的乾脆。
“軒大公子,要是換做別人家,自己的親女兒肯定親侄女來的重要,可是這個王家,卻有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袁青奸笑一番,他突然很慶幸,當初能從劉老二口打聽到一些關於王家和劉家的關係。
劉老二當初博得劉康土信任的時候,便從劉康土口套出王家人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權利和財富根本都是劉家人暗地裡操作的。
明面風風光光的王大掌櫃,說白了只是劉家人養的一條狗,一個只會辦事跑買賣的下人,身份並沒有表面那麼的光鮮亮麗。
連風光無限的王慶姑且如此,那麼他的親生女兒,地位還能高到哪去,算在這個節骨眼被人擄走,怕是也不如被人下毒的子來的重要一些吧。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着,好似話裡有話?”軒景然本想用話來反擊袁青的言論,卻在看到袁青滿臉奸笑的表情後,慢慢的調整一下情緒,“既然都是一條船的人,有什麼話,不用這樣藏着掖着了,免得大家都沒趣。”
軒景然知道眼前的黑心男人,知道的信息自己多很多,可他的身份現在不能曝光,行走也不如自己便利,更別提其他的事情了。
“軒大公子,可能你還不知道,這個王慶,明面是有錢有勢的大財主,其實呢,也不過是被劉家三閨女簽了賣身契的下人。”袁青原本不想這麼快說出這件事,他怕實情會讓軒景然對王柔瑩產生不好的錯覺,容易壞了自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