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劉菊花今兒訂婚,子開心的笑個不停,她讓劉菊花在大廳等一會兒,自己快速的進屋,隨後便立馬翻着首飾櫃。
“選哪一件好呢?”看着首飾櫃的首飾,子有些眼花繚亂的不知道挑選哪個做禮物的好。
站在一旁的春兒,看出了子的焦急,便笑着開口說,“姑娘,我娘說了,姑娘家戴鐲子什麼的最好不過了。”
春兒的話,讓子找到了一些方向,她直接從首飾盒,挑選出一對分量不輕的金鐲子,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還好我沒用過,送人也正合適。”
子覺得今兒是劉菊花的好日子,送個小禮物做見面是應該的,但她不覺得送自己佩戴過的首飾,那樣在一些的人看來,顯得有些晦氣。
把金鐲子用手帕包好後,子這才高高興興的走出來,她見到等在大廳的劉菊花,笑呵呵的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說,“菊花姐,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要是不收的話,真心會和你絕交哈。”
“子,哪裡能要你的東西了,不用不用,我有。”劉菊花立馬推脫着子的好意,她已經沾了子太多的光,得到太多好處了。
自從在衣裳作坊幹活,劉菊花便攢了些私房錢,她用自己辛苦賺來的銀錢,買了些價格不貴的布料做衣裳,還買了一對便宜的銀耳環,爲此沒少被小鄭氏拿着說事。
不過因爲劉菊花是孫女輩的,又是用自己的銀錢購買這些飾品,算小鄭氏再吵再鬧,鄭氏也不敢明着說劉菊花一句不好聽的話。
劉老爺子自從找不到劉老二的蹤影后,好似一下子老了幾歲,心思也不像之前那麼活絡,沒有重要的事情也懶得出門,更是不願意去摻和婦人之間的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
“菊花姐,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這個妹妹啦?”見劉菊花拒絕自己的好意,子立馬錶露出生氣的樣子,她是真心實意的把眼前的姑娘,當成了姐妹和好朋友。
銀錢現在對子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需要斤斤計較的東西了,她每個月從軒轅破那裡拿到的分紅,足夠買下很多對分量十足的金鐲子。“子,這、這怎麼好意思。”劉菊花見子心意已決,也只能帶着感激之情,收下了子放到她手的帕子小包裹。
劉菊花摸着帕子,大概猜出了帕子裡面包着是什麼東西,她原本以爲是銀鐲子,回家打開一看,驚訝的直接大叫起來。
在外頭忙乎的劉氏,聽到屋子裡頭傳來劉菊花的尖叫聲,以爲劉菊花出現什麼意外,立馬衝了進來。
卻沒想到,劉氏的眼睛只是看到劉菊花,她此刻正雙手捧着一對做工精細的金鐲子,眼裡涌滿了淚水,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娘,子給的。”劉菊花邊哭邊激動的和衝進來的親孃說着話,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子會送給她一份貴重的禮物。
在尋常老百姓眼裡,出嫁的時候,能有一對像樣的金鐲子做陪嫁,在外人眼裡,已經是頂天的有面子。
今兒只是訂婚,子送來這麼貴重的禮物,讓劉菊花看着金鐲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纔好。
“、丫頭,她真是有心了。”劉氏看到這對金鐲子,在綜合一下劉菊花說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連伸手擦着自己眼角偷跑出來的眼淚,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劉氏今兒之所以讓劉菊花往王家跑一趟,是希望藉着子的身份,請王家有頭有臉的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到家裡吃頓喜慶的便飯,好給劉菊花撐撐門面、長長臉。
劉菊花的訂婚宴,最後辦的怎麼樣,具體細節子已經無從知曉,但她卻發現在衣裳作坊幹活的女娃子,數量明顯的減少了許多。
子不好在這個喜慶的日子去詢問劉菊花,她只能叫來平時同自己關係還算不錯的周草兒,開口問了句,“草兒,你來衣裳作坊幹活,已經滿半年了吧。”
“是啊姑娘,確實已經有六個月了。”周草兒順着子的話回答,心裡卻有些怪,子好端端的沒事叫自己過來做什麼呢?
“恩,很好。”子看着眼前的周草兒笑了笑,順口編了個理由說,“在衣裳作坊幹活超過半年的人,可以領到一個月的工錢做獎勵,你的表現很好,所以可以零到兩個月的工錢。”
“姑娘,這、這是真的嗎?”突然被銀錢砸到腦袋的周草兒,一臉興奮的表情說着話,她還從來不知道,衣裳作坊有這項規定呢。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子只是想在詢問周草兒問題之前,給她一點甜頭,興許能從周草兒嘴裡,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那我先謝過姑娘了。”得知自己即將多了兩個月的工錢,周草兒別提多高興了,她心裡更是暗暗說道,‘太好了,這下又能幫家裡買些糧食吃了。’
“不過我原先記得,周妞妞和花花,也是同你差不多時間進來的吧?”子想了想,這才拋出問題來。
“姑娘,可不正是這樣,我們都是同一批到衣裳作坊幹活的人,不過她們個月辭工歸家了。”周草兒心思較簡單,還沒有看出子給點甜頭問話的用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
“哦,那太可惜了。”子故意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順口說,“她們這麼着急歸家,可別是出了什麼事。”
“姑娘,我之前聽她們說,好像是家裡着急給議親,要是在出來幹活,外頭人該說嘴的。”心思單純的周草兒,直接把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人精般存在的子聽。
“議親?這麼快?”子這下子是真的被驚嚇到了,在她眼裡,周妞妞和花花歲數和自己差不多,都只是一個還在發育的青少年,這麼早說議親之事,會不會有些太快了,“草兒,他們家人怎麼想着,怎麼會這麼早給她們議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