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而來的,就是周舒要脫掉衣服雙手。
我眯起了眼睛。
心裡一狠,一個手刀直接就纏着周舒的脖子劈了過去。
周舒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不過我也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我放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兩下。
我拿起手機看是一條陌生的短信。
“這女人的滋味怎麼樣?不錯吧?陳驍,等着吧,接下來你看到的就不是你獨自佔有這個女人了,我會讓這個女人跟其他的男人一起百般廝混,然後把視頻發給你看,你覺得如何?”
我臉色沉了下去。
刀疤男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又怎麼可能會提前買通服務員?
我下意識地就將電話給撥了過去,但是電話裡面只有冰冷的女聲在提示着,電話已經關機。
我把電話給放在了一邊。
顯然,這一條信息雖然是刀疤男給我發的,但是爲了防止我會通過手機號查到他現在所處的地點,所以刀疤男已經將這個手機卡或者說將這個手機給丟了。
還真是謹慎啊。
我把周舒給抱了起來。
不過越是這樣越是容易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剛纔的那個服務員站出來擋住了我,“先生,這位小姐是已經喝醉了?”
“不是。”
我搖了搖頭。
面前的這個服務員,根本就不可能會看不出來,周舒沒有喝醉的症狀。
不過這服務員也不像是下藥的服務員,畢竟他不會那麼蠢的繼續在中餐廳裡面等着我揭穿。
很有可能那個下藥的服務員早就已經逃離。
“先生,請問您跟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我愣了一下。
我下意識的就想說是朋友,但是腦海裡面卻又閃過了當天領結婚證的時候,周舒那燦爛的笑容。
我們之間這到底算是朋友還是算夫妻?
也許是因爲我幾分鐘都沒給出回答,服務員也不由得困惑了起來,道,
“先生,如果你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那我們不能讓你把這位小姐帶走,畢竟這位小姐沒有喝醉,我們並不知道這小姐因爲什麼原因纔會暈,我們餐廳需要負責每位顧客的安全。”
這服務員的眼神堅定,這眼神像極了我當初剛參軍的模樣。
我並沒有想着要爲難服務員,爲了便利所以便直接開口道,“我們兩人是夫妻。”
“夫妻?”服務員在我們倆身上打量了幾眼,顯然有些不信。
“那先生請您把結婚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也好讓我確定你們真的是夫妻。”
我抽了抽嘴角,順口就問道,“你出門會隨手把結婚證帶上?”
服務員尷尬的笑了一下。
他搓了搓手,隨後道,“既然這樣,那先生請您在這裡登記一下,免得到時候這位小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找不到了。”
服務員說着就把一張表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
這張表裡面並沒有什麼太過度的信息要求,也就只有真實名字以及聯繫信息還有家庭住址。
我隨手就把表格給填了。
不過我填的家庭住址倒不是我經常居住的公寓,只是另外一個公寓而已。
那個公寓我也沒少居住,只不過沒有去的那麼勤。
填完了表格之後,服務員就讓我離開了。
我帶着周舒,回了我的公寓。
她現在這副模樣要是回了周家,只怕到時候周志國得找我算賬。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周舒這一覺居然就直接睡到了晚上。
她醒來的時候腦子不清醒,有些迷糊的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佈局,開口就問,
“我這是在做夢嗎?”
我沒有說話。
不過我沒說話,周舒就好像是自動默認,一般熟練的走到了我身邊坐了下去,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說,
“大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你說說你好端端的老跑來我夢裡做什麼?”
我沒說話,但是,心裡卻有些驚訝。
周舒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不止一次夢到過我?
“每次在夢裡你就是一副呆呆的,也不懂得說話的模樣,你又不是個啞巴。”
周舒在一邊繼續吐槽“我雖然膽子大,但是我也是個女的吧,你說說你怎麼就是不把我當女的?葉倩倩有的我也都有啊。”
周舒一邊說着,居然一邊就撩開了自己的衣領。
我連忙收起了視線,把頭轉向了一邊。
可是,周舒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我,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怎麼會動?!以前在夢裡你都是一動不動的聽着我說,簡直就是個木偶!”
我挑了挑眉頭。
正打算說破的時候,周舒忽然又收起了震驚的模樣,繼續喃喃自語,
“不過我夢到你這麼多次,你總算有一次是有反應的了,人家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跟你單純的就是個兄弟啊!”
周舒撇了撇嘴,慵懶的靠在了一邊。
我忽然在想,一會兒要是當場戳破現在不是個夢,周舒又會是個什麼樣的可愛反應?
可愛?
我心裡閃過了這個詞。
以前一直以爲,周舒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這一刻突然覺得,這所謂的大大咧咧,倒也不失可愛。
不過,周舒顯然還是有些累,所以說着說着就打了兩個哈欠,緊接着頭靠在了沙發邊緣睡了過去。
這倒是緩解了,一會兒我要戳破這不是夢境的尷尬。
周舒剛入睡,現在要是把她抱到牀上,一定會驚醒她,所以,我只是走到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忽然有些茫然。
我弄不清楚周舒對我真正的感情,我也弄不清楚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
所以只是一味的逃竄着。
不過,現在似乎也只能逃竄。
刀疤男的威脅以及不知所蹤的陳陽,包括強勢入駐到江州,與肖氏集團合作的張裕,都是隱在背後的危險。
在沒有把這些事情解決之前,我沒有精力再去探尋自己的感情。
葉倩倩給的傷害一次就已經夠了。
我的視線轉向了半開的落地窗。
我已經幾個星期都沒有見到葉倩倩了,她居然也沒有再次過來找我,這倒是有些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