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虎爪連忙擺手,“只是我師傅跟我說過絕對不能用這個來幫助任何人,我這一次實在是太困難了,這纔出來的,不然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還請您就別爲難我了。”
也許是因爲虎爪的模樣太過誠懇怯懦,原本還冷着臉色的張風,忽然又揚起了笑意。
他伸出手在虎爪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兄弟,既然你現在有困難,那這樣吧,我願意給你出更高的價錢,聘請你爲我做事,如何?”
虎爪面目糾結在了一起,猶豫了下來。
他現在太像一個因爲錢而苦惱的人了,如果不是因爲我早就知道這是演戲,可能就連我也相信了。
張峰似乎勝券在握並不慌張,只是淡然的看着虎爪,彷彿已經預料到了虎爪必定會答應。
而按照我們一開始說好的結果,虎爪自然是要在拒絕了幾次之後答應下來的。
而這一次張楓的耐心顯然不算多。
幾分鐘後,虎爪忽然一咬牙,根捏緊拳頭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猛的站了起來,“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不識擡舉,您說個數目,我要是覺得行,這一次我就幫您這個忙了!”
“哈哈!”張峰驀地笑了起來,“識時務者爲俊傑,不錯,這樣吧,這一次你替我對賭,如果贏了,那就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你看如何?”
“好!”虎爪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張峰才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的我。
他擰緊眉頭打量了我幾眼,看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你後面站的這個是?”
虎爪往後看了一眼,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這是我鄉下帶來的兄弟,我師傅說這一次不能讓我單獨出來,免得我衝動行事,所以特地讓我兄弟陪我一起過來的,不過我這兄弟臉上受過傷,所以一直都戴着口罩。”
“原來是這樣。”張峰順勢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有些着急,所以,居然沒打算追根究底,掀開我的口罩。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但是這對我們來說沒壞處。
我與虎爪對視了一眼,緊接着便跟隨着張峰一同走了出去。
不過他帶着我們去的地方正是二樓的包間。
我低垂着頭,裝作有些膽小的模樣,緊緊的跟在虎爪的後面。
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的縮減我的存在感。
很快便到了張峰原先所在的包間。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對面位置上的一個留着長鬍須的男人。
他看見我們倆像是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頭,緊接着嗤笑一聲,不屑的打量了張峰一眼“怎麼,張峰君這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打不過,所以還特地叫來了幫手嗎?”
“自然不是。”張峰隨意的擺了擺手,緊接着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川先生這您可就想多了,這兩個人只不過是我手頭的兩個兄弟而已,他們說他們略微擅長這一方面的技術,所以讓他們試一試而已,如果大川先生能夠贏了我這兩個兄弟贏我自然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我到時候願賭服輸。”
“哦?”被叫做大川先生的狼國人起了興趣,“張峰君此言可當真?”
“那是自然。”張峰點了點頭,“不過大川先生可要小心了,我這兩個兄弟可不容小覷。”
“誒,張峰君不必刻意強調。”大川先生不屑的打量了我們倆一眼,“在賭桌上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放馬過來吧。”
山風用眼神示意我們倆坐在大川先生的對面。
虎爪裝作有些侷促的做了下去,而我則是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
“讓你上去聽不到嗎?”張峰擰緊了眉頭。
虎爪轉過頭來爲我解圍道,“張先生,我兄弟因爲臉被燒傷了,一直都不太自信,所以從小到大都喜歡站着,不敢坐在其他人的對面,免得嚇到了其他人,所以還想請您體諒一下,別逼他了。”
也許是因爲張峰已經全心都被大川先生激怒,所以,在聽到了虎爪的解釋之後,也沒在意。
畢竟對他來說真正有利用價值的是虎爪而不是我。
“大川先生,請。”
禮儀小姐上前一步。
他們這一次進行的是最簡單的猜大小。
只見禮儀小姐搖晃了幾下之後,便噙着得體的笑容道,“請。”
大川先生一拍桌子,連猶豫都沒有,便開口道,“124,小!”
“先生,到您了。”禮儀小姐將眼神轉向了虎爪。
虎爪看似不自信的揪緊了雙手,顫抖道,“應,應該是大!”
“哈!”
胡爪話音剛落,大川先生的嘲笑聲瞬間就響了起來,“這一局絕對不可能會是小,剛纔聽那聲音就知道骰子絕對不可能是會往大的那方面轉,張先生看來這一次你輸定了啊!”
最後那句話,大川先生顯然是對着張峰說的。
張峰只是搖頭笑了笑,“大川先生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還是不要妄自揣測的好。”
但是站在他後面的我,明顯都可以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看來張峰跟這位所謂的大川先生關係可不太好。
這大川先生似乎是逮住了機會就會拼命的打壓嘲諷張峰。
這倒是讓我有些好奇,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大川先生又是什麼時候進了江州的?
一般來說韓國人進入華夏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也不需要報備,但是像一些有身份的人是必須要經過檢測的。
可是這大川先生進入江州的事情,我們並不知曉。
看來,他的身份還真是了不得啊,居然能夠瞞過所有的眼線闖入江州。
就在此時,我注意到張峰的眼神投向了虎爪。
他眯着的眼眸裡面散發出了幾絲冰冷。
看來如果這一次虎爪賭輸了,那張峰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禮儀小姐掀開了篩盅,“446,大。”
“這怎麼可能?!”最先反應過來的大川先生直接便掀翻了桌子,連帶着骰子和篩盅都全部被掀到了地面上。
張峰緊繃的神色瞬間舒緩,“大川先生,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