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鑰匙!
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不管費峰是怎麼進去的,今天他插翅難飛。
方休打頭陣,我跟風小毅在後面跟着,越是關鍵的時候,越是不能出錯。
我完全可以感受到方休現在有多激動。
被陷害這麼多年,他一直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就是爲了將這個陷害他的人揪出來。
而今天,他總算可以報仇了。
我們三個腳步很輕,這還是地宮被加固之後,我第一次進來。
好在,主體沒有太多的改變,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陪葬坑,祭祀坑,一個一個找過去,都沒有發現,再往裡走,就是劉左的棺木所在位置了。
之前那羣盜墓賊已經觸發了所有的機關,現在再次進去,沒有任何問題。
手槍在手,說實在的,我並不擔心。
畢竟我們有三個人。
很快,我們就朝裡面逼近,眼看要靠近最裡邊的時候,方休叫住了我們,用極爲低沉的聲音說道:“小心,費峰狡詐無比,定然在這裡裝了報警設備,若是我們驚動他,他肯定會從其他地方逃離。”
之前我們搜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盜洞。
那麼盜洞很可能就在主墓室裡,他有足夠的時間能夠逃出去。
我點點頭,只見方休拿出了一副眼鏡,然後趴着挪動進去,我明白了,費峰做了紅外線警報器。
真是細心啊,我們之前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果然情報人員就是不一樣。
隨後我們兩個如法炮製,從地下挪了進去,可方休依舊沒有摘下眼鏡。
就在這時,主墓室裡傳來了響動,那扇厚重的石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一半!
費峰肯定在裡面。
我心跳的厲害,生擒費峰就在眼前。
“你們幫我守在我外面,我要親手將這個混賬抓到手。”
他身體快速挪動,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那扇門裡,先是一身驚呼,然後就是幾聲槍擊聲,旋即就是噼裡啪啦的打鬥。
雖然看不見裡面斗的怎麼樣,但是戰鬥應該很激烈。”
“費峰狗雜碎,老子找了你整整十年,今日你插翅難逃。”
方休的話裡帶着無窮的憤怒和找到真兇的解脫。
“給我死來!”
一陣激烈的打鬥,方休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好了,他已經被我制服了,進來吧。”
我推開了巨門,曾經需要五六個人才能推開的石門,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推開了。
費峰的腳下踩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一身黑色勁裝,果然如同費峰說的那樣,眯眼,酒糟鼻,看起來像個彌勒佛!
不過此時,這個‘彌勒佛’已經打暈過去了。
方休臉上帶着難以抑制的激動,“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十年裡,我發了瘋的操練自己的武藝,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輕鬆把你打敗,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做到了!”
“這就是方休?”
“這不是他的真面目。”
方休在他的耳朵邊上搓了一下,一張薄如蟬翼形似面膜的東西從他的臉上揭下來。
隨後,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臥槽,好高明的易容術!”
風小毅驚了,“我師父怎麼沒有把這一手傳給我。”
方休道:“這廝真正厲害的並不是情報,而是易容術,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沒有抓住他的原因。”
“他家裡本身是唱戲的,從小模範能力很強,學什麼像什麼,再加上易容術,更是極爲難以辨別。”
我點點頭,被說,這費峰,還挺帥的,如果唱戲,搞不好能唱成角。
“現在他已經被我打暈了,半小時內不會醒來,我們現在趕緊走。”
“可是你中槍了。”
我指了指他的血流如注的左臂。
“一點小傷不打緊,回去我自己能處理!”
方休掏出繩索,將他捆綁好,有把他身上藏着的暗器全部取掉,這一下他是真正的插翅難飛。
我們快速離開漢王宮,將他拖上車,快速的離開了施工現場。
二十分鐘後,地下室內,風小毅幫方休取出了彈殼,沒有用麻藥,不是因爲沒有麻藥,而是方休不許。
因爲他說麻藥打多了會影響大腦,而痛會讓自己腦袋清醒。
好吧,這絕對是個狼滅!
如果不是靠着這種意志,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他找來了一盆水,直接潑在方休的臉上。
蓋臉的冷水澆下去,費峰醒了!
醒過來,以爲他會大喊大叫,可他沒有,只是眼神冷漠的注視這我們和周圍的一切。
“說吧,當初爲什麼要背叛我,也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方休一邊幫自己扎繃帶一邊說道。
見他還是不說話,方休又道:“除非你現在一頭撞死了,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審訊一直是我的強項,反正遲早都要說,早說還能夠少受點傷害!”
費峰看了我跟風小毅一眼,我說道:“要不要我們上去?”
方休遲疑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麻煩你了。”
其實什麼原因我不是很想知道,只要能夠解了方休心中的疑惑便可。
而且,直覺告訴我,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腆着臉在這裡,還不如自己離開。
爬上去之後,我丟給風小毅一支菸,開始吞雲吐霧起來,“小毅,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圖什麼?”
風小毅撓了撓頭,“大哥,你這個問題太深奧了,我回答不上來。不過硬要說的話,圖錢,圖權,圖女人,圖名,大致可以分爲這四種。”
“那你又圖什麼?”
“我?”
風小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圖什麼,錢我不缺,權利我不熱衷,名也一樣,只要不做虧心事,晚上能睡踏實就滿足了,至於女人...有想法,但是還沒有碰上自己的喜歡的。”
“無慾無求,你可以出家了。”
風小毅嘿嘿一笑,問道:“大哥,那你又圖什麼?”
“我?”
我思索了一會兒,“我大概圖安穩吧,其實我有些厭倦現在的生活了,但是周舒不在,我父母也沒有找到,所以,我必須不停的讓自己強大,追求名,追求利,追求權,還追求女人,好像你說的四樣,我全都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