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我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要是你不服,要不你來當這個少當家的?!”
這話一出,那一邊瞬間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我沒在聽到聲音,也順勢是把錄音終端給關上了。
不過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他們到底是哪一邊派來的人。
他們的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剛入駐江州陽市不久,而且很明顯,這一次來勢洶洶,就是爲了對付齊氏。
看來這段時間裡,我需要好好的盯緊肖市集團那一邊的動作了。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更大的變故發生了。
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裡面,是那個所謂的少當家熟悉的聲音。
“你就是陳驍吧?”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裡透着幾分不屑,不過掩飾的很好,要不是因爲我在部隊訓練的那些年,也許也聽不出來。
“你是誰?”
我裝作不解。
“你不用管我是誰,明天下午來竹居一趟,我只給你明天下午的時間,如果明天下午我還沒有看到你的人,
那後面迎接你的就是更慘烈的報復,我想這幾天關於齊氏的事情,你都已經看到了吧?”
“看到了。”
“那就乖乖聽話!”那個少當家的語氣,似乎越加的得意了起來,
“陳驍,不要因爲你一個人把整個齊氏集團都給搭進去了!記得,明天下午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那個少東家的話音剛落,電話也就隨之掛斷了。
我抿緊了薄脣。
這種被威脅的滋味還真他媽不爽。
不過,我倒是也想去好好瞧一瞧他們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
第二天下午,我就去到了竹居。
因爲之前我拿出了會員卡的原因,所以這裡的服務員倒是都認識了,我看到我比以前顯得恭敬了許多。
我被服務員帶去了一間包間裡。
剛打開包間,映入眼簾的就是整整十幾個人。
我眯起了眼睛。
看來這一夥人是來者不善啊。
不過,這是在竹居里面,我並不認爲他們會做出什麼大膽的事情。
“陳驍,你小子膽量倒是不錯啊。”
坐在最中間的一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忽然勾脣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裡面彷彿佈滿了殺氣。
“說說你們的目的吧。”
我坐在了門邊。
事實上,我並不想跟這夥人繼續周旋下去。
“自費手腳,留你一條活路,怎麼樣?”
刀疤難說着,就直接把一把匕首擺放在了桌面上。
所以他們這是打算先對付我,然後再繼續對付齊氏集團?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你要是識趣的就自斷手腳,不用讓我兄弟動手,但是,五分鐘以後,我兄弟要做什麼,可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了。”
刀疤男揚起了猙獰的笑意。
我拿起了匕首。
匕首出了鞘,迅速捲起了一片寒芒。
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之中,我把匕首最尖利的一角朝着桌上狠狠刺去。
匕首順勢扎進了桌面上。
刀疤男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去。
“想要讓我自斷手腳?明擺着要讓我生不如死?”
這匕首很鋒利,只需要輕輕劃一刀,也許就能讓血管的血噴涌而出。
“我們少當家的讓你自斷手腳,而不是對你動手,這是給你臉面!”
一邊的髒辮看不下去了。
他一把掀開了桌子,惡狠狠的看着我,“要麼死,要麼自斷手腳,我想你是個聰明人吧?”
“那我要是選擇除掉你們呢?”
我站了起來,將匕首捏在了掌心。
“陳驍,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會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你確定要跟我們鬥?”
刀疤男很沉得住氣。
他揚着笑意看我,彷彿並沒有將我剛纔的話放在心上。
“你們敢在這裡動手?”我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包間裡面的攝像頭,
“你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包間,就是因爲,要讓攝像頭拍到我在自斷手腳,然後這件事情,到最後就會被你們削下去,最後不了了之對嗎?”
刀疤男並不驚訝我猜到了他的計劃。
“陳驍,你果然很聰明。”
刀疤男站了起來,連連的拍了幾個手掌後走到了我的身邊,“但是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說完,刀疤男的手猛的擡了起來!
我瞬間就瞪大了眼,一股極爲冰涼的感覺,朝我腹部吸卷而來!
他想動手!
我以極快的速度側身一躲,彎身一蹲,匕首也在刀疤男的大腿留下了一道傷口,不過,他的匕首也在我手臂留下了一道傷口。
“操!打死這個小子,居然敢對我們老大動手!”
髒辮說完就從桌子底下掏出了棍子,要朝我衝來。
我退到了包間的門邊,握緊了手裡的匕首,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要是敢在這裡動手,我能保證你們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個門!”
我咬緊了牙齒。
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我沒辦法保持冷靜的思考。
手臂下面,已經被血染溼了。
刀疤男阻止了朝我衝來的髒辮。
髒辮不服氣的叫道,“老大,難道咱們就這麼忍下這口氣?!”
“不能在這裡動手。”
刀疤男顯然還留存着理智面目猙獰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開口威脅道,
“陳驍,看來你能用的不僅僅只有腦子,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他充滿殘暴的笑容,若是放在平常人的眼裡,只怕就要被嚇得渾身顫抖了。
只是在部隊訓練的時候,我所經歷的槍林彈雨是平常人根本不敢想象的。
所以他這種威脅對我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他們離開了包間。
我鬆了一口氣,可是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我撕開衣服上的布條,紮在了傷口上。
原本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過了幾秒鐘後,血緩緩停止。
只不過我的狀態並不好。
他劃的傷口很深,似乎已經見了骨頭。
我咬緊了牙齒,撐着精神去到了就近的一處醫院。
大概連醫生都沒想到,我能撐到現在,在替我包紮的過程中,醫生都到吸了一股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