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婢女許是被我抓痛了,皺着眉頭道:“在另一個房間。”
“帶我去看看。”這時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太緊張了,便也放下了手。
在這名婢女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小舞住的房間,也從她口中得知,原來是宣齊倫救了我們,他把我與小舞兩人從土匪的馬車裡救了出來,宣齊倫也損失了不來的侍衛,但是土匪的損失也不少,幾乎都死了,只有一名老大與另一個不知名的逃跑了。心中感到一陣慶幸,若不是碰到宣齊倫,我與小舞現在還不知道是在哪。
小舞這時還在昏睡中,我回頭問道:“可有請大夫來看看,她之前的腿扭到了。”
這名喚藍月的婢女連連點頭道:“有,那大夫說,若是再這樣拖着,怕是這位姑娘的腿也要廢了。現在要好好的再牀上靜養半個月,不可到處走動。”
聽她這般說,便也放下心來,起身道:“能否帶我去見見你家公子?”
藍月含笑點頭道:“不過小姐你得先換換衣裳。”
這時我才注意到,此時的我只穿着一件單衣,便到處的遊走,臉上不由的滾燙。藍月又帶我去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後,才領着我到了花園中,此時的宣齊倫正坐在庭院中,手中端着茶杯,正在看着書。只是待我走近後,才發現那不是書,而是賬冊。
我走上前去,跪在他面前道:“謝謝宣公子搭救,若不是宣公子相救的話,薇兒這會兒都不知身在何處了。”想起那幾日已那些土匪的相處,心中仍然有些後怕,雙眸也漸漸開始有些模糊。
宣齊倫急忙起身,扶着我起來道:“蕭小姐,不用如此客氣。朋友有難,理應幫忙。難道要在下見死不救?”宣齊倫見我雙眸含淚,便拉着我坐到石椅上又問道:“不知蕭小姐,怎會被那些土匪給抓住?”
我拿起錦帕,輕輕的擦乾了淚水,便把如何被那些土匪抓住娓娓道來。宣齊倫聽完後,便蹙着眉頭問道:“蕭小姐,可有得罪過人?”
我搖搖頭道:“自從蕭家被滿門抄斬後,除了青州的趙家便再也不曾與其他人接觸了,更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這就奇怪了。”宣齊倫好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過,之前有聽那些土匪說,抓我的人是一名將軍,聘了許多的銀兩隻爲抓我,所以他們也有些好奇,便跟蹤那名找他們的人,才知道的。”我把那夜在馬車裡聽到他們的話,說了一遍。
宣齊倫抿着嘴,沉思着:“不會是……”
“是誰?”
“哎,蕭小姐,我見你也累了,不如不再談論這些了。“宣齊倫似不想說誰,其實我心中也曾懷疑過那個人,只是不直都不敢相信。
“你是說上官朔是吧!”我把宣齊倫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宣齊倫聽後臉色大變,長嘆一聲後道:“哎,不知上官將軍爲何要對蕭小姐,下此毒手。如今蕭小姐也已上官將軍無任何的瓜葛了……”
我揮揮手,打斷他的話,忍住眸中的淚水道:“罷了,罷了,現在我也無事,且那時那幾個土匪也不曾對我做過任何不苟的事情。”
沉默一會兒後,我便想起,與那土匪翻山越嶺後,又走了幾天的平原路,也不知這會兒是在哪了。
“宣公子,不知現在是在何處?”
“呵呵,蕭小姐,現在已經在齊鷹國了。”宣齊倫笑道。
怎麼已經出了雲翼國的國界了,原來他們是要帶我們到齊鷹國,只是上官朔爲什麼要帶我們來齊鷹國呢,他現在正在與齊鷹國的人奮戰,帶我到這,只怕也只會讓他分心吧!
“也不知上官將軍爲何要那些土匪把蕭小姐帶到這,幸好我也剛好要回來。”宣齊倫見我又陷入沉思,便疑惑道。
“罷了,罷了,若再遇到他,我定要好好問個明白。薇兒自問不曾做過對不住他的事,爲何要如此對我。”心中涌起一股的怨恨,若不是他小舞也不至於至今未醒,弄的雙腿近殘,若不是他我也不至於再次背井離鄉,到這敵國來。雖然現在住在宣齊倫的府上,但是若是要回去,也要等個數月後,小舞的腿好利索了纔好再回去。
“宣公子,不知可有筆墨,薇兒失蹤了那麼久,家中的表哥、表嫂現在正還擔心着,薇兒想寫份平安信,讓他們不用再爲薇兒擔憂。”想起還在青州的宇哥哥他們,心中便又有如刀割般的疼痛,他們現在定已經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了吧,許是以爲我早已經不知死在何處了,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宣齊倫點點頭,便命藍月去把筆墨紙拿來,讓我趕緊寫好平安信,好早點送到青州。
又在這待了幾日後,才知這只是宣齊倫的一座別院,而我現在正處在齊鷹國與雲翼國的交界處,雖然不會因戰火而殃及生命危險,但是從未感到與戰爭如此接近。
小舞的傷勢也越來越好了,能下牀走幾步,可是卻還是不能走遠,還是要多休息。宣齊倫多半都在府上,偶爾也會出去,只是今天又來了個人,讓我不由的大吃一驚。
“蕭小姐,公子有請你去前廳。”藍月現在暫時先調我身邊照顧我,小舞那兒也派了幾個丫鬟使,把小舞照顧的好好的,一直都想好好報答宣齊倫,可是卻不知做什麼。聽到藍月的叫喚聲,便急急的起身,整理好衣裳後,才提腳蓮步來到前廳。還未到前廳便聽到一陣的笑聲,聲音似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起是誰。
“小姨,你就別再笑話外甥了。”宣齊倫見我過來,略微尷尬道。
這時我纔看清眼前的人,竟是錦繡坊的陳夫人,我急忙蹲了蹲身子,行了禮道:“陳夫人怎麼會在這?”
“呵呵,我呀,剛纔聽齊兒說了你的事了,可憐的娃呀,怎麼會被人這樣暗算,之前來時也曾聽宇文說你失蹤的事,現在見你在這平安便好了。”陳夫人見到我後,便沒有覺得奇怪。
我淺笑着,便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