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還在繼續,最後出動到警察來維持秩序,但粉絲實在太多,以至於連續來了好幾撥警察都不夠用,幸好這些粉絲不鬧什麼事,只是在喊口號而已。看情形,除非得到方楠手術成功的消息,否則他們肯定不會散去,所以曹子揚在爲這件事煩惱,畢竟醫院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病人,這外面浩瀚的聲音,無疑時刻影響着他們。
蕭小儀道:“曹主任,我被你嚇着了,天啊,你到底做了什麼?原諒我明知故問,但我實在有點無法接受。”
藍教授道:“我也有點無法接受,太神奇了,我敢說一句,這陣子曹主任你比任何一個國家領導人,或者巨星,都要火上一萬倍。”
曹子揚懶得接他們的話:“我回去看手術狀況。”
蕭小儀還想說,曹子揚連忙做了一個手勢不然她說,然後舉步往醫院樓裡面走,結果還沒有走進幾步,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江川戶正的來電:“曹先生,拜託快點救回你妹妹,不然東京要失控,現在醫院裡裡外外有三千多人,這是嚴重的治安隱患。最離譜的還是一撥撥人去闖畫展案發現場,自發的去祭祀,到處都是火,都是灰,都是各種各樣的祭祀品,我們的警力現在已經嚴重不夠用。而且,我還掌握了特別情報,這些人祭祀完以後會往醫院趕過去,集合起來至少會有七千人,這樣一來醫院外面的馬路絕對要堵死,加上附近街道看熱鬧的人,整一大片的交通系統都要癱瘓。”
不會吧?這麼嚴重?曹子揚站住道:“江川先生,我很抱歉,但是這事情並不是我造成的……”
“是我造成的,我是在爲你的安全着想,當時不知道會鬧這麼嚴重。”
曹子揚知道江川戶正說的就是瞎話,那麼做只是想轉移媒體的視線,減輕政府的壓力,什麼爲他着想,沒有的事情,當然曹子揚不能直白的說出來,而是道:“江川先生,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不明白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些,到底爲什麼?”
江川戶正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我連醫院領導都聯繫不到,要不你對外宣佈你妹妹手術成功,先把那些人遣散?”
曹子揚終於明白過來,江川戶正扯了那麼多廢話,原來目的在此。很遺憾,這是曹子揚無法答應的,不是曹子揚對方楠沒有信心,而是一旦出意外不就是欺騙全世界了?當然到時候可以用忽然惡化來掩飾過去,但這不是曹子揚願意看見的結果,反正現在是江川戶正麻煩而已,又不是曹子揚自己麻煩!
心裡想清楚了,曹子揚道:“江川先生,對不起,我還得跟你說一遍抱歉,我們醫生沒有那樣的規例,我這邊有點忙,再見!”
掛斷電話,曹子揚舒了一口氣,繼續往裡面走。
進了大樓,剛轉了個彎,忽然蕭小儀的聲音就在後面喊了起來,還顯得特別緊張,曹子揚不得不停住,回頭忐忑的問道:“又幹嘛?”
蕭小儀跑到了曹子揚面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道:“有人來找你。”
“廢話,現在誰不找我?你別這麼緊張,尤其
我現在很脆弱的時候,會嚇壞我知道嗎?”
蕭小儀委屈的哦了一聲道:“那是畫展的主辦方,一男一女,他們是……”蕭小儀有點不知道如何說的模樣,乾脆直接拉着曹子揚往回走……
出了大樓門,曹子揚看見了畫展的主辦方,一男一女兩個歐美人,都很年輕,很有氣質和氣勢,而且是一對難得一見的俊男美女。
曹子揚剛站住,那個女的就露出微笑,抱了曹子揚一下,然後到那個男的。
接着,由那個女的說話,先是介紹身份,蕭小儀翻譯給曹子揚聽,女的叫妮卡,男的叫羅傑,他們是堂兄妹,同一個姓,羅斯福,是美國人。他們是來感謝曹子揚的,因爲曹子揚幹掉了劫匪,從而讓畫展避免了三十億美元的經濟損失,也就是說那些名畫全部加起來價值有三十億美元,但其實是無價的,如果毀壞的話。
說了一通後,妮卡給了曹子揚一張重量十足的名片,和一隻很精緻的長盒子,曹子揚讓蕭小儀問裡面裝的是什麼?蕭小儀問過以後極其驚訝地告訴曹子揚道:“妮卡小姐說那是洛神賦圖的原本,傳說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時候給毀了,實際上並沒有被毀,現在贈送給你,你可以自行處理,拍賣或者歸還給國家,還說畫是價值連城的,在中國古名畫裡等級最珍貴,是一級國寶。”
曹子揚目瞪口呆,這東西收下來吧,太貴重,估計幾億都有可能,但是不收吧,這原本就應該屬於中國的東西,應該回歸。
天啊,應該怎麼辦?
曹子揚正猶豫着,藍教授湊到曹子揚耳邊道:“曹醫生,你要想清楚,你現在這一刻往嚴重了說,是代表着國家。”
曹子揚一咬牙,手伸出去接過盒子,對妮卡說了一聲謝謝。
等妮卡和羅傑走了以後,藍教授迫不及待對曹子揚說:“名片拿來給我看一看。”
“名片?”曹子揚有點鬱悶,放着名畫不看,而看名片,藍教授瘋了還是說錯話?“你是說你要看名片?”
藍教授篤定道:“對,看名片。”
曹子揚疑惑着把名片拿出來遞給藍教授,隨即藍教授端詳起來,還在冬日的微弱陽光底下照了好幾遍,然後說了一句特別髒的話:“這是鉑金做的名片,而且這個羅斯福真的是那個嚇死人的羅斯福……”
曹子揚道:“什麼嚇死人的羅斯福?”
“美國的羅斯福家族,這個家族曾經出過兩位總統,這張名片是鉑金的,代表的是核心家族,只有核心家族的成員才習慣,或者有資格對重要的朋友派發鉑金名片,這上面有標緻,絕對冒充不了,亦沒有人敢冒充。”藍教授把名片舉高,指着一個彩印對曹子揚道,“看,就是這個標緻,這是他們家族的族徽。”
曹子揚道:“這又如何?”
“這又如何?”藍教授看白癡似的看着曹子揚,“知道什麼叫核心嗎?知道你交了什麼朋友嗎?美國最有勢力的家族的友誼,你知道值多少錢嗎?他們一年都不一定派出去三張,雖然這東西不
能拍賣,友誼也沒有轉讓這一說法,假設有,我可以這麼和你說,你出價十億美元,絕對有人搶着買,你說如何?”不管曹子揚的目瞪口呆,藍教授繼續道,“我爲什麼知道這些,那是因爲我在美國交流的時候認識一個羅斯福家族的成員,不過不是核心成員,是很普通的成員,一名牙科醫生,他和我說了許多羅斯福家族的故事。”
曹子揚道:“真的是羅斯福家族又如何?那是美國人,而我是中國人,而且就一張名片而已,談不上什麼友誼。”
藍教授還是看白癡的目光看曹子揚,繼續想說點什麼,並沒有說出口,因爲曹子揚沒有給他機會,說完就重新往裡面走了,直接回監控室。
坐在監控室原來的位置上,看手術情況,很顯然已經到了後期,那些教授都顯得非常疲勞的模樣,當然這十分正常,畢竟持續做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關鍵是,這做手術和搬磚不一樣,是涉及生命的事情,時時刻刻都需要高度集中,這樣耗費的精力絕對不是搬磚那種體力活可以比擬的,要勞累許多、許多。
不幸中的萬幸,方楠的狀況比較穩定,其中一個窗口對準了各種儀器,能看見各項指標都處於正常狀態。當然這算是在預計之中的,手術能成功,但方楠能不能活過來,要看方楠自己的求勝意志,外界的所有力量在這個時候是薄弱的,或許會有效果,但絕對不大。
無論如何,曹子揚算鬆了一口氣,因爲只要不死在手術檯上,就有可能活。
忽然,身後的門響了一下,曹子揚回過頭,看見蕭小儀進來,她開口道:“曹主任,醫院的領導問那些花怎麼處理?能不能換個地方放,把路都給塞了,醫院現在非常亂,無法正常工作。”
曹子揚道:“他們想換到什麼地方去?”
“想疊起來,但又怕外面的那些粉絲有些什麼瘋狂的舉動。”
“那就先不要動,等方楠的手術結束再算。”
“名片呢?我先放着麼?”
“別跟我說這些瑣碎事,等手術結束再算,還有這張畫。”曹子揚從桌子上面拿起剛剛他帶回來的畫,遞給蕭小儀道,“先找個地方放起來。”
“車裡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你自己想去!”
蕭小儀接過畫,走了出去。
耳根清淨了,曹子揚點燃一根菸抽着,繼續目不轉睛看着監控畫面,直到裡面的韓雅對着鏡頭做了一個勝利的手術,才立刻往外面衝,直奔手術室門外,剛衝到,韓雅也剛出來,身上的手術武裝已經脫掉,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她的臉上掛着幾分疲憊的笑容。
曹子揚連忙道:“方楠怎麼樣?”
“方楠的情況要比預計的好一些,那些教授都說能醒的機會非常大,如果沒有意外,十六個小時之內會醒過來,希望他們的預計準確吧!不過這十六個小時我們都看不見方楠,她已經從手術室的秘密通道被送到深切觀察室了……”頓了兩秒,傾聽了一下,韓雅忽然道,“外面怎麼那麼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