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些病人病懨懨的被擡着來,經過丁寧妙手回春後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從病牀上爬起來感激涕零的向他道謝,湯姆·克魯斯等人呆若木雞。
中醫一向以見效慢而被國際醫學界所拋棄,才逐漸變的勢微,什麼時候竟然變的比西醫見效還快的醫學了。
要不是他們都有着深厚的醫學底子,再加上醫院提供的病歷和親自查看過病人的病情,確定都是有病在身的真正病人,他們甚至都會以爲這是醫院和丁寧在聯手做戲了。
這讓他們刷新了對中醫認知的同時,也對丁寧那神乎其神的醫術感到深深的敬佩。
“親愛的丁,我的朋友,你太了不起了,真的很高興認識你,中醫麻醉的論文我回去後立刻組織人印刷,下個月的月刊一定會發表,至於米豆微生物和口服液的論文,在沒有臨牀試驗結果下來之前,我們暫時還不能發表,但你放心,只要結果一出來拿到具體的數據後,我會第一時間發表這兩篇論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湯姆·克魯斯仔細的看着丁寧關於“米豆微生物”和“米豆口服液”的兩篇論文,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雙方在友好的氛圍下交換了聯繫電話,湯姆的表態,意味着丁寧的論文在《柳葉刀》上發表已經成爲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不光是得到了湯姆的認可,憑着《柳葉刀》在醫學界的恐怖影響力,更深層次的意義是丁寧終於從一個只是在國內小有名氣的醫生正式的走上國際舞臺,將會被更多的醫學愛好者所熟悉,躋身國際極具影響力的醫生行列。
湯姆已經不敢想象一旦米豆口服液臨牀檢驗合格後,將會給國際醫學界帶來一場何等巨大的衝擊,這是顛覆醫學界的一次偉大的歷史性變革。
發明沒有任何副作用不會刺激大腦的中醫麻醉法,催生出中醫麻醉師這個新職業,將會取代有着副作用的西醫麻醉法,正式走上歷史舞臺。
發現米、豆微生物,並製造出安全沒有副作用,能夠取代抗生素的純中藥製劑,一旦臨牀檢驗成功,對西醫的打擊絕對是致命性的,這很可能意味着已經佔據神州大半江山的西醫將會在崛起的中醫面前鎩羽而歸,狼狽的滾出神州醫療市場。
這是一場中西醫之間你死我活的戰爭,也是中西文明有史以來的首次碰撞,他很期待丁寧能夠再次創造出什麼樣的奇蹟。
或許是對丁寧的觀感很好,或許是內心對他有所期待,也或許是他拿人家手短,身爲西方人,湯姆依然還是小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國際上佔據壟斷地位的醫藥巨頭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巨鯊,他們每年都能從醫藥市場賺取天文數字的龐大利潤,絕不會坐看中醫崛起,斷了他們的財路的,讓他一定要小心自身的安全。
丁寧深以爲然卻又不以爲然,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換了是他被人搶走了口中的蛋糕,他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但他只會努力研究醫學,尋找差距從而迎頭趕上,用更新更好更佔據市場份額的方式來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手,畢竟,公平的競爭纔是促進社會發展的良性渠道。
湯姆見他的提醒並沒有引起丁寧的足夠重視不由暗自嘆息一聲,終究還是年輕啊,根本認識不到這個世界的殘酷,也意識不到這些醫藥巨鱷們在爭奪利益時是何等的殘忍與可怕。
馬克思曾經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絞死的危險。”
神州有着將近十五億的人口,這麼大的一塊兒蛋糕是何等的誘人無須贅述,佔據大半神州醫藥市場地位的西藥利潤遠遠超過了百分之三百,其中的兇險和隨之而來的爭奪是何等殘酷可想而知。
要知道,壟斷纔是這個世界上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否則歐米法律體系也不會制定反托拉斯法了。
可當醫藥市場的壟斷地位被一個神州的年輕人打破平衡,並且還不是分食他們的蛋糕,而是自制出更美味的蛋糕自給自足,不帶這些資本家玩,這些國際巨頭的反應已經可想而知。
深諳其中道理的湯姆已經可以預見丁寧的下場,一是被醫藥巨頭用各種手段打壓甚至殺害,在資本爭奪面前這些人根本毫無仁慈可言;二是被他們拉攏控制,淪爲他們賺錢的工具;三是和他們達成合作協議,醫藥巨頭們吃肉他喝湯,分潤從他們的指頭縫裡漏出來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儘管這個微不足道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在他看來,能夠爭取到第三種下場已經是他能夠想像到的最理想結局了。
畢竟,丁寧只是一個醫者,在資本的運作上和那些老奸巨猾的醫藥大亨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那些巨鱷們想要吞掉他這條小魚輕而易舉。
他打心眼裡欣賞這個年輕人,所以衷心的希望那些醫藥巨頭能夠看出他的巨大價值,不會殺雞取卵涸澤而漁,而是以合作互贏的方式來推動整個世界的醫學文明蓬勃發展。
這一場評定在丁寧當晚宴請他們品嚐了神州菜後又一人送了一瓶止血粉和祛斑膏後,第二天一早把他們送上飛機才皆大歡喜的拉上了帷幕。
剩下的只需要等下個月,《柳葉刀》期刊發行時刊登論文就OK了。
駕駛着剛修好的輝騰行駛在機場高速上丁寧的心情很愉快,昨晚又學會了幾個符籙製作方法,讓他愈發感覺到符道的博大精深,再加上一晚上的深度睡眠,讓他萎靡的雙面佛也有着恢復的跡象。
張伯在被姐姐找去談過一次話後,雖然依舊嚴苛,但卻不會再對主人家隨便提要求了。
和姐姐住在一起讓他覺得心裡很踏實,唯一讓他感到不方便的是不能隨心所欲的和落雪做一些喜歡做的事,畢竟姐姐就住在隔壁,以她地武境的修爲肯定可以聽到動靜,那就尷尬了。
“嘎吱!”
就在他剛下了機場高速,琢磨着是不是去找凌雲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警示牌“前方修路,繞道行駛!”
旁邊還豎起了一個指示牌,上面畫着箭頭,指向旁邊的一條岔道。
“剛纔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修路了。”
丁寧嘀咕了一句也沒有在意,不過是多繞十幾公里路罷了,方向盤一打上了旁邊的岔路。
這段路是一條柏油小路,雖然也算平整,但和八車道的大路比起來就狹窄了太多了,最多能容兩輛車交錯而行,兩旁都是莊稼地。
好在今天趕早班機的人不多,和他一樣繞路的車輛也只有十幾輛,半小時後,在過了一個鄉村小鎮後,幾條岔路一分流,路上就只有寥寥幾輛車了。
“轟隆隆!”
前面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丁寧看着迎面而來的一輛灌裝水泥車繞過前方的車輛行駛而來,正要和他錯車之際突然跟瘋了一樣直直的撞了過來。
極度危險的警兆讓丁寧心中一凜,拼命的向左打方向盤,半邊車身都懸空了,在即將被撞的瞬間玩了個漂亮的漂移,險而又險的和水泥車擦肩而過。
“嘎吱!”
驚出了一身冷汗的丁寧一個急剎車停在路中間,一股怒火勃然而生,這司機不是喝酒了就是吸毒了,MD,這是標準的馬路殺手啊。
正準備下車好好教育一下同樣急剎車停在路邊的水泥車司機時,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覺再度傳來。
“轟隆隆!”
那輛水泥車突然倒車向他狠狠撞來,於此同時,狹窄的小路上前後各有兩輛水泥罐裝車堵住了整個路面,向他的車子撞來。
丁寧反應再遲鈍也知道這些水泥車是來意不善了,聯想起之前的突然修路,他恍然生出明悟,這是有人做局想要殺他啊。
在這前不着村後不挨店的地方,幾輛灌裝水泥車堵住前後,硬生生把他的輝騰撞成廢鐵,非把他擠成肉醬不可。
現在他唯一逃出生天的辦法就是棄車而逃,但丁寧相信這些人既然想要殺他就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等他棄車後恐怕還會有一連串的絕殺在等着他。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就在殺手們認爲丁寧被嚇傻了,必死無疑之時,丁寧嘴角卻露出一抹冷笑,猛然一踩油門提速,躲過第一輛水泥車,直接的向前方兩輛水泥車撞去。
“這小子是被嚇瘋了吧?當他的車是坦克啊?”
在距離丁寧不遠處的一個土坡上,一個坐在巨漢肩膀上的侏儒看着這一幕,一臉懵逼的說道。
“這傢伙身上的靈寶不知道隨身帶着沒有,可別直接被撞死了啊,那我們就白忙活了。”
烈火老怪摸着下巴,一臉的擔憂。
“放心吧,他既然能夠打敗龍嘯天,就算不是天武境也是地武巔峰,沒那麼容易死。”
一個頭發眉毛雪白,眉尾長的都耷拉到臉頰的道人冷冷的說道。
“最好是被車撞的重傷動不了最好,直接奪寶就行,這傢伙連鬼叟都能幹掉,我心裡還有點發憷呢,現在他自尋死路,也省得我們麻煩了。”
一個穿着油膩膩髒兮兮的僧袍,哭喪着臉的光頭和尚摸着腦袋嘀咕着。
“我怎麼覺得沒那麼簡單呢,那小子可不像是這麼沒腦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