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很快就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連安全通道里都站滿了人,排着隊想要請丁寧看病,並且還有人在絡繹不絕的聞訊趕來。
好好的一段飯吃成了這樣子,丁寧本想拒絕的,但一感覺到人魚紋身不停的蠕動,他就立刻改變了主意,這正是大肆吸收聲望值的好機會啊。
於是,匆匆的拔了兩口飯後,丁寧和聞訊趕來的酒店的老闆商量了一下,把三樓餐廳包了下來,他來給人治病。
老闆許青松也是個聰明人,不說這些大少們他得罪不起,光是小神醫在青松酒店現場義診,也是一個大好的宣傳酒店的噱頭啊。
在丁寧幫他治好睏擾他多年的鼻炎後,許青松高興的連飯錢都給免了,把整個三樓貢獻出來,還發動酒店的服務員幫着維持秩序。
一旁公子哥們就坐在一旁邊高談闊論的吃着邊看丁寧治病,本還有些不瞭解丁寧的所作所爲,可在他們看到一個個病人被丁寧治好後,臉上帶着擺脫病魔折磨的輕鬆笑容,千恩萬謝的離去,突然被觸動了內心的某根敏感線。
想一想他們的前半生仗着家世到處踩人,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此刻,他們看着病人臉上感恩的真摯笑容,再想一想那些被他們欺負過的人臉上阿諛諂媚的虛僞笑容,他們突然覺得那樣的生活好空虛,沒有任何意義。
對他們笑也只是敬畏他們身後所代表的權勢,而不是向丁寧這樣收穫他們真誠的感激。
酒桌上陡然間沉默了下來,一個公子哥悶悶的說了一句:“我好羨慕寧哥。”
這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溫柔柔這個小魔女也難得的感性一回:“我覺得我以前的二十年都是在虛度光陰,沒做過一件有有意義的事。”
“我們不如丁寧。”
衛彪彪也深有感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哥是最棒的的。”
能得到這麼多人的認可,葉歡姐妹是最開心的,滿臉自豪的說道。
“說的好有道理,我也這麼覺得,哥是最棒的。”
潘湘雲也不要臉皮了,直接改口喊哥,讓葉歡姐妹生出濃濃的危機感,互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警惕,這丫頭不是想跟我們搶哥吧?
“哎,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我覺得或許當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比當明星更有意義。”
藍夢蝶感慨萬千的看着丁寧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溫和的對待每一個病人,從沒有這一刻,這個男人的形象在他心裡是如此高大。
“心動不如行動,我吃飽了,去給哥幫忙。”
潘湘雲這是打定主意要認丁寧當哥哥了,放下碗筷就去幫着維持秩序。
“我字寫的還不錯,可以幫寧哥開藥方。”
葉歡姐妹剛要跟上去幫忙,溫柔柔這個有輕微好動症的小魔女竟然一反常態的主動站起身來去幫忙。
“我吃飽了,你們慢吃,我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楊歌筷子一放,緊跟着溫柔柔站起身來。
“MD,你們都去幫忙,我們還有心思吃嗎?我也去幫忙。”
一個公子哥埋怨着說道,但臉上卻露出躍躍欲試的期待,站起身來。
“同去,同去,酒什麼時候都能喝,但我覺得這麼有意義的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機會的。”
“是啊,同去,我們今天就是來給寧哥捧場的,他在忙乎着,我們卻在這大吃大喝,也太不架勢了。”
“就是,我現在終於知道啥叫味同嚼蠟了,吃不下去了,走,去幫忙!”
……
一幫公子哥們彷彿脫胎換骨了似的,突然想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紛紛放下碗筷,一起去幫忙。
就連劉老師和藍夢蝶也坐不住了,跟着去幫忙。
於是,青松酒店的三樓餐廳就出現了奇葩的一幕,百餘個身穿名牌,氣度不凡的公子哥們竟然充當起了跑腿的,有的維持着秩序,有的對病人噓寒問暖,把酒店的服務員徹底的解放了出來。
唯剩衛彪彪和羅志成等人,羅志成苦笑搖頭,伸手舉杯向衛彪彪發出邀請。
衛彪彪拿着酒瓶走了過去,給羅志成倒上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後,苦笑着搖頭道:“師父,我不如他啊。”
“這不怪你,丁寧……不是一般人,他本身就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魅力,能夠吸引着所有人聚攏在他身旁,就好像是,天生的領袖。”
羅志成平時可沒少給丁寧臉色看,卻不曾想在背後對他的評價卻這麼高。
衛彪彪怔怔的看着丁寧的背影出神,羅志成也不說話,自斟自飲着,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雖然心高氣傲,但卻是很有悟性的,只是一時看不透罷了。
魔女幫,在蕭諾眼裡看來,只是一個情投意合的玩伴圈子罷了,但其成員所擁有的能量是極其巨大的。
對燕京各個圈子裡的頂尖人物來說,沒有人不想將其併入自己的麾下,衛彪彪也不例外,所以他纔會借丁寧來京這個機會,想要融入其中,將其收入麾下。
只可惜,丁寧無意間的舉動已經摺服了這幫人,收攏了他們的心,甚至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他們的脾性和愛好。
即便他有着妹妹小夭這個近水樓臺,但依然敗給了丁寧這條過江龍,相信從今天起,任何人想要對付丁寧,都不得不顧及一下魔女幫的感受。
雖然其中他佔着蕭諾男朋友身份的這個大便宜,但衛彪彪不得不承認,丁寧的個人魅力確實令人爲之心折。
好在他性格灑脫,也沒有因此有過多的失落,端起酒杯敬羅志成:“師父,我敬你一杯!”
“想通了嗎?”
羅志成端起酒杯喝掉,意有所指的問道。
“想通了,我以前是心思太過複雜,無法專心於武道,所以才卡在暗勁兒始終無法突破,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現在放下了,反而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相信不出一個月,就會突破。”
衛彪彪渾身輕鬆的笑道,心中的不甘釋去,整個人都變的通透起來。
羅志成露出開心的笑容,諄諄教誨道:“國術的修煉和古武不同,古武有一套現成的修煉方式,對外物依賴性極強,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自然會水到渠成,而我們國術的修煉更重心境,突破只能靠自己悟,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心無雜念,專心致志才能攀登武道巔峰。”
“是,師父,徒兒銘記在心!”
衛彪彪恭敬的點頭道,隨即堅定的道:“師父,等我突破化勁兒後,我想進十七局,見識一下更廣闊的世界。”
“十七局!”
羅志成沉吟了一下,“進去開開眼界也好,回來我跟你師伯打聲招呼,你隨時可以去報道。”
“謝謝師父!”
衛彪彪頓時喜形於色,端起酒杯又敬了羅志成一杯。
“不過你要記住,十七局除了咱們國士府一脈之外,還有不少其他國術流派,其中派系林立,關係錯綜複雜,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如果這個月底前能夠突破那就最好了,下個月剛好能趕上三年一度的武者大會,到時候你跟着你師伯去開一下眼界,習武之人,閉門造車是難以取得大成就的。”
羅志成抿了口酒,目光中帶着期待說道。
“武者大會?我能報名嗎?”
衛彪彪頓時眼前一亮,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不用到月底,最多十天我就可以突破。”
“武學之道,欲速而不達,萬不可操之過急,你今年才二十五歲,就算晚兩年突破也不晚,切不可因爲想要參加武者大會就急於突破,記住,根基不穩乃是武者的大忌。”
羅志成神情嚴肅的警告道。
“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衛彪彪心中一凜,神色恭敬的說道。
“看吧,如果你這個月能夠水到渠成的突破化勁兒,並穩固住境界,到時候讓你師伯臨時加上你的名字也不晚。”
羅志成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姑蘇舉辦的武者大會三年一次,是江南道的武者們相互交流切磋的武學盛事,也關係着各大武者勢力之間的地盤和利益劃分,由於我們國士府有鎮國武侯老人家坐鎮,贏了也勝之不武,所以按照規定是以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交手爲主。”
“我們國士府還需要劃分地盤和利益嗎?”
衛彪彪奇道。
“我們是不需要,但其他武者勢力需要啊。”
羅志成嚴肅的道:“我們國士府作爲國術界執牛耳者,也是武者大會的組織者和秩序維護者,要擁有在國術的絕對話語權,所以,武者大會我們輸不起,一旦輸了,我們國士府的威望將會大跌不說,還會令其他武者勢力生出其他異心,自古俠以武犯禁,人心亂了,就很容易生出亂子。”
衛彪彪頓時恍然,這武者大會說白了,其實就是國士府向武者勢力們秀肌肉的一次大會,雖然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利益角逐,但卻要佔據主導地位,成爲武林盟主一般的存在。
這樣做的好處多多,一是能夠震懾所有的武者勢力,讓他們服從十七局的管理,不敢輕易惹事,給國家帶來麻煩,畢竟十七局雖然也吸收其他武者勢力,但根本上還是以國士府一脈爲主。
二是能夠督促國士府一脈的年輕一代勤學苦練,力爭上游,不敢有絲毫懈怠,畢竟國士府的府主是鎮國武侯,是國術界神一般的人物,若是國士府的弟子敗給其他武者勢力,讓國士府丟了面子,那簡直是侮辱了他們的信仰。
六是最精彩的壓軸戲,武者之間不可能沒有恩怨,在青年比試交流過後,有恩怨的武者可以快意恩仇,不受律法的約束,在擂臺上比武以解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