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夜色朦朧,深夜的風有些清冷,森林的小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血腥味有那麼重!?
給一個機會!?
我又被放過了!?
索尼克械默無言,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很是難看,不由了摸了摸眼眶下塗抹的迷彩,這是作爲忍者的象徵。
因爲從小在忍者村長大,出來後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除了在艱苦訓練中學習的一身技藝。但這都是用來殺人的,而普通的生活不需要這些東西。
突然出現的全新世界對於自己來說很陌生,整個社會也不需要他,就如同被拋棄的嬰兒一樣很無助,那段日子的確很難熬。
會想起忍者村的大家,也想起過去的訓練的日子,回憶時不時會出現在夢裡。
慢慢地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唯一所擁有,一直陪伴永遠不會消失的東西:“殺人技”。
從認識到那天開始,開始喜歡上了這一身的技藝,這是自己通過努力得來的。
眼眶下就多了這一道迷彩,爲了遺忘過去吊車尾的自己,開始以“最強的忍者”自稱,爲那些出得起價格的大人物服務。
一切都很順利,經過磨練的技藝很好的扮演着護衛的角色,每當完美的完成每一次任務時,都能深刻的感覺到自己還活着,但緊隨着就是落寞,因爲目標又沒有了。
直至後面,遇到了那個兩男人,不可匹敵的力量,無法超越的速度。也終於有了目標,就是一定要打倒他們。
但如果把被好友閃光那一次算上,自己一共被給了四次機會。
第一次的毒藥,挺過來了。第二次光頭的手下留情,心魔的開始。第三次鳳凰男沒動的殺心,留下了陰影。第四次也就是現在這次。
我真的有這麼弱嗎!
“走了,年輕人,再這麼慢就趕不上明天的早飯了”,陰影老人輕喝了一句,黑色能量如潮水覆蓋全身。
“汪~”
——
月明星稀,時間匆匆,夜色很快過去,來到第二日的上午,一路被變爲影狼蒂奇緊盯的索尼克來到了Z市的無人區。
“咕嚕~”
索尼克忐忑的走在無人區內,周圍的都是建築廢墟,道路都坑坑窪窪,原本以爲自己會再次入獄,但是現在……。
心情就如同這道路一樣上下起伏,瘋狂的唸叨:“別是這,別是這,千萬別是這。
十影葬後面還可以有十五影葬,不,還有二十影葬,三十影葬都有可能。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還可以繼續變強再來”。
隨着不斷的前進,穿過一條條破爛街道,索尼克的心情瞬間跌入了冰谷,就像是夜晚的無人區一樣。
陰影老人回首,一臉溫柔的笑着,意味深長的說:“年輕人快到了,你的機會到了,畢竟你在森林鍛鍊了那麼久”。
一人一狗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將逃跑路線封鎖的死死的。
就像先前所言,從索尼克進入森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自然認出了照片上的兩人。
所謂機會,即是放對方一馬,也是給他一個挑戰不會死亡的機會,還是一個和解的機會。
通過這些日子的暗地觀察也差不多摸清了這個人,並不像是一個大惡之人,拼命努力的鍛鍊表層下,似乎想要隱藏着什麼。
然而這個溫和笑容在索尼克眼裡額外的恐怖,深知跑是絕對跑不了,但這個地方比監獄還恐怖。
那個光頭還算好,但另外一個人堪稱魔鬼,要比魔鬼還要可怕,這些日子還時不時被那惡魔般的低語驚醒,那句環繞腦海裡的話是這麼說的:
“你好啊,索尼克”。
熟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像是萬年冰山一樣凜寒。
索尼克全身抖了個機靈,毛孔瞬間擴張,僵直在原地,嘴角抽搐,低語:“我不好,我不好~”
“!?”,木禺眉頭一皺,怎麼就打個招呼,就嚇成這個樣子,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接着一陣無語看着瑟瑟發抖的人影,前面針對他,也是因爲作爲英雄不能看到其破壞城市,危及市民的安全時而坐視不理。
同樣也爲了避免以後可能的騷擾,現在怎麼搞得自己像大反派一樣。
陰影老人意外的看着這一幕,醞釀在心裡的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了:“瞧把孩子嚇的”。
木禺輕聲問道:“老爺子,你怎麼來了,嗯,還有蒂奇”。
背後的大包塞的鼓鼓的,爲了答謝琦玉的恩情,一大清早就去商場買了很多東西,算是好好聚聚。
忍天黨的事也在着手處理,最好找的線索就是索尼克,但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這邊回來的途中就發現了意外的驚喜。
“我決定搬回都市了,過了這麼久,想重新再試一試”,陰影老人坦然的笑了笑,接着眼神示意抱着的人感嘆道:“這女娃就是醒不了,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前面還總說了一些自責的話”。
此時,蒂奇和往常一樣先是繞着木禺嗅了一圈,準備認小弟。突然形勢大變,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開。
不甘心的回首看了一眼,又迅速趾高氣揚跳到索尼克的頭上,爪子拍着索尼克的頭頂,像是重新找到了可以欺負的對象,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索尼克敢怒不敢言,臉憋的通紅,沒說一句話。
木禺沒心情在意這滑稽的一幕,而是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已經癒合的傷口,對着陰影老人無奈道:“老爺子我這是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這人我認識,算的上是我半個徒弟”。
通過現場,他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大致的過程,只是不知道忍天黨目地是什麼,和忍者之鄉又有什麼關聯。
至於傷勢,要是沒有記錯,老爺子手裡還有可以用於治療的菱形生命水晶。
陰影老人愣了一下,接着搖頭沉吟:“你這老師當的可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