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爲天生者,那就是天生的“怪人”,他們是人類爲何能在上古文明覆滅後站穩世界主人的最初原因。
後來不知怎麼了,人類在獲得主人的權柄後,整體的進化方向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天生者越來越少,名爲“普通人”的“病毒”感染了整個族羣,新生的嬰兒十有八九沒有任何能力。
那一天,人類發明了工具,那一天,先祖“神明”消失了……
智慧與創造漸漸取代了能力!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隨着時代的躍遷,天生者們被族羣所嫌棄,歧視,並冠上了“妖魔”之名,成爲了神話中的各種怪物。
由於天生者的數量越來越少,普通人越來越多,又因爲伴隨着文明的推進,普通人用智慧創造了各種各樣的武器,開創了名爲“武術”的技能。
巨大的數量差,讓天生者們退隅一方,世間漸漸沒有了他們的影子,只能在傳說故事中略得一二……
“這個世界我們會奪回來,背棄族羣的傢伙會爲此付出代價!”
這是第一代天生者首領留下的遺言,這句話一直被天生者們謹記於心。
而潛入怪人協會的黑影,就是天生者中的重要成員——澤拉爾,同時也是其嘴中唸叨的小蝙蝠的先祖,活在神話中的怪物。
爲什麼小蝙蝠能偷溜出來,當然是有原因的!
澤拉爾聞着空氣中的氣味,一邊輕鬆的哼着歌,一邊身如幻影般前進,周遭的陰暗通道沒有起到任何阻攔作用。
黑夜是他的主場,吸血鬼總是期待夜晚的降臨,這一片陰暗,他感覺很不錯。
“終於能出來溜溜,都快把我憋死了”
澤拉爾內心很愉悅,可一想到過去的日子,嘴邊不經的不屑撇撇,那個小傢伙都快把自己一個人當兩個人用了。
介於特殊的體質,他是現存天生者族羣中最古老的傢伙,但一直不是首領。
原因之一是因爲懶得當,另外一個則是實力問題,自己並不是很強的破界生物。
作爲生物他並不完美,悠久不死的生命註定了實力的上限。儘管嘴裡一直稱呼着小傢伙,但真站在蕪靄面前時,他還會很恭敬的喊上一聲“首領”。
在族羣中沒有任何人敢對自己不敬,哪怕是首領也不例外。
他算算自己的歲數,都是屬於現存族羣成員祖宗的那一輩,活着的老祖宗。
澤拉爾不記得自己活了多少年,只知道第一代首領還活着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存在了。
那個時候,正巧誕生於戰爭剛剛結束的時代,人類在先祖“神明”的帶領下,開始取代殘存的上古生物建立自己的文明。
可是沒想到,人類最後還是走上了分裂!
歲月中,他親眼見證了“神明”的消失,見證了人類文明的躍遷,見證了往後每一屆首領的成長與死亡。
澤拉爾很慶幸,雖然自己實力算不上頂尖,但活的久,只要不去找死,幾乎就死不掉。
也正是因爲這樣,每一屆首領都把他當成心腹,凡是重要的事都交給他來辦。
這不,蕪靄那個小傢伙就讓他來誘勸這裡的破界生物來着。
破界是一種等級,澤拉爾記得是先知定的限制,破界生物是王下的最高級別。
先知在哪,他不記得了,好像在神明消失的千年後,先知有一天也突然消失了。
至於“王”,自己沒有見過,但他聽第一代首領說過:王有三位,天空,大地,海洋。
他們原爲世界的主人,玩耍着世間的一切,每一個都擁有着毀滅世界的能力。
他們是敵人!
從首領中的描述“王”幾乎是不可戰勝的生物,但最後人類還是莫名其妙贏得了勝利,奪取了“三王”的權柄。
怎麼贏得,他不清楚其中具體的細節,反正人類贏了就行。
現在對於陸地上那些背叛族羣的同胞們,他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哪怕自己也被他們驅逐過。
因爲正如先知預言中那樣,新的一輪開始了,生物鏈將要重新洗禮,人類中也漸漸衍化了一些“後起者”。
這次他來找的小蝙蝠是他後代的子嗣,準確來說算是自己最先犯的錯誤。
那個死去的後代是他和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背叛者女孩所生。
那時候,族羣遭受同胞驅逐,自己受了傷,對背叛者還很仇視,所以就趁着黑夜抓住了一個,準備吸乾她的血液。
然後,不知怎麼了,那雙明澈的眼睛讓他下不了口。日子漸過,他與背叛者有了感情,直至那個女孩給他生了孩子,取名該隱。
數十年後,女孩漸漸老去,他親手將其埋葬,靜靜地呆坐了一天。
思考自己爲什麼能活這麼久?
由於該隱有一半是普通人的血脈,並不純粹,根本無法做到生命不止,所以數百年後該隱死了。
那一天,他又坐在孩子的墓前,抱着自己的孫子,很巧合的是這個孫子也是該隱與背叛者所生。
這就像是個傳統,由他開始,吸血鬼的每一代,或男或女最後都會找上背叛者。
說起來也有些無奈,他親眼看着子嗣們一個個入土……,是每一屆的掃墓人。
也正是這種家族傳統,他對現存的人類並沒有多大的仇恨。
現在來找的這隻小蝙蝠,他已經記不得是多少代了,自然沒有那麼濃郁的親情,否則也不會不插手任其發展。
他默視小蝙蝠偷跑出來,就是希望其能不能在新輪開啓之際,奪取進化的先機,彌補血脈的不足。
要求不高,活久一點,別讓自己又早早的再次去掃墓……
生物需要競爭,進化只能靠自己。若是死了,那便死了,他也無話可說,大不了幫其報仇就是。
“嗯?,這是什麼味?”,澤拉爾猛然停下躍動的腳步,眉頭微蹙,鼻尖於空氣中嗅了嗅。
他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很不祥,光是聞着內心就感覺到很不舒服。
順着空氣中淡淡的氣息,澤拉爾在通道中左拐右拐,終於發現了氣息源,一個身著銀色裝甲的獨眼生物。在其的不遠處,還躺着一個衣衫襤褸,渾身往外冒着鮮血的人類。
餓狼大口的喘着氣,喊道:“喂,波羅斯,給我一隻藥劑讓我恢復會”。
“嗯~”,波羅斯應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支,剛準備丟過去身體猛然頓了會,他感知到附近來了一隻生物。
又是本地窺視的怪人嗎?
餓狼見波羅斯沒有動作,問了一聲:“怎麼了?”
“沒什麼?”,波羅斯輕聲回答,將藥劑丟過去後,說道:“餓狼,你的時間還很多”。
“那是你覺得”,餓狼往口中猛然灌了一大口藥劑,活性的藥劑迅速補充着身體內部虧欠的生命力。
不一會兒,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睜大着血色雙眼,喊道:“我得變得更強,現在的我可沒有資格挑戰你。
波羅斯,你記住了,我,餓狼,是你一輩子的對手”。
波羅斯僅點頭默聲,保持着平時的高冷,感知中的那個怪人好像走了…
另一邊,離去的澤拉爾緊鎖着眉頭,這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好像聽誰說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先找到小蝙蝠,把任務完成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