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氣勁來襲,迫及眼眉,小刀只能無奈地怒目以視,就在氣勁壓到他額頭前不到三寸距離的地方的時候,又有一道劍氣從側面襲至。劍氣形如厲芒驚雷,匹煉剛猛,竟將風寒晝的氣勁衝到一側。

風寒晝見狀大感詫異,他想劍氣來襲方向望去,只見那裡筆直站着一個骯髒的人。他手持一把有真氣凝聚成形的纖細光劍,一身破破爛爛的舊衣裳,臉面剛毅,三庭五眼開朗。一頭長長的白髮如同寒雪冰山一般,被重重陰影籠罩的攝影上似乎還有一絲人氣,來着正是魔劍郎。山洞被炸燬的時候,餓修羅的怨氣瞬間充斥天地,同時也被魔劍郎感知到,他循着這股怨氣一直追蹤而來。

仙魔兩界的人對於魔劍郎的描述大多相似,風寒晝對此自然早就耳聞心熟,況且他想製造一個假的魔劍郎之後給浪無痕,對於魔劍郎也深有考研。

風寒晝費盡了千辛百苦找不來的魔劍郎,竟然在風寒晝大計失利,一心想泄恨的時候出現,而且魔劍郎的目標正是他。風寒晝毫無心裡準備,一時間驚心不定,手心冒汗,怯意突生。他怒目瞪向小刀,發現小刀也是一頭白髮,心中不禁疑慮道:“剛纔魔劍郎的超魔劍氣威力極強,卻沒有傷到那兩個凡人,難道這魔劍郎竟是看到這一頭白髮的凡人,以爲是同類?”

不容他多想,魔劍郎又是一劍凌空揮出,超魔劍氣低沉作響,直直襲向風寒晝,威力比剛纔更是三分。

風寒晝再不遲疑,拔腿就跑,心道:“可惡的凡人,回頭再收拾你們!”

超魔劍氣削過山嶺,裂土碎石,天門山的山洞,被瞬間切得面目全非。見風寒晝逃走,魔劍郎奮起直追,只一轉瞬間,兩人就已經不見身影。

小刀心有餘悸地說道:“那神秘人已經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高辛冰冰將手鬆開,連忙檢查小刀的傷勢。

見風寒晝被魔劍郎趕走,老趙似是重獲新生一般,感嘆道:“小刀的內傷乃是這魔劍郎所賜,他卻三番五次地救了我們,真不知道是敵是友。”

高辛子羽對於魔劍郎早已見慣不怪,他爬起來,飛速衝到高辛焱羽身邊,邊大聲喊道:“三哥,三哥,你麼事吧?

高辛焱羽按住小腹側邊的傷口,苦悶道:“這神秘人,定然是來自仙界或者魔界,還好剛纔只是皮外傷,還撐得住。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段正中所受的傷也不算嚴重,此時他雙目無神,慘然道:“眼下還魂失敗,我們將何去何從?”

老趙見衆人士氣低落,高聲說道:“那魔劍郎據稱可是個令仙界和魔界的人都聞風喪膽的角色,而且不是因爲他,我們也活不到今日,日後定然還會來幫忙。我們暫且原地休息,待身體好些再離開這裡。雖然已經走錯了一步,但老趙我絕不這般輕易放棄,只是眼前境況糟糕,我們應從長計議。”

小刀面色慘白,無力說道:“老趙,我要先走一步了。以後別再爲我和離憂操心。我答應正中爲十三娘還魂失敗,你定要替我完成!不然,我做鬼也盯着你!”

高辛冰冰知道小刀內傷嚴重,並且小刀也說過,他的內傷是不可能會好轉的,當下眼淚珠子滾滾而落,她顫聲道:“不。。。。。。不會的,你不要亂想。我不許你亂想。”

老趙連忙安慰道:“小刀,不要擔心,我們見到魔界聖主的時候,也遇到一個正在被他冰封起來。我們這就去找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刀慘然一笑:“我。。。。。。只想再見離憂一眼,很快,夙願就要實現了。”

老趙高辛冰冰沉默無語,他們也是清楚,小刀的情況真的糟糕透了。

此時高辛兄弟和段正中已經恢復,也圍了過來。小刀看着衆人擔憂的眼神,忽然放聲大笑,高聲道:“能認識大夥,此生再無他求。”

高辛焱羽毫不客氣地指着小刀鼻樑,正色道:“多少風風雨雨我們都一起走過,你,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喪氣話!”

小刀輕輕搖頭,淡淡一笑,一陣微風拂來,其中涼意,竟穿透心扉。

衆人猛然驚醒,放眼四顧,同時紛亂的嘈雜聲隱隱可聞,不多時,地上金光熒熒,似有一些積水在凝聚在一起。天地間的怨氣再次籠聚而來,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老趙大聲驚叫道:“不好!這餓修羅果真是殺不死的!我們快走吧!”

這一行人中,高辛子羽受傷最輕,蠻勁有大,他也知道當下情況緊急,於是毫不猶豫背起小刀,領着其他人向山谷外逃奔離去。

另一方面,風寒晝面對混世狂魔魔劍郎,絲毫沒有半絲戰意,只顧一路疾行,想辦法儘快擺脫追殺。然而無論他如何東拐西轉,魔劍郎始終如跗骨之蛆,緊追不捨。

約莫沒頭沒腦地追甩了一個時辰,風寒晝來到了龍澤,他毫不猶豫走上湖面,踏浪前行,速度依舊絲毫不減。然而魔劍郎一踏上水面,速度猛然加快是三分,嘆息時間便追上了風寒晝,舉劍亂削,劍氣在湖面上亂穿,激起萬千浪花。

風寒晝見躲無可躲,乾脆回頭猛一揚手,一道一丈多厚,數丈來寬的水牆突然出現,將魔劍郎的劍氣盡數擋住。而他則趁着水牆被削成漫天水花的時候,平移多側面,儘量不讓魔劍郎注意。此時風寒晝的心理疑問更多。

這魔劍郎不僅莫名其妙地出現,並且目標直指他本人不說,風寒晝自知雖然他的武功在魔界排名前五,但輕功卻平平無奇,以傳言中魔劍郎的輕功,追上他只需要片刻時間。而這一路上魔劍郎也試圖邊追逐邊攻擊風寒晝,但每次攻擊的威力,根本無法對他造成真正的威脅。

風寒晝猜想,若不是魔劍郎功力大減,眼前這惡魔便不是魔劍郎本人,可能是魔劍郎之後。他忽然有想起,小刀和魔劍郎站在一起的時候,

兩人幾乎就是親兄弟一般相似。

魔劍郎見風寒晝沒有繼續逃走,也停止了攻擊,定神舉起,不多時,超魔劍氣已經成型,他身上彌散這一層淡淡的黑氣。

風寒晝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他面對的是魔劍郎。當下又擡起一道水牆,右手一揚,水牆襲向魔劍郎。魔劍郎隨意揮舞光劍,將攻勢化解,風寒晝趁機退至岸上。

魔劍郎緊隨其後,信意揮出一劍,湖面頓時被劈出一道數丈寬深的溝壑來。風寒晝身形一側,躲了過去,但劍氣依舊長風破浪般襲進,岸邊的船塢瞬間被削得支離破碎,船塢中數十人無一倖免,盡數化作灰燼。風寒晝更加確定眼前這人就算不是魔劍郎本人,體內必然流淌着狂魔的血液。

風寒晝來到岸上,立即施放地罡罩氣,真氣涌流而出,形成一個土黃色的氣盾,護住全身。

魔劍郎如影而來,光劍瞬間暴漲三分,隨手一揮,又是一道強猛的超魔劍氣攻擊削在地罡罩氣上。

地罡罩氣形同虛設,瞬間被撕碎,不過風寒晝早有意料,提前做出了規避。隨後他雙手往地上一拍,魔劍郎周圍數丈之內的土地劇烈晃動,倏忽間萬根尖刺破土而出,利劍驚虹般刺向魔劍郎。

魔劍郎低嘶一聲,光劍一撥,劍氣四下衝擊,剎那間將地刺盡數削成碎泥,勢如破竹。一時間黃光忽黯,塵土沖天,嗆得魔劍郎有些呼吸不暢,他不禁心起怒火,四向胡亂揮劍,將周圍地形切得面目全非。

此時夜空忽然一亮,風寒晝出現在魔劍郎上方,他身體後仰,雙手舉着一個明亮的黃色光球。魔劍郎擡頭仰望,感到有些意外,風寒晝怒喝一聲:“天石隕落!”凝聚全身所有力量,揮動光球,以萬鈞之勢向魔劍郎砸落。

光球猶如星河隕落,明月直墜凡塵,魔劍郎舉劍迎擊,超魔劍氣騰飛而起,猶如大風破浪,直接將黃色光球擊透。風寒晝果斷地將光球拋起,側身落地,躲過了魔劍郎的攻擊,未待他反應過來,踢腳橫掃在魔劍郎肚子上。

魔劍郎被一腳踢飛,風寒晝又揮出三重氣勁追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魔劍郎在空中飛行,成爲了活靶,被第一道氣勁擊中,本就破爛不堪的上衣,此時已被徹底撕碎,身上瞬間多出了數十道細小的傷痕。魔劍郎怒喝一聲,揮出一道超魔劍氣,將剩下的兩道氣勁抵住。他尚未落地,右手揮灑,千萬道劍氣厲茫齊出,襲向風寒晝。

風寒晝雙掌拍合,真氣滔滔而出,地罡罩氣再度顯現,隨後他猛一雲手,地罡罩氣順手轉動,使出了地罡迴旋式,將劍氣盡數卸去。風寒晝見狀大喜,魔劍郎的超魔劍氣幾乎無法被格擋招架,卻可以被轉變方向,從而免受其攻擊。

此刻魔劍郎氣喘如牛,他本就心知迷糊,有強行揮出的打量的超魔劍氣,漸漸有些強弓末弩之態。待得超魔劍氣被盡數卸走之後,風寒晝再次召喚萬千地刺攻擊魔劍郎。

風寒晝便趁魔劍郎疲於應付地刺,正面一拳轟襲而來。魔劍郎應接不暇,堪堪接招,卻招架不住,被一拳結結實實轟在胸膛上,一口鮮血灑落長空。風寒晝心下不禁暗暗嘆息道:“這些都是狂魔之血啊!竟然白白落到地上浪費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若是千年前的魔劍郎確實隨意幾招就能解決風寒晝,但他沉睡千年,功力大減,此刻根本不是風寒晝的對手。風寒晝雖忌憚爲魔劍郎所傷,但進過了約莫盞茶功夫的打鬥,他終於將魔劍郎完全擊敗,並且感到天地間又重新充斥一股無法消散的戾氣。

風寒晝疑惑了瞬間,忽然想起,這戾氣定然是餓修羅所謂,不禁仰天大笑道:“狂魔之血到手,再過些時日,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與我爲敵?”風寒晝並沒有在龍澤長時逗留,很快便將魔劍郎擄走。

老趙將天門山山洞炸燬的時候,餓修羅的怨氣充斥天地,驚動了魔界和仙界。仙界和魔界的人對此立馬做出了反應,然而魔界各勢力利益衝突根深蒂固,他們只有組織,卻不見有任何行動。

仙界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卻也不願魯莽行事,只是各大勢力派出了先遣隊,前往人間調查。

南天門的勢力邊緣一個漂浮的小島上,寒雲宮的李凌雲、窮桑仙子和解星恨風塵僕僕地趕來。他們腳跟方一着地,便傳來了一個不滿的聲音:“你們寒雲宮的人忒差勁了,不老山五虎、南天門五行使和凌彩殿的四仙女都已經到位,就缺你們啊!我們在此都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其他人怎麼還沒來?”

說話的是不老山五虎之一通天虎喬勇,和他一道的還有通天虎、中箭虎、獵風虎和撼地虎。他們個個長得彪壯結實,橫肉滿臉,形同猛虎一般。

窮桑仙子對於通天虎的怨言並不在意,淡淡道:“就我們仨,到齊了。”

南天門金行使者冷冷笑道:“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所有人都這麼重視這次情況。你們就派出一個乳臭未乾的妞子,一個掃地僧和一個老掉牙的人來?”

李凌雲毫不示弱,毫不客氣道:“對於我們寒雲宮來說,這只是放屁之事。想不到你竟如此心慌,膽子也忒小了,似只死耗子一般!”

金行使者拔劍而出,怒道:“你。。。。。。你小子再敢說一句!”

李凌雲輕哼一聲,與之對視,凌彩殿四仙女之首朱文軒見衆人尚未出發就已經起了內訌,不禁嗤道:“夠了,你們要爭吵到幾時?我們要去調查大三破日期間,凡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這回可不是在仙界玩過家家的遊戲!”

李凌雲和金行使者同時看向朱文軒,怒火依舊掛在臉上。“一羣乳臭未乾的書童!”朱文軒哼了一聲,沒有多理睬他們,又轉身對其他三位仙女說道,“姊妹們,我們可沒功夫搭理這些沒教養的莽夫。我們先走,就不信這些傢伙不會像跟屁蟲一般跟上來!”

其他三位仙女應了一聲,便跟上了朱文軒。金行使者看着朱文軒俏麗的背影,心中竟起不了半絲怒火,他傲然道:“這次他們還能派出幾個人來,下次可要像龍宮那樣了!”

李凌雲聞言更加怒不可及,解星恨連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要剋制自己。一個平凡的聲音在金行使者耳後根響起:“龍宮到底如何了?”

金行使者以爲有人爲他附和,於是悠悠道:“龍宮?人都死翹翹了唄。”

剛纔那人又毫無感情地問道:“都死了,那我又是誰?”

金行使者緩緩悔過頭來,忽然嚇了一大跳,頓時面無人色,似是三魂七魄瞬間丟了一般。他啞口道:“龍。。。。。。龍。。。。。。龍太子!”

龍太子並沒有言語,只是輕輕點頭,看着金行使者,目光冰冷如霜。金行使者頓時感到死亡將至,強烈的壓迫感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片刻之後,龍太子見金行使者幾欲崩潰,淡淡道:“我平生最恨別人在背後說壞話。”

金行使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求饒道:“龍。。。。。。龍太子,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剛纔的話,求太子大人大量,不要往心裡去啊!”金行使者能執行調查餓修羅的重要任務,在南天門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是,龍太子喜怒無常,在仙界早就享有惡名,並且龍宮只剩下他和殘姬兩人。如今龍太子若是當着衆人的面殺死金行使者,日後最多不過是給南天門陪個禮罷了。南天門是不會因爲一名使者而與龍太子鬧得不可開交,金行使者絕對是死得冤慘。

龍太子見金行使者的衰樣,冷冷道:“真是沒種!凡間發生了大事,正好我也想到凡間轉轉,你們若是不想死,最後躲在我身後!”

不老山五虎見龍太子身形稍顯單薄,又口出狂言,不禁握拳撈袖,五行使中其他四人連忙上前勸阻。解星恨在一旁看戲,他不禁輕輕搖頭,淡淡地笑了笑,便帶着李凌雲和窮桑仙子隨龍太子下了凡間。

天門山,老趙一行人在餓修羅復原之前便匆匆逃命,一夜之間,他們竟已經走了五百里路。然而餓修羅卻一直陰魂不散,不管他們走到哪裡,不管他們如何繞道,餓修羅總是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旭日初昇,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萬物重新煥發生機,但是大夥確實面容憔悴,情緒低落,甚至於身上積壓了一層灰土。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拼命地向前邁步,不敢停下歇息。

他們又來到了一個水田清秀的地方,前方忽然出現了數十間土屋。高辛焱羽示意道:“我們暫且休息片刻,看看這餓修羅到底有沒有跟上來!”

經過了一夜的奔波,此時停下來,小刀忽然感到倦意纏身,臉上頓時一呆,他無力地說道:“你們走吧,不要再管我了,現在的我只是個累贅!”

老趙大聲道:“別說了!即便我想這麼做,其他人也不會同意!”老趙說話聲音很大,情緒很激動,經過一夜的逃亡,他的精神已經繃緊到了極限。

他們這一行人中,只有高辛子羽的情況稍微好一點,他附和道:“說得不錯,我平生最講義氣,大俠你也別小看我六少爺了!”

高辛焱羽道:“看這架勢,餓修羅是奔着我們其中一個人來的,或許我們要分頭走了。但這樣被餓修羅追殺的人必定凶多吉少,因此不到迫不得已,我們還是要走一起。”

段正中淡淡一笑,拍拍胸膛道:“這裡屬我最俊俏,這女鬼定時衝着我來的。你們先走吧,這女鬼也有幾分姿色,段某正好想陪她玩玩!”

話音落地,遠處一聲悶響傳來,繼而濃黑的大煙嫋嫋升空。高辛焱羽雖然也是身心疲憊,但他不想讓大夥情緒再度走落,於是放聲大笑道:“看來她聽到你說話了,所謂死在花叢中,做鬼也風流。段兄,明年今日,我給你燒一大把紙錢!”

段正中搖晃着站起來,緩緩向後走,道:“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段正中是如何征服這女鬼的!”

高辛冰冰見狀,立馬上前拉住段正中,怒道:“你別做傻事!我三哥總是自以爲是,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快回來!”

段正中轉身回頭粲然一笑,他忽然身後有一個物體正迅速地飛來,連忙一把推開高辛冰冰,也不看清楚情況,舉手便是一掌劈出。

此時餓修羅身上的很氣更重,已經形成了一層結實的外殼,她隨意一揮手,化解了段正中的攻擊,而段正中趁機縱身後退,與衆人一道撒腿就逃。餓修羅並沒有急於追殺他們,而是緩緩地將黑氣展開,籠罩整個村落。

村落裡如同瞬間晝夜交替一般,暗淡無光。不多時,那裡便傳出了連連不絕的慘叫聲。凡是被黑氣包裹的地方,皆雞犬不留,人畜死絕,就連青苔草木,也完全枯萎。

餓修羅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黑氣盡數吸了回來,那些黑氣竟並剛纔更濃厚了幾分。

大夥很快就疾步來到了村子邊圍,高辛焱羽忽然止住腳步。其他人也停了下來,高辛焱羽正色道:“段正中,你走吧!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幻劍門的名聲確實很不好,或許我們沒有相遇的話,南海派就不會滅門!”

段正中奇道:“相識以來,你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腦子發燒了?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同生共死,我又怎麼肚子逃走?而且我倒看不出南海派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高辛焱羽搖頭嘆氣道:“段兄,我們就是天譴,不管走到哪裡,哪裡都有血光之災。”當下高辛焱羽簡單地跟段正中講述了他們自從被派出幻劍門一來,無論去到哪裡,都必然生靈塗炭,甚至連那些地方都被夷爲平地。

段正中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村莊,這一切竟真的如高辛焱羽所說,分毫不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