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一聽有日本人要過來,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自己之前在一處宅子裡發現的那個日本陰陽師了。
該不會,這羣人是爲了那個人過來的吧。
張昊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了起來,說起那個日本人,好像是最後被自己和師兄給做掉了。
完全不記得有關於他的事情了,要是日本過來的這些高官們是爲了找人的話,那他就只能裝傻充愣了。
田晉中聽完後,也是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這個時間點,那些東洋高官過來做什麼?
田晉中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他們龍虎山派人去迎接。
就算是圈子裡的事情,也應該有專門的部門去對接啊。
“東洋人,衝着我們龍虎山來幹什麼?”
田晉中想張之維問道,而得到的卻只有張之維無奈的聳肩。
“不知道,這次他們好像就是專門衝着我們過來的,跟上頭指名道姓的要來我們龍虎山參觀呢。”
“而且,據我所知,這次東洋派過來的使團裡,好像有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
“光是護衛就調動了陰陽師裡的大允和少允兩位高官,而且聽說還有武士。”
田晉中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這種規模的使團,如果不是爲了國家層面上的事情而出使外國的話,那麼肯定是跟着什麼大人物一起出來的,一路上保衛大人物的安全。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麼來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室的人啊。”
田晉中對張之維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而張之維則是一拍即合的對田晉中說道:
“不虧是我的師弟,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不是?”
“我也覺得,這次肯有可能是日本天皇那邊的人過來。”
“看樣子,還是轉成奔着我們龍虎山過來的。”
田晉中一臉茫然的看着張之維,向他問道:
“師兄你還和日本的皇室有關係?你失去日本做過法還是去日本留過情?”
站在一旁的張昊聽到田師叔一本正經的污衊老天師,忍不住笑了出來。
根據田師叔的話,張昊已經在自己的腦海中腦補出了一整套的日本肥皂愛情劇。
什麼老天師年少有爲,去日本深得皇室器重,還勾搭上了一個公主。
最後因爲身份的原因而不得不離開日本,回來繼承天師度,掌管龍虎山。
兩人一個身爲女皇一個身爲道士,都必須將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裡,愛而不得。
現在女方首先忍受不了寂寞,直接漂洋過海來看老天師.
以上,這樣一部活靈活現的龍虎山老天師X日本女皇的愛情故事就完成了。
張昊想入非非的看着老天師憨笑着。
張之維撇了一眼張昊,知道這小子又沒憋什麼好屁,便咳嗽了一聲,將張昊從幻想之中給拽了出來。
張昊立馬抖了一個激靈,然後便一臉嚴肅的站在田晉中的身後,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好像是一個保安一樣。
張之維隨後便擺了擺手,用無所謂的語氣對田晉中說道:
“管他呢,愛誰是誰,到時候聽上面的糊弄過去就行了。”
“現在還是你的事比較重要,真沒想到,我這活了快一輩子了,竟然還有機會看到師弟你站起來啊。”
田晉中一瞬間就被眼淚打溼了眼眶,感慨一聲然後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夠再站立起來。” “當時我還想着,這輩子恐怕只能坐在輪椅上了,除非有神蹟來臨。”
“不過,現在的我是靠着仙法所以才重塑肉身,得以站立行走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奇蹟了吧。”
說完,田晉中便回過頭,微笑着看向賬號說道:
“這一期可都多虧了你啊,張昊。”
“如果不是你的仙法,我恐怕現在還坐在輪椅上繼續當一個廢人呢。”
張昊頭一次被田師叔這麼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然後便對田晉中說道:
“對了,田師叔。我建議你現在還是繼續裝作殘疾的樣子比較好。”
田晉中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張昊,疑惑的向他問道:
“噢?張昊,你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嘛?”
張昊微笑了一下,然後向田晉中回答道:
“是的,目前雖然我已經將仙法傳授給了您和我的那些師兄弟們,但是眼下還沒有到可以橫着走的時候。”
“不論是來自全性的威脅也好,還是面對東洋這次這麼有針對意圖的造訪也好,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不要暴露爲好。”
“畢竟,不是誰都能理解,我想要把龍虎山晉升爲修仙門派的願景的。”
“而且,在敵人的全部手段還沒有暴露之前,我們還是先低調一些爲好。”
田晉中若有所思的看着張昊,思考了一會兒後,便衝着張昊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正好,十佬裡面也確實有幾個一直看我們龍虎山不順眼的。”
“爲了不引人注目,還是保持現狀比較好。”
說完,田晉中便又坐會了輪椅上。
張之維看到這一幕,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然而沒過多久,張之維的老頑童脾氣就又顯現出來了。
只見他笑眯眯的對張昊說道:
“乖徒兒啊,你都給你田師叔傳授仙法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該到我了呀?”
田晉中一看張之維這幅爲老不尊的模樣,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搖着頭對張之維說道:
“張昊他是爲了治好我的腿傷,所以纔會把仙法傳授給我的。”
“你都半截身子入土了,還要仙法幹嘛?你剩下的那點時間能不能參悟透還不好說呢。”
張之維不滿的對田晉中說道:
“咱倆都是張昊的長輩,甚至我還是他直系師父,憑什麼他光給你不給我呀!”
說完,張之維便做出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然而田晉中卻一眼看出來,張之維根本就不想要仙法,剛纔說的那些也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畢竟,如果張之維真的對力量和仙法又但凡一丁點的慾望,他都不可能想要把天師度給讓出去。
而且在自己的記憶裡,張之維從來都不是一個狂熱的追求力量的人,反而是憑藉着天賦一直在偷懶練功。
田晉中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張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