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即會意,拿出軟筋散,很快地給她灌下。
然後。
鐘山在鍾若冰怨恨的眸光之下,讓人鬆開了她。他冷聲道:“喝下軟筋散,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用武功,三個時辰之內動彈不得,去把小姐扶回去休息!”
“是!”馬上就有人,把鍾若冰扶走了。
而很快,暗處的人也不見了。
等那人走了之後,方纔幫鐘山把鍾若冰拿下的人,開口道:“大人,明明您的武功,在我們二人之上,您爲何告訴小姐,您手無縛雞之力?”
鐘山瞥了他們一眼,走進正廳,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我這麼做,自有我的用處!當然,你們可以當成,這是因爲你們家大人我,爲人處世比較低調!”
兩人:“……”
好吧!
雖然您這四年來,的確一直是挺低調的。
……
洛星辰在匆忙回去的路上,也收到了千芯傳來的消息,於是懷着一種納悶的心情應下了,表示自己回去之後,會把這個事兒,傳給夜魅知曉。
目送着洛星辰走進四皇子府的驍欽,這一瞬間,也出來了。
其實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很想打人,非常想狠狠地把洛星辰這個臭小子教訓一頓,不,是宰了!不用說,肯定是洛星辰設計陷害了司馬蕊,不然的話……好端端的,司馬蕊的房間裡面,怎麼會搜出贓物來?
驍欽自然是明白,司馬蕊是不會偷東西的,他還一直在奇怪,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被搜出來,現在看着洛星辰,驍欽表示自己全都明白了……
毒王的傳人是什麼人?下毒的時候,斷然是不會讓人察覺絲毫端倪的。
所以想把一件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其他人的房間,來陷害別人,這麼做成功的機率,非常的大。
他基本上已經有了定論,並且已經完全確定了,洛星辰就是罪魁禍首。
但是就算是再想殺了這個小子,他也必須要忍着。
因爲自己一旦露面,跟洛星辰交手,一個不慎,說不定就會中毒,這會影響自己晚上營救司馬蕊,退一步來講,就算是自己不會中毒,很順利地殺了洛星辰,這個小子出來幫夜魅辦事,一直沒有回去,夜魅肯定也會生出疑心。
這疑心之下,說不定就直接加強天牢的戒備,要是這樣的話,晚上自己營救的機率,也會變小。
所以,就算是內心已經把洛星辰殺了一萬遍,但是驍欽還是動都沒動一下,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罪魁禍首”回到了四皇子府。
也就在這個時候。
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驍欽的跟前,他們是驍欽僱來,去四皇子府和鐘山的府邸看情況的。
他們兩個人把自己看見的消息一稟報,驍欽的臉色完全青了下來。
看來,夜魅要殺司馬蕊是真的,欣悅雁被抓起來了,鐘山也攔着鍾若冰,把鍾若冰控制了起來,那麼今日去劫天牢,也只能自己一個人出手了。
想到這裡,驍欽一方面覺得頭疼,一方面也是鬆了一口氣,也好。
至少讓司馬蕊知道他活着,也好。
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
……
鈺緯看見洛星辰活着回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子真的沒有在路上被驍欽給殺了!
看來夜魅這個人,看起來心思就是一條直線,但是料想事情還是很準確嘛!
洛星辰看着鈺緯這種,一副鬆了一口氣,彷彿是很慶幸自己活着回來了的眼神,愣了一下,心下很納悶,這是怎麼了?自己只是出去傳話了而已啊!難道……
想着,鈺緯跟洛星辰一起往屋子裡面走。
鈺緯問了一句:“你一路上還算是順利吧?沒有遇見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順利啊!”洛星辰很快地回覆了一句,並且開口道,“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暗處彷彿有一個人盯着我,搞得我渾身上下都毛毛的,路都不敢走!阿不,也不算是不敢走路,應該說是嚇得匆匆忙忙的回來了!”
鈺緯嚥了一下口水,便是一副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神情。
洛星辰看着鈺緯的臉色,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個表情?難道你知道我在路上遇見了什麼?還是你知道暗中的確是有人……盯着我?”
“沒有啊!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就是關心你一下罷了,我又不是算命的,怎麼會知道你在路上會感覺毛毛的!”鈺緯趕緊否決了洛星辰的話。
開玩笑,他能告訴這小子,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是四皇子妃在背後算計你嗎?
想想四皇子妃這麼腹黑,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在背後告黑狀,搞不好下一個被算計的,就是自己。那個什麼……義氣誠可貴,但是爲了自己,還是先放一放吧!
鈺緯這麼一說,洛星辰也覺得沒啥毛病,也是,這好端端的,鈺緯怎麼會想到,自己會在路上遇見這種情況呢?再說了,這也就是自己的一種感覺,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他拿來懷疑鈺緯,這不是太有病了嗎?
懷着這樣一種心情,他去找夜魅,準備轉達鐘山的話。
只是他心裡並不是很明白,鐘山爲什麼忽然讓自己傳話給夜魅,讓夜魅不要殺夏初墨,夜魅好端端的,殺夏初墨幹什麼?
他剛剛走進大廳。
這時候,小官也匆匆忙忙地進來了,進門之後,就跪下開口:“殿下,四皇子妃,屬下把散發這些紙張的人,全部都找到了,嚴刑拷打之下,他們都不肯說,後來屬下才知道,是有人抓了他們的家人。眼下他們是全部都招了,這些事兒,全部都是夏初墨讓他們做的!就是那位跟慕容瑤池關係不錯的郡主!”
夜魅點點頭,她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地敲打了兩下,漫不經心地道:“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動手,去教訓這個女人了!你們說,是親自上門比較好,還是把她抓來比較好?畢竟現在已經快盛夏了,出門還挺熱的呢!”
她這話一出,洛星辰這才明白,看來是真的要動夏初墨,雖然他還沒有聽明白,夏初墨到底是幹了什麼,讓夜魅想殺她,但是他還是趕緊的,把鐘山讓自己傳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開口道:“不可啊!夜魅大人!剛剛我離開鐘山的府邸之後,鐘山派人來追上我,說讓我不管怎麼樣,千萬要攔着您,不能讓您殺夏初墨。他說夏初墨是一個很重要的棋子,如果殺了,事情會很難辦!”
說着,他心裡也有點佩服鐘山了,這還真是未卜先知啊,這就知道夜魅要動手,要是晚一點點,說不定夏初墨的性命,就已經沒有了呢!
夜魅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無心在意。
倒是看了一眼洛星辰,問:“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這位毒王唯一的傳人,竟然對我稱呼您不算,還叫我夜魅大人!”
洛星辰嘴角一抽,實話實說道:“告訴你吧,我剛剛出門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但是我又沒看到人,說明如果不是我的錯覺的話,那麼這人的武功在我之上,那個啥……好歹我也是你府上的人了是吧,你理應保護一下我的安全!”
只要自己安全,能夠讓自己這個年輕有爲的青年,平穩地活到壽終正寢,對夜魅客氣一點,算什麼?
鈺緯一聽,眼神立即四處亂看,哎呀,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夜魅似笑非笑,也不點破這個事兒。回頭看了一眼北辰邪焱,冷聲詢問:“你怎麼看?”
他剛纔才吃了鐘山的醋,要是鐘山一說,自己就答應下來,他怕是又要跟自己計較。
所以,她先問問他,表現出一副自己是準備商量的姿態,再答應不遲。
北辰邪焱掃了她一眼。
故意開口道:“此女如此囂張,焱認爲非殺不可!不管是多重要的一步棋,也可以重新佈局!”
夜魅當然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她也不反駁。
笑着點點頭:“嗯,我覺得你說的對,那麼鈺緯,你去吧,把夏初墨的腦袋拿來給我!”
“啊?”鈺緯愣了一下,鐘山的話完全不聽了嗎?
鐘山專程讓洛星辰來傳話,足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並且說得這麼認真,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四皇子妃就完全不打算理了?殿下也不理?
看鈺緯愣着不動。
夜魅冷聲道:“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
“哦!好!”鈺緯立即反應過來,轉身就走。
這下,手中端着茶杯的四皇子殿下,把茶杯放下了,盯着鈺緯的背影,緩聲道:“站住!”
鈺緯腳步一頓。
北辰邪焱看向夜魅,優雅的語調,雖是雲淡風輕,但是聽起來危險得很:“夜魅,你就非要氣焱麼?”
他故意跟鐘山唱反調,當然是爲了讓夜魅說兩句軟話,讓他看在她的面子上,以大局爲重。同樣也是想體會一下,鐘山就算說得再嚴重,但是他北辰邪焱的女人,在做事之前,也一定與他這個夫君商量,徵求夫君同意,來平息自己對鐘山的醋意。
沒想到。
她竟然就直接認同了自己的話!
夜魅故意裝傻,看向他:“怎麼了?我聽你的意見,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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