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淵疑惑的追問道:“如果安亦初真的得了失心瘋,你還在擔心什麼事情?”
“昨晚狐狸在第二次攔截撞到沈城的轎車後,安亦初明明知道自己的處鏡非常危險,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自救。 當時安亦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肯定是能看到心然和小澤就在不遠處的路邊,我們看到沈城的轎車突然失控的改變方向,這並不是因爲撞擊導致轎車方向改變,而是安亦初在故意控制轎車朝着心然和小澤的方向撞過去。沈城當時已經重傷,唯一能做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在車裡的安亦初,安亦初對心然的仇恨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地步!”
這就是夜燼離的擔心。
倏地,慕淵不禁擰着眉說道:“你擔心安亦初就算精神失常都不會忘記對心然的仇恨?不過,這個女人的思想確實是我們沒有辦法預計的恐怖。現在她被警方關在羈留病房裡,在沒有再受到任何刺激的情況下,她可能只是失控發瘋。但是如果被安亦初再見到心然,你覺得她一定會向心然報復是嗎?我會同意你的想法,安亦初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這種極端的處境會更加扭曲安亦初變態的心理,她可能會孤注一擲的向心然報復,甚至,她會覺得自己現在的痛苦都是因爲心然造成的錯誤。這種想法就會助長安亦初的仇恨,在她原本已經精神失控發瘋的狀態裡,會變得更加恐怖!”
慕淵的話驀然導致夜燼離整個人都變得緊繃陰戾。
這時,夜燼離聲音冷硬的補充說道:“安亦初的心理確實已經扭曲猙獰,她現在想要報復心然,絕對不再是想得到任何榮耀身份和名利地位,她一定是想讓心然死。安亦初現在已經沒有活下去的信念,她的報復就是同歸於盡!”
這一刻,慕淵當即感覺到夜燼離高度緊張的情緒。
於是,慕淵輕不可見的斂眸,伸手拍了拍夜燼離的肩膀,安慰說道:“你現在不用這麼緊張,就算我們剛剛分析到安亦初的心理想法都沒有錯,但是這不代表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你別忘了,沈城已經死了,安亦初現在沒有這種能力做出對心然有威脅的事情,我們只是在假設安亦初的想法,而不是假設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你冷靜點!”
夜燼離驀然闔着邪眸,深呼吸,他似乎在竭力平復自己很容易受到影響的情緒。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想到了昨晚蘇心然無意中和他說過的那句話,到現在,他想到那句話都會覺得渾身顫慄,這種恐懼和不安是來自於心裡他真正沒有辦法面對的事情,他越是介意,越是想忽略那句話的影響,卻是導致那句話在他的心裡變成心魔。
這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這個心魔就在掐着他的呼吸和脈搏。
“夜燼離?”
倏地,慕淵敏感的感覺到夜燼離的情緒和感覺似乎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