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令狐懿和白溪羽疾步衝進臥室,一左一右直接拽住安亦初的胳膊,粗魯的拖拽着她從臥室房間裡離開。一路上,安亦初拼命的掙扎着,咒罵着,可奈何她根本就抵擋不住自己與這兩個男人懸殊的力量,在拖延了半分鐘之後,她被拖出門外。
同時,白溪羽關上房門,最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心然。
下一秒,視線中斷。
一門之隔。
蘇心然徒然深吸一口氣,目光依然沒有注視夜燼離,她只是竭力維持聲音平穩的說道:“我知道安亦初是在故意挑釁我,可是我現在的情緒很冷靜,所以,你要解釋什麼?”
這一刻,夜燼離深沉愧疚的眸光凝視着她,聲音卻好似哽咽在吼。
“對不起!”
半晌。
他欲言又止的說出這一句最蒼白的解釋。
倏地,蘇心然緩緩擡起腦袋,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你說的對不起是因爲什麼事情?因爲你昨晚和安亦初發生了關係?還是因爲你昨晚明明就回來了,卻沒有來蘇家別墅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我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覺,我很擔心,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事情。早上我給慕淵打過電話,我回到莊園找你,我不知道開門後我會看到安亦初衣裳不整從我的臥室房間裡走出來,我更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和安亦初睡在同一張牀-上……”
“昨晚那杯酒裡應該下了藥!”
說話的時候,夜燼離緊擰着眉沒有一刻舒展的凌厲陰戾!
這個解釋,並不意外。
蘇心然聞言輕點點頭,她像是在替夜燼離仔細的解釋說道:“我知道,安亦初搬進夜家莊園是早有預謀的事情,她想得到的人只是你,因爲以前我在家裡她才一直沒有這個機會。如果昨晚你和安亦初發生關係是因爲她在酒裡下了藥,那麼,我不怪你……我不會生氣卻不代表我可以完全不介意你和安亦初上過牀的事情。但是我現在不想和你談論關於她的問題,我只想問你,昨晚你爲什麼沒有回來找我?關於我爸爸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答案?”
在這個時候,蘇心然依然緊繃着維持平靜的聲音,幾乎耗盡了她的力氣。
她刻意低着腦袋避開夜燼離的注視,因爲她不知道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如果看着他眼裡熟悉卻又陌生的愧疚神色,她的情緒會不會受到影響。關於安亦初的事情,她不想說,她承認自己是在逃避這個問題,因爲安亦初對她的影響沒這麼重要,她不生氣,她不怪他,她只是覺得胸口疼痛到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所以,她在拼命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心然……”
可是,夜燼離在面對她的質問時,卻再一次欲言又止的緘默不語。
下一秒,他撐着手臂起身,在穿上睡袍後,他略顯僵硬的腳步徑自走向茶几,胸口灼燒的疼痛似乎是因爲昨晚中藥的藥效還沒有消失,此刻,他想喝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