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身影隱匿在黑暗裡的沈城不可抑制的僵怔腳步,下一秒,他緩緩回過身,冰冷的眼眸回視着厲冥讓陰鷙質問的目光,他對於厲冥讓的出現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忌憚慌亂,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身體四周漸漸彌散着一種冰寒冷冽的殺氣。
“我要做什麼事情,需要向你交代嗎?”
這一句話,透着赤-裸-裸的挑釁。
厲冥讓驀地闔上冷眸,霎時間殺戮盡現的氤氳在眼瞳深處,盯着沈城緊繃的作戰狀態,他一字一字充滿暗示威脅的說道:“我警告過安亦初不要動蘇心然和她的孩子,不然你以爲我會任由着安亦初在背地裡指使你做這麼多的小動作?我的忍耐度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底線,如果安亦初做不到,我會給她一個學會安份的教訓!”
“你覺得我會聽命於你?”
對於厲冥讓的威脅,沈城只是冷笑一聲的低垂眼眸,聲音更甚冰冷的說道:“厲冥讓,別忘了你和安小姐是合作的關係,她不是聽你差遣的棋子,別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和她說話。你真的認爲自己可以控制住每一個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人嗎?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哦?聽起來你似乎對我很不滿?”
“如果不是因爲安小姐與你是合作的關係,我根本就不屑和你說話。我承認我很卑鄙,但是我更看不起你這種惺惺作態的僞君子!表面上你威脅安小姐不要動蘇心然和她的孩子,可背地裡你爲了自己的計劃和目的做了多少件真正傷害蘇心然的事情,在我面前你裝出一副那麼愛蘇心然的情聖模樣真是令人噁心,難道不是嗎?”
在這個時候,從沈城的冰冷言語裡不難聽出他對厲冥讓的厭惡輕蔑。
然而,厲冥讓似乎並沒有太過慍怒的反應,冷笑一聲,他目光尖銳如刀鋒般的盯着沈城緩緩將手移到身後的小動作,沉聲說道:“我只是想好好保護着蘇心然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允許安亦初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沈城,我警告過你們!”
話音一落,厲冥讓動作迅速的掏出手槍。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城移到身後的手裡握住一把槍舉起來。
這一刻,厲冥讓和沈城手裡的槍是互相指着對方的腦袋,局勢在頃刻間變得緊繃窒息。兩人對峙的情況是互相被制衡的公平,誰都不能開槍,但誰都沒有想要妥協退讓的意圖。
倏地,沈城凌厲的目光輕不可見的閃過一抹異樣詭異的暗光。
“你口口聲聲說着是保護蘇心然,可你別忘了,當時決定去醫院解決蘇定天的人是你!安小姐從來都沒有做過真正傷害蘇心然的事情,而你這個所謂深愛着她的男人,卻利用薛宇控制着蘇定天在臨死之前的安排計劃,一步步將蘇心然推向絕望的深淵,你纔是兇手!”
沈城這一番話像是在刻意的拆穿了厲冥讓精心佈局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