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讓沈翊感覺到世界正在發生着變化,雖然比較細微,但日積月累,肯定會讓世界發生鉅變。
另外,之前在應對食屍鬼等的時候,沈翊覺得自己的應對手段太過匱乏,因此西疆之行前,他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只是花費也不少,之前協會獎勵的百萬現金,已經花掉了大半,貢獻點也用掉了一些,主要用來購買藥材。
順便說一句,之前食屍鬼的檢驗報告已經出爐了,確實如沈翊的猜測,雖然還不能百分百確定食屍鬼就是殺害賈世新的兇手,但兩者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那是一定的。
終於到了和金順喜約定的日子,沈翊處理好一些事情,帶上行李,和金順喜一起坐上了前往西疆的列車。
西疆的交通環境和東部沿海沒法比,坐火車前往西疆需要兩天一夜的行程,本來前往西疆坐飛機更方便,只是金順喜暈機,再加上他一些身體方面的原因,最後還是決定坐火車。
對沈翊來說,無所謂坐火車還是飛機,坐火車雖然慢,卻可以欣賞沿路的風景。
旅途中,沈翊不時和金順喜聊着天,判斷着形形色色的旅人的面相,欣賞着不同於東部的異域風景,雖然在火車上的時間很長,但沈翊還是覺得頗有意義,他甚至還想這樣的日子能夠長一些。
再美好的旅途總有終結的時候,火車只比預定時間晚了十多分鐘,便停靠在了終點站,玉城火車站。
玉城是西疆的省會,之所以起這個名字,原因很簡單,這裡多玉礦,是國內主要產玉的城市,也因此而得名。
金順喜的朋友家,離玉城的主城還有一段距離,坐車需要五個多小時。兩人先在玉城住了一晚,恢復一些體力,之後一大早坐車出發。
一路上,金順喜興奮地跟沈翊訴說着他和朋友之間的故事,讓沈翊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友誼是多麼深厚。
也難怪,當金順喜得知,這回沈翊帶來的丹藥可能治好朋友的老年癡呆,恨不得馬上飛到朋友的身邊。
在金順喜的期盼中,兩人總算到達了目的地,金順喜爭着付了車費,和沈翊一起下車。
這是一間獨門獨院的西疆特色民居,四周靜悄悄的,偶爾有人走過,也用一副帶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沈翊他們。
金順喜見院門輕掩着,心急之下,他推開了院子的木門,探進頭去向院子裡張望。
“吱呀”的門聲還沒有落盡,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突然傳了過來,只見金順喜急忙把門又重新關上,一個轉身跳出了好幾米遠,這一順間,就像個身手靈活的年輕人,還真不符合他的年紀。
隨即,門後傳來了兇猛的狗叫聲,一聽就知道,肯定是隻大型猛犬。
金順喜心神未定,嘴裡喘着粗氣,心有餘悸地說:“什麼時候養了這麼大一頭惡犬,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大,這麼兇猛的狗……要不是我反應快,肯定被它給咬上了。”
金順喜一邊說一邊比劃着,消除着他心中的懼意。
這個時候,院裡傳來問話聲:“是誰啊?”
金順喜聞言,臉上又露出幾分笑意:“小鳴,是我啊!”
裡面的人對着還在狂吠的狗呵斥了幾句,隨即打開了院門:“是金叔啊,您來之前怎麼也沒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您啊!”
打開門的瞬間,沈翊看到了院子裡的那頭惡犬,那是一頭巨大的獒犬,看起來就像一頭小獅子,一雙眼睛散發着駭人的幽光,光是看一眼,就能令人膽寒。
“這不是想你爸了嗎,正巧有事,就順帶着過來了。”金順喜哈哈一笑,事實上是因爲沈翊帶來的丹藥,他想給老友一家一個驚喜,所以故意事前聯繫。並且,他也擔心沈翊的丹藥效果不好,省得讓老友一家大失所望。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金順喜關切地問道。
“情況不太好。”
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說話時表情顯得十分悲傷,然而,沈翊卻不知怎麼,總覺得這份悲傷有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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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順喜一聽這話,有些着急,連忙說道:“病情又惡化了嗎?!”
說話間,就想向院裡走去,不過聽到那頭獒犬嘴裡又發出“嗚嗚”的威脅聲,也只能停下腳步。
“亂叫什麼!”小鳴又朝狗呵斥了幾句,笑着向金順喜道歉:“金叔,對不起啊,我家這條狗有些兇,不過您別害怕,一會讓它熟悉一下您的味道就沒事了。”
金順喜點了點頭,好奇地說:“你家怎麼養這麼兇猛的狗,一般成年人,估計還鬥不過它吧?”
小鳴笑呵呵地說:“是我朋友送的,不過這狗挺聽話,看家護院很厲害,而且從來都不亂咬人。”
說話間,他讓金順喜和沈翊站着別動,讓狗熟悉一下兩人的味道。
狗來到兩人面前,分別嗅了嗅,聞到沈翊的味道後,它的態度明顯溫順了起來,還對着沈翊搖起了尾巴。
小鳴看到這一幕,相當好奇:“金叔,這位老弟是誰啊?”
金順喜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沈翊沈大師,你別看他年輕,本領可不小呢……”
“過獎了。”沈翊態度謙虛,跟對方握了握手。
“久仰!”見金順喜真心實意地推崇沈翊,小鳴雖然心中詫異,表面上還是相當客氣。
“不知道沈大師這回過來有什麼事情?”
金順喜搶先說道:“在這裡說有些不太方便,咱們還是先進去吧。”
“啊,是我失禮了,大家請進。”
小鳴帶着大家進入院裡。
走進院子,沈翊環顧四周,開始觀察起來。
西疆風格的建築,高高的院牆,院子裡堆幾塊巨大的石頭,雖然天氣寒冷,一位老人坐在石邊,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根枯木,看不出一點生機。
金順喜見老人目光無神,看着面前這些石頭,心中一酸,走上前去說:“老鳴,我是老金啊,我來看你了,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