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先生。”
目送着錢寶的身影消失不見,華安轉身正要走,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一身昂貴的休閒服飾,英俊的臉龐帶着淡淡的笑意,給人很親和隨意的感覺,每個人見到這麼一個男人都忍不住想結交一番。
汪爍走上到華安面前,伸出手,笑着說道:“華先生,既然今天再次相遇,說明你我還是挺有緣分的,回市區也快到午飯時間了,不如錢小姐我們幾個一起吃頓便飯怎麼樣?”
華安看了一眼錢墨,禮貌性伸手跟汪爍握了一下,便收回手,說道:“謝謝,我下午還有課,就不去了。”
一聽這話,跟隨汪爍一起來的秦本就不樂意了。
“叫你吃飯那是擡舉你!”秦本譏笑道。“汪少很少主動請別人吃飯的,就連我也難得有這麼好的運氣,哼!華醫生真會耍大牌。”
“就是,你算個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另一個汪爍的朋友也說道。
“走吧汪少,錢小姐,不要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了。”另一名也勸說道。
“秦本。”汪爍語氣微微溫怒道。“都閉嘴,這麼能這麼跟華先生說話?”
“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汪爍歉意的說道。“他們年輕,說話有些不着邊,你可得別忘心裡去啊。”
華安看了看時間,笑着說道:“你們慢慢演,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華安對錢墨點點頭,轉身離開。
“華先生。”這時候,錢墨開口了。
華安轉過身,疑惑的看着她。
只有她主動叫自己的時候,自己纔敢直視她,依舊是那麼好看,華安保持這轉身的動作,表情有些呆滯。汪爍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那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啊?”華安疑惑道。
錢墨對汪爍微微點頭致意,然後走向華安,微笑道:“華先生,我們邊走邊談好嗎?”
“好啊!”華安回道。
汪爍一夥看着兩人的背影,各懷心思。
“汪少,要不要這事交給我來辦?”秦本小聲說道。“太不識熱擡舉了!”
“是啊,誰不知道汪少對錢墨實在必得?”一個公子哥也符合道。“敢跟汪少叫板,這不是刪咱們的臉嗎?”
汪爍微微搖頭,徑直走向停車場,等到坐上一輛從國外訂購的商務奔馳加長版的汽車,他倒了一杯紅酒泯了幾口,開口問道:“歸墟,你知道他的自信在哪裡嗎?
“不清楚,他的身份比較神秘。”歸墟淡淡的笑着,評價道:“是個不可輕視的對手。”
汪爍點點頭,說道:“錢家老爺子進來身體不好,華安在突然享有這麼打的名氣,錢墨讓他去看看病情也是正常的,不過爲了防止萬一,你多幫我留意吧。”
歸墟依舊點頭,保證道:“少爺放心。”
汪爍點點頭,將紅酒一飲而盡。
……
華安跟着錢墨走出機場大廳都不見她說話,他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正當華安做了幾個深呼吸準備找個話題的時候,錢墨開口了。
“華先生。”錢墨停下腳步看着華安,說道。“因爲華先生在人民醫院裡一鳴驚人,所以我想請你到我家裡去看看我爺爺的病,不知道華先生……”
“好啊!”華安大手一揮,爽快的說道。“走吧,正好我今天有時間。”
“謝謝你。”錢墨感激地道謝,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道。“請上車吧。”
華安這才知道,原來從對面緩緩開過來的幻影勞斯萊斯房車是錢墨的。
這麼有錢這麼漂亮還讓人怎麼追啊?!
這根本就不在一個高度啊!
華安很喪氣!
也不客氣,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毫不顧忌那名司機不滿的眼神,錢墨也坐進了後排後,車子快速的啓動起來,平穩快速,只感到一絲輕微的顛簸。
勞斯萊斯後面跟着一輛黑色奔馳,不緊不慢的守護着前面的這輛車。很快的就使出了機場大道,進入國道幹線。
華安第一次坐這麼昂貴的轎車,不由得打量起車內的環境。
很寬敞,座椅很舒適,各個細節設計都很人性化,可惜沒有設計酒櫃,華安微微有些惋惜。
錢墨像是看透了華安的心思,開口吩咐道:“叔,把酒櫃打開。”
司機沒說話,在數十個按鍵的地方按了一顆鍵。
“唰……”
原本華安以爲就是起個擺設作用的地方緩緩的自動向兩邊打開,露出一個微型酒櫃,看得華安一陣噓噓不已,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
錢墨微微一笑,取出兩個高腳杯,又扒開一瓶很少喝的法國葡萄莊園訂購的葡萄酒,倒了兩杯,一杯遞到華安面前,說道:“華先生,嚐嚐這酒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了。”華安爽快的接過酒杯,輕輕的哧了一口,眯起眼睛細細品味。
“嘗不出來!”華安睜開眼睛微微搖頭,說道。“只能嚐出比廉價紅酒味道香醇,其他的就嘗不出來了。”
錢墨見華安有模有樣的,原以爲是個品酒大師,沒想到等候了半天就等了個“嘗不出來。”
錢墨莞爾,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華安看了片刻,意識道自己的事態後,臉色一紅,立刻低頭,不敢直視。
“華先生。”錢墨說道。“我爺爺年輕的時候爲生意四處奔波,身體就開始落下了一些疾病,最近經常頻繁的咳嗽,吃得也很少,整天除了睡覺,他幾乎不活動了,我們一家都很擔心他的身體,可是訪遍世界現知的名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扭頭看着華安,說道:“我懇請華先生能幫這個忙!”
“你言重了。”華安說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先看看病人吧。”
兩人不再說話,各懷心事。
車子繞過鬧市區,一個小時後,駛進市區邊緣的一個華安從沒聽說過的私人療養院。
療養院五層樓高,佔地面積頗爲寬闊,院子裡有活動場地,有假山,有小池,有瓜棚涼亭,看得出來,這的確是個療養的好地方。
“在這裡療養?”華安看着錢墨,說道。“地方很不錯。”
“我爺爺這兩年一直住在這裡。”錢墨說道,她並沒有把這個療養院是自己家的告訴華安。
華安點點頭,觀察四周環境,看到兩人一組的保鏢們在院子李巡視,就已經猜到了這裡面住的不是在體制裡的領導就是一些背景深厚的人物,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
華安跟着錢墨走進樓房的後院,那裡建有一間房子,大門微微敞開,依稀可以看到一個穿着灰色唐裝的老頭子躺在一張太師椅上,老頭身體消瘦,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一般。太師椅輕輕搖晃,老頭子閉着眼睛,彷彿睡熟了一樣,對腳步聲充耳不聞。
“爺爺。”錢墨輕輕的走進屋裡,輕聲喊道。“我來看你了。”
老頭子慢慢睜開眼睛,滿布皺紋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容,他對錢墨說道:“坐吧。”
錢墨看看華安,說道:“爺爺,這位是華安華醫生。”
“老爺子,你好。”華安微笑這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
“爺爺。”錢墨醞釀片刻,說道:“華先生在中醫上的建樹很高,前段時間可以說是一鳴驚人,我這次請他來,想讓他爲你看看身體。”
“呵呵,好。”錢江山很爽快的答應道。“現在很少有年輕人懂得中醫了,我的寶貝孫女把他捧得這麼高,我就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是的。”華安笑着符合道。“錢小姐把我誇得太高了,我都有點兒不適應。”
錢江山點點頭,一邊擼起衣袖,一邊說道:“華小兄可是中醫世家?師承何處?”
“您老還是叫我華安吧。”華安謙虛道。“算不得中醫世家,少年時得一隱士教授一些時日罷了。”
“年輕人。”錢江山呵呵笑道。“太謙虛可不是好事。”
“咳咳……咳咳咳……”話音剛落,錢江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爺爺,你沒事吧?”錢墨連忙上去輕輕拍打他的後背,擔心的說道。“你還是不要說話了,讓華先生幫你看看。”
華安也輕輕拍着錢江山的胸前,等他呼吸漸漸順暢,這才說道:“老爺子,你先儘量忍住咳嗽,等脈搏正常了,我再爲你把把脈。”
錢江山又咳了一陣,這才漸漸平復下來。
華安把食指跟中指輕輕的搭在他的手脈門上,頓時就感到了錢江山的脈絡,心跳頻率一時比較強,一會兒又變弱,根據華佗傳承的知識裡的記載,這是某些隱疾突發前的徵兆!
華安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問道:“老爺子,最近三個月以前,你是不是有時候感到精力很旺盛,有時候又覺得渾身虛弱乏力,一天要經歷好幾次呢?”
“對,沒錯!”錢江山詭異的看了華安一眼,說道:“確實有過這個經歷,怎麼,這跟我的病有什麼相關的?”
“呵呵。”華安笑了笑,說道。“我沒猜錯的話,老爺子有很沉重的心事吧?”
錢江山看了正在倒開水泡茶的錢墨一眼,微微點頭,自嘲道:“老啦,有些事情還是放心不下,你別跟我說什麼心病還得心藥醫之類的話,不頂事。”
華安笑笑,說道:“我爲你治病,你也得配合不是?”
“哈哈。”錢江山哈哈,一笑,說道:“有意思,有意思。你說,你打算怎麼醫治我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