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這麼一動,瑪麗小姐隊伍的其他人也立刻行動起來,如潮水一般衝向了祭壇。前些天還合作默契的夥伴一下反目成仇,相互推搡着爭奪起了寶物,甚至有人還在怒罵聲中刀劍相向,頓時鮮血四濺。
寶物的巨大誘惑已經取代了理智,任由瑪麗小姐如何的呼喊,勸說。依然無法阻止手下人的瘋狂,能生存到現在的傭兵,都是多次從死人堆裡爬起來的人,其實力與狠勁自是不用多說。
現在都殺紅了眼,招招致命,一時間死傷慘重。
看着那四人迅速變成了來個人,瑪麗小姐心生涼意,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而方東這邊卻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長時間系統且正規的軍事化訓練讓桀驁不馴的獸人,們將軍人的服從性深深印刻在了腦裡。所以除非接到命令,不然是不會有所行動的,況且獸人和野蠻人對於寶物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正在這時,率先衝出去的那名傭兵一個縱身將懸浮在半空的綠色匣抓到了手裡,隨即只見祭壇上衝天而起地銀紫色光芒剎時收斂起來,變得灰暗一片。
見此,打鬥的衆人齊齊一愣,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攻擊,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驚疑不定,氣氛一下安靜得有些詭異。
瑪麗小姐望着祭壇上的異變,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從她心裡升騰而起,那是一種能壓迫得令人吐血地心悸。
“快點,把那個綠色匣扔了,所以人快點退開。”
瑪麗小姐突然放聲喊道,強大的危機感讓她下意識地做出了判斷。
瑪麗小姐下達了正確的命令,但卻爲時已晚,自然女神祭壇的邊緣突然張開了一張流竄着電流的雷電結界。就跟當時林江在未知狹谷地盡頭遇到的一模一樣,試想連這麼強橫的法聖都破不了,一夥實力普通的傭兵又怎麼能衝得出去呢?
這時,自然女神的祭壇上又突然傳來了一陣強大的威壓,那名搶到綠色匣的傭兵手上散發出刺目的光芒,狂暴的雷系魔法元素在自然女神的祭壇上瘋狂凝聚,銀紫色的實體雷電魔法元素籠罩住了那名傭兵。
“哈哈哈,我要成神了。”
那名傭兵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他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雷電系魔法元素衝入了他的體內,周身洋溢着酥麻的快感。
無數人面面相覷,突然不知誰喊了一句:“搶他的寶物!”
在瑪麗小姐大喊聲中稍微冷靜下來的傭兵們被利益所驅,再次一窩蜂般涌了過去。
自然女神祭壇上的雷電系魔法元素越來越濃綢,濃綢得似乎伸手便能觸摸到。
這時,那名傭兵得意的狂笑突然戛然而止,狂暴的雷系魔法元素源源不斷地衝進他的體內,他的意識海已經擴張到了限,隨即而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驚恐地大叫起來。
驀然,祭壇中的雷系魔法元素一凝,只見得傭兵手中的綠色匣猛然發現爆炸。整個自然女神祭壇上的銀紫色光芒急劇翻騰,產生劇烈的旋渦,被捲入的所有東西都會被絞成碎片。
良久良久,自然女神祭壇上的旋渦始停止下來,邊緣的雷電系魔法結界在瞬間消失,龐大的雷系魔法元素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待一切歸於平靜,那華麗的自然女神祭壇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地面上芳草萋萋,被風一吹便左右搖曳。
……
清晨的曙光印射着天邊的雲彩,散發出一圈一圈的光暈。
陣陣涼風襲人,空氣清新而潮溼,讓人心曠神怡,全身透着清爽。
昨日被屠滅的僞魔獸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活蹦亂跳的低階魔獸,看起來十分無害,但誰又知道這些武者,法者都能對付的小可憐在這個空間裡卻是端恐怖的存在呢?
林江鑽出帳篷,見得一襲素白長衫的寒情雪正恬靜地人面倚靠在一顆大樹下,雙手捧着書看得正入神。依然墜入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視覺享受。
以前,林江就非常愛看寒情雪看書的模樣,那恬靜清冷的氣質足以讓人的血腥殺伐之氣悉數盡去。
林江走上前盤坐在寒情雪的身邊,一邊享受着涼爽的晨風一邊看着身邊的女,只覺得在一刻,他的心中已然滿足。
兩隻綠毛兔追逐着朝着兩人的方向跑了過來,林江呼吸一滯,神經不由自主地崩緊,綠毛兔在這裡可是聖級魔獸的存在,讓人不得不爲之緊張。
兩隻綠毛兔剎時停了下來,紅紅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林江和寒情雪。
“不要緊張,只要你不攻擊它們,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
寒情雪合起書本,淡淡說道,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無論說話的語氣與神態似乎都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偶然間纔會察覺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異樣溫情。
林江對寒情雪的話自是毫不懷疑,他放鬆神經,用意念向兩隻綠毛兔傳達着善意,果然。
在察覺到林江等並無惡意時,兩隻綠毛兔又開始嘻鬧起來,圍着寒情雪不斷着轉圈,很有親近之意。
兩人並排坐在一起。
一時之間卻沒有誰再開口,只是這麼坐着,林江能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幸福,並不濃烈卻勝在悠遠。
良久,寒情雪突然擡起手伸入衣襟,惹得林江瞳孔大張,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動作。
頸邊的衣襟被拉開,一片泛着熒光地奶白色肌膚露出了冰山一角,襯着清晨的陽光,讓林江覺得有些眩目。
他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邪邪說道:“小雪,這個地方恐怕不合適吧,不如……不如我們進帳篷如何?”
寒情雪擡起頭。
美眸冰冷地瞪了林江一眼,頓時讓他從頭涼到腳,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輕輕地,寒情雪將一根幾乎透明的白線掛着的吊墜扯了出來,卻正是當初林江說是小時候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這是你送給我的嗎?”寒情雪摩挲着這吊墜。
嘴角微微動了動,應該是微笑吧。
“當然,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戴上之後就別想拿下來了,做我一輩的女人吧!”林江嘿嘿笑道,語氣似是玩笑,卻帶着毋庸置疑的強烈佔有慾。
寒情雪出奇地沒有反駁,擡眼望向林江的眼神多了一點什麼,她與林江之間奇特地心靈感應。怪異的熟悉感,將她與林江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她曾經試圖掙脫這種看似的安排。
但經由昨晚與林江的一番對話以及兩人之間令她措手不及的親密,她釋然了,不管是命運還是緣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想這塊吊墜不僅僅是信物,它本身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有時還能感覺以它之中蘊含着淡淡的自然系魔法元素,我想我能這麼快達到如今地境界,這塊吊墜起了很大的作用。”
寒情雪輕蹙着眉頭,似乎在想着原因。
“是嗎?讓我看看。”
林江心中奇怪,這塊吊墜他小時候戴了很久,從來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啊,除了那無論什麼時候都溫暖如玉的奇特材質。
林江伸手抓向寒情雪頸間地吊墜,鬼使神差地,小指竟然在寒情雪雪白白膚膚上輕輕擦了一下,那感覺……真是美了!
寒情雪清冷的臉上飛起一抹嫣紅,但很快便隱沒,她冷冷道:“不要放肆,我不介意用上永恆冰凍讓你永遠變成一座冰雕。”
“意外,純屬意外,你也知道你魅力大,我一靠近你就覺得緊張,這小拇指剛剛就有點失控了。”
林江訕訕的笑道,手底下卻是用精神力探測這吊墜。
寒情雪哼了一聲,她纔不信林江的鬼話,他若緊張,昨晚會對她那樣。
看着林江在她的胸口動作,她這才發覺兩人的姿勢有多麼尷尬,讓人看到,難免會以爲他們在幹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你好了沒有,若沒有我解下來讓你看好了。”
寒情雪耳根有些發熱,頸間裸露出來的肌膚敏感地察覺到林江大手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不用了,馬上就好了。”
林江答道,收起色心開始認真查探起來。
探進去地精神力的確感覺到一股柔和的自然系魔法元素的波動,但卻不併濃厚,對林江探進來的精神力也沒有任何抗拒與迴應。
片刻之後,林江縮回大手,笑了笑道:“這吊墜好像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而我的母親可能是神聖巨龍的後裔,她的東西自然不會是凡。”
寒情雪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去。
她沒有像別的女孩那般尷尬或者羞怯,淡淡的將吊墜塞回衣襟內,將頸間的衣襟拉攏,這種表現倒不是一般的小女孩能夠比的。
緩緩站起身來,寒情雪淡淡道:“我們繼續前進吧。”
寒情雪聽到林江的母親是神聖巨龍後,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僅僅只是眼中閃過了一道異色,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如果你的母親要取回吊墜,記得和我說一聲,我一定物歸原主。”
走在前面的寒情雪回頭朝林江說道。
林江笑而不語,心中卻知道那塊吊墜必然非同一般,不然寒情雪是不會提出歸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