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相,是興華帝國之內,興華皇帝陛下之後的最高權力者,由內閣相親自出面安撫,對在行動中犧牲的軍警家屬而言,是帝國核心權力所能給予的最大的精神撫慰了。
而這,正正就是易星辰安排伊萊親自負責此事的真正用意。
奉易星辰之命,伊萊親自主持了戰後撫卹工作。他不僅親自把撫卹金,到所有殉職軍警的家屬手中,並且還向這些家屬承諾,他們家中的幼兒,所有的教育安排,都將由帝國親自負責,保證這些幼兒在十五歲之前,都將會得到帝國提供的最好的教育條件。不僅如此,伊萊還親自向他們許諾,帝國皇室還會對這些幼兒放未成年保障金,直到他們年滿十八歲爲止。
同時,除了對軍警家中的幼兒作出相應的補助安排之外,帝國還承諾承擔軍警家屬雙親的養老費用及相應補助,而且,如若殉職軍警的雙親已年滿五十週歲,則更可以領取按照軍警退休後的標準所放的養老金,直到雙親去世爲止。
有感於帝國的隆恩,這些軍警家屬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中,總算是寥寥得到撫慰,當即紛紛跪拜在地,感謝皇帝、感謝內閣,感謝國家對他們的體恤和照拂……
儘管易星辰人不在興華城,但是帝國空管局,每天都會依照他的命令,給他傳來一份工作簡報,並且送到他的桌前。通過這些工作簡報,易星辰即便人不在帝國,也自然能對帝國生的事情,始終保持一個大概的瞭解。
因此,關於內閣相伊萊,以及其他帝國官員一致通過並實施的一些政策方針,包括這一次對殉職軍警的家屬作出的撫卹安排措施,易星辰都是瞭如指掌的。
只不過,易星辰沒有干涉內閣的意思,相反,易星辰一如既往地,始終給內閣最大的自由度,包括這些能夠爲內閣在民衆當中鞏固聲望的舉措,都是任由他們自行商議並作出決斷的。
倒是柳依依,曾經就這樣的事情,認真地詢問過易星辰,問他會不會擔心,如果臣子的名聲過大,會有功高蓋主的時候,又或者,如果放權過多,擁有的自由度過高,會不會讓某些自控能力不足的大臣,有任意妄爲的機會?
這樣的擔憂,其實也分屬正常,只不過,對此,易星辰是搖頭否定的。他微笑地告訴柳依依,其實,即便內閣大臣的名聲再大,他們也只是皇帝的臣子,根據興華帝國的國家體制,臣子總不可能有逾越皇帝的機會。更何況,易星辰很信任伊萊他們,也是深知他們是百分百地忠誠於帝國,纔會讓他們在行政決策上擁有這麼高的自由度。
其他方面,柳依依是持有認同的態度,倒是在撫卹軍警家屬的事宜上,她表達了一下其他意見。柳依依是希望,下一次,能由她以皇后的身份親自出面,方能以皇室的名義,慰問殉職者的家屬。
柳依依希望親自出面,易星辰自是明白她的心思,確實是爲了維持皇室在興華民衆當中的形象,用意無可厚非,因此,易星辰也就允了她的意見。
聞言,柳依依很高興,當即就詢問易星辰,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國,返回帝國都城。
對此,易星辰卻不贊成了。因爲興華都城短期之內自然是不安全的,所以他不能放任柳依依在這個危險時期返回都城,便讓柳依依緩一緩,不急着回去。
易星辰認爲,柳依依與其着急着在這個時候回去,做一些其實內閣可以代勞的事情,倒不如帶着兒子,留在興華島共和國暫時居住與學習,相對要好一些。聽到易星辰的話,柳依依也明白,此時返回都城,確實也不見得能讓局勢有所轉好,反而可能會讓易星辰因爲擔憂而分心,反倒起了反效果,便接受了易星辰的安排。
因此,易星辰還特意吩咐燕恩,在留尼亞國僱傭了一名華語導師,教授兒子華語知識。
易星辰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儘可能地多接觸一些華國的文化。在易星辰的心裡面,華人文化纔是他的根源,所以他纔會在帝國不遺餘力推行華語教育。而且,易星辰也希望,能夠儘可能地將華國現時的科技水平復制到興華帝國去,以便縮短興華帝國依靠自己摸索而無可避免的較長的展時期,從而更快地將興華帝國打造成異世蒼穹大陸的強國。
此時,易星辰身處剛隆國都的一棟大廈裡。這棟位於都中心的商務大廈,高達二十八層,興華集團購買了中間三層,作爲興華集團在剛隆國的辦公場所。
這三層將會成爲興華集團的總部,易星辰有意把興華智庫、興華島情報局、莫桑國營銷部等一批人才,轉移到剛隆國,重組集團。
易星辰在此的原因,就是要考察興華集團的新總部的環境。現在他就在自己的集團主席的辦公室裡。
“陛下,有緊急情況!”燕恩敲門,走進來,向易星辰報告。
易星辰皺了皺眉,燕恩是一個穩重的人。燕恩說有緊急情況,肯定不會是小問題。
“生什麼事情了?”易星辰問道。
“莫桑國政府要求興華生存基地停止生產,他們要再一次檢查興華生產基地!而且,這一次檢查,還有一批國際觀察人員。”燕恩答道。
“怎麼回事?”易星辰道。
“美利堅人在國聯大會,突然提出一份證據,懷疑興華生產基地非法生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美利堅人聯合國聯中的盟國,迅通過了初步調查的決議。並且,在一天內,美利堅人以國聯的名義,強制要求莫桑國政府配合調查。”燕恩道。
“莫桑國政府同意了?!”易星辰道。
“是的,莫桑國政府同意了。這裡有一份信件,是莫桑國總統向陛下解釋他們的無奈之舉,他希望興華集團在國聯檢查之下,繼續留在莫桑國。他代表莫桑國,承諾給我們補償。”燕恩道。
“這是廢話!這麼明顯的針對,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作爲主權國家,想要不配合國聯的調查有何不可?顯然,還是莫桑國政府對我們也有了興趣。”易星辰道。
“嗯,幸好我們在剛隆國建設了分基地,要不然興華集團必然損失巨大。”燕恩道。
“埃米爾是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的?”易星辰道。
“莫桑國要求興華生產基地的保安繳械,他們擔心國際調查人員出事。如今,埃米爾總經理陷入矛盾之中,他請示是否解除興華生產基地的武裝。”燕恩道。
“白癡!興華生產基地的武裝要是解除了,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武器裝備堅決不能解除!也許,所謂的國聯調查人員還沒有到,興華生產基地,就被一支部隊給佔領了。”易星辰道。
“埃米爾正是有顧慮,纔不能做出最終決定。”燕恩道。
易星辰想了想,道:“武器裝備絕對不能解除!如果莫桑國決定強行搜查興華生產基地,那就放棄莫桑國興華生產基地,撤出所有集團人員,移動到剛隆國。至於生產機器生產,稍後再拆除。還有遣散非正式員工,包括但不限於莫桑國的工人、德一氣派遣人員。”易星辰道。興華集團現壯大,生了不少的事情。這些事情,讓易星辰感到憋屈。作爲一名商人,放棄莫桑國的基業,肯定是不明智的。莫桑國政府也正是吃定了興華集團,短期內不可能放棄上百億的生意,才決定接受美利堅國的條件,配合美利堅國調查興華生產基地的動作。可是,易星辰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商人,而是一名皇帝。皇帝的最大特色是按照個人的想法去做事情。皇帝也許顧忌一些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和物,但是皇帝同樣可以任性地做任何的事情。
當然,易星辰也是有底氣的。興華集團仍然掌握懸浮汽車的獨家壟斷製造技術,壟斷就不怕有人搶生意。易星辰有充足的信心,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重新崛起。更加重要的是,興華帝國已經掌握整個剛隆國。哪怕美利堅國想要動6地戰爭,易星辰都不會有任何的懼怕。在海洋上,興華帝國不是美利堅國的對手,難道在6地上,興華帝國需要懼怕美利堅國嗎?完全不需要懼怕!
“是,陛下,我立即向埃米爾傳達您的旨意。”燕恩道。
燕恩離開辦公室,給埃米爾傳達了易星辰的旨意。
接到燕恩的信息,埃米爾嘆了一口氣,轉身就給莫桑國政府回覆了拒絕調查的答覆。其實,埃米爾偏向於忍讓。畢竟,埃米爾在興華生產基地投入了許多精力,他有些留念,不想就這麼放棄了興華生產基地。
不過,埃米爾再想想,就知道皇帝的決定無關對錯,從小處而言,事關一個集團的興衰,從大處而言,事關一個帝國的尊嚴。
興華帝國的皇帝與內閣大臣,可以接受理性的談判,接受公平的交流,卻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的威脅。一個帝國,如果不能擁有骨氣,它又怎麼能夠崛起?恐怕,興華帝國的公民,都不會願意後退一步。
莫桑國總統接到下屬的報告,興華集團拒絕了國聯調查組的調查活動,稱國聯調查組是在美利堅國控制下,成立的非法組織。興華生產基地是興華集團的私產,興華集團有權拒絕接受。另外,興華集團認爲莫桑國受到了某些國外勢力的壓力,也不應該違背契約精神,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興華集團的利益,是沒有誠信的表現。埃米爾特意在給莫桑國政府的答覆中,加了一句:莫桑國政府如果一意孤行,剝奪興華集團的合法權利,一切後果由莫桑國政府自行承受。
莫桑總統從這片公告中,看見了興華集團的強硬態度。但是,莫桑總統一點也不在意。不久,莫桑國電視臺,放調查表,詢問民衆,興華集團是否應該受到國際調查?莫桑總統是想要藉助大義,壓服興華集團。
易星辰錶示,興華集團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
莫桑國總統見到興華集團的迴應,也不由得對興華集團的不妥協,感到惱火。
莫桑國本不是什麼國際大國,也就是在非洲大陸,可以充當一下本土強國。美利堅國是真正的強國,總統想要巴結一下美利堅人,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莫桑總統倒是看出了一些問題。那就是興華集團非常排斥美利堅國。莫桑國總統再想到美利堅國與興華島共和國的短暫海戰,就彷彿明白了興華集團爲何反應如此激烈。
“總統,興華集團太囂張了。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竟然還敢拒絕我們的好意!”有一個總統幕僚惱怒道。
“我們答應了美利堅國,也獲得近二十億美元的貸款,興華集團不想答應也要答應!”莫桑國總統怒道。
“對,只要我們以後給興華集團補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幕僚道。
另一幕僚卻表達了不同的觀點,“如果美利堅人真的查到了什麼,終止了興華生產基地,那又該如何?”
“我們正好吞了興華生產基地!”
那名提醒莫桑國總統的幕僚聽了同僚無恥的話,頓時無語。他看了看莫桑國總統,見總統無心聽他的話,便不再說話。
這時候,莫桑國總統心裡面想的是美利堅國提供的二十億美元的貸款,他可以抽取百分之十。這個錢,足夠莫桑國總統任期結束之後,能夠過上富裕的生活。
“給興華集團一份措詞強烈的信函,要求他們配合調查。另外,可以告訴他們,我們莫桑國政府給他們時間,轉移生產基地內的東西。”莫桑國總統真的很想吃了美利堅國的錢,也要留下興華集團,繼續給莫桑國造血。他擔心國際調查人員真的查找出什麼問題,特意給興華集團轉移違規物品的時間。
可惜,莫桑國總統是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