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錄制完了。
林東準備週六回安定市,回到酒店後,林東想了想,覺得不能白來龍城一次吧,最起碼得出去逛一逛。
不過現在他的狀況不能讓他隨便上街,何秋呢還得忙着每週星悅的一些後續工作,林東拿出了手機,想看看手機裡有沒有熟人在龍城。
他找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顧青衣,一個是張清文,想了想後,林東還是給張清文打了電話,之所以不給顧青衣打電話,是因爲林東覺得顧青衣太忙了,而且身份又高,總不能讓這麼位大老總帶他到處亂逛吧,不太合適,林東並不認爲自己有那個臉面。
“林東?”張清文的聲音傳來,林東能聽出張清文的語氣裡有些驚喜。
“校長好。”林東挺開心的。
“你在龍城?”
“噫,校長怎麼知道的?”
“你動靜鬧得那麼大,網上都有,誰能不知道?”張清文裝做若無其事的道,事實上,張清文平時不太關心娛樂圈的事情。
“也是哈,害得我白歡喜一場,還以爲校長一直在關心着我呢,所以才能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張清文笑罵道:“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其實我也挺奇怪的,因爲我在別人面前沒這毛病。”
“你打電話來做什麼?”張清文轉開了話題,要不然這小子會一直說下去。
“哦,是這樣的,我這不是來龍城了嗎,節目錄制完了,明天才回安定,覺得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白來吧,校長,要不然你當個嚮導,帶我到處逛逛?”
“你想去哪裡?”
“隨便吧,不過人多的地方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現在不太適合出場在人多的場合。”
“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現在哪裡,我開車來接你。”
“校長,你真是太好了,我就在金龍公司,你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吧,我在那裡等校長。”
“嗯,有些遠。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一個小時後,林東坐上了張清文的車子。
林東伸了伸腰:“還是坐校長的車舒服。”又下意識的看了下車子後座。
“沒有東西,別亂看。”
林東有些尷尬,趕緊點頭:“對了,咱們要去哪裡?”
“我有位長輩家裡有個梅園,我準備帶你去他那裡。”
“賞梅?”
“嗯。”
“那個校長,這位長輩該不會是你爺爺吧?然後又讓我做詩?”
“不是,怎麼了?天才林東該不會是怕寫詩了吧?”
“倒沒有。只不過我這次只想單純的放鬆下心情,你也知道。寫詩是很費腦子的,我怕我會年少絕頂...”
張清文笑了起來:“你不是說那些詩都是你以前寫的嗎?還會費腦子?”
“校長果然心思如絲,什麼都瞞不過你。”
“林東,你能不能不誇我了?”
“這怎麼能是誇呢,而是實話實說,我打心眼裡佩服着校長你呢。”
“行。就你會說行了吧?”
“還是校長了解我,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有條三寸不爛之舌。”
“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
“彼此彼此,其實校長你也挺有口才的。”
“跟你林東比不了。”
“過獎過獎。”
張清文好像也開始習慣和林東鬥嘴了,壞習慣總是容易感染人的。
林東並不清楚龍城有多大。不過能看出張清文的車子應該是在朝郊區開。
“梅園在郊區?”
“嗯,我那位長輩經營梅園已經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經營?”
“對,梅園裡產的雪梅酒在龍城還算是挺出名的。”
“校長,你要帶我去喝雪梅酒?然後來個煮酒論英雄?”
“只是帶你去看看,你覺得我做爲老師,會讓你這位未成年的天才唱酒嗎?”
“那對我來說真是個好消息,因爲我可不會喝酒。”
“其實我會喝酒。”
“校長你也喝酒?”
“會喝,但是很少喝。”
“不信。”
“好吧,小時候我爺爺愛喝酒,他是文人嘛,說酒是創作的源泉,最喜歡就是邊喝酒邊創作東西,我有時候會偷偷的喝一些。”
“那上學的時候你爺爺沒給你準備個水壺?”
“什麼水壺?”
“用來裝酒喝啊,女酒神就是這麼煉成的。”
“當然沒有,我上學的時候可是個三好學生,根本不像你這樣。”
“校長,那我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了,我這樣的學生怎麼了?我是學校的驕傲好吧?”
“驕傲,你是說你的學習成績嗎?好像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呵呵,校長你可真會說冷笑話,你心裡肯定在偷偷樂呢,我這樣的學生可是千年不遇。”
“林東,你的優點越來越多了。”
“校長也發現了?”
“嗯,無賴,油嘴滑舌,現在又得加上一點,臉皮越來越厚。”
“張清文,我得說你了,這是你做爲校長該說的話麼?”
“那你林東平時有把我當成過校長麼?”
“好吧,那咱們扯平了。”
“這也能扯平?是你先沒個學生樣,所以我才以牙還牙的。”
張清文可能是因爲身處主場,所以今天特別伶牙利齒,而且還把校長的架子給放開了,林東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張清文的對手。
好在,梅園到了,張清文收斂了,放了林東一馬。
遠遠的,林東看到一堵圍牆,圍牆裡面就是梅園。
這片梅園範圍相當的大,佔地好幾十畝,透過圍牆,林東能看到園裡盛開的梅花,紅的和白的,雪花壓在枝頭,特別好看。
張清文開着車子,從小路繞到前面,然後發現梅園那木製的大門緊鎖着。
“沒人?”
張清文苦笑:“好像是的。”
“校長,你辦事能靠點譜嗎?這大冬天的,我們趕了好遠的路纔到的,現在居然沒人?我的天,不會就這麼回去了吧?”
張清文沒理他,打了個電話,應該是給梅園主人的,林東聽到電話裡對面的人說他去訪友了,兩天後纔會回來。
然後兩人就看着圍牆上的臘梅花乾瞪眼。
“要不從牆上爬進去?”林東想了個法子。
“你讓我也從牆上爬進去嗎?”張清文有些難以置信。
“估計你應該不會這麼做,那咱們回去?”
“看來只能回去了。”
“好吧,此情此景,我想到一首詩。”
“是嗎?那也算是個收穫了。”
“這首詩叫遊園不值,但是我卻不會告訴你詩的內容。”
“爲什麼?”
“我信任校長你,所以讓校長做嚮導,哪知道卻讓我白跑了一趟,你覺得我還能有心情告訴你詩?張清文,你想都別想。”
“那你肯定是沒有想到什麼詩。”
“我真想到了詩。”
“我不信。”
“激將法對我沒用。”
“呵呵,林東,你要說這是激將法也就是吧。”
“我真寫了一首詩。”
“別說了,開車,回去。”
“張清文,你再問一下我就告訴你這首詩。”
“不問。”
“問一下嘛。”
“不...”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