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爲尊,這是這個世界的通用法則。
唐夜雅感覺到自己對實力的渴望在生長,而對死亡,也沒有那麼恐懼了。
賀鴻宇看到,唐夜雅的眸光,從開始的不安,漸漸轉爲一種領悟和憧憬。
風吹過,捲起唐夜雅的翩翩衣衫,那雙晶瑩黑眸中透着堅定。
此刻的唐夜雅,不似妖冶的花朵,不似光芒四射的鑽石,她的氣質淡雅而不逼迫、宛若一朵綻放于山頂的菊花。你若欣賞,便移不開目光;若未注意,她仍自芳香。
賀鴻宇立於未央街上,映着她的身影的眸光漸漸柔和。
一旁的楚清悅卻淚眼模糊,猛地撲到賀鴻宇的懷中,泣不成聲,“嗚嗚……好可怕……我以爲自己要死了……”
很多像楚清悅這樣的富貴人家的孩子,雖然修爲較高,但卻一直被家族中高手們保護着,切磋也是點到爲止,缺少實戰經驗,更沒有見過今日這樣真槍實彈的生死之戰。
楚清悅確實嚇壞了,這種對死亡的恐懼讓她忘記了自己是公主的高貴身份,唯一想起的溫暖支柱就是賀鴻宇的懷抱。
賀鴻宇感覺到胸膛前,那個嬌小的人兒在瑟瑟發抖。如果不是因爲今天這樣面臨死亡,他明白楚清悅心中的恐懼,一定會推開她。
賀鴻宇一向不屑於裝作儒雅的紳士,也不會刻意維繫某些關係。他的溫柔和耐心有限,也只給幾個知己。他不是熱心腸,但絕對可以爲知己而死。
君子之交淡如水,賀鴻宇,便是如此之人。
他擡起頭,迎上唐夜雅看似無意的一瞥。
唐夜雅自然注意到他懷中的人兒,心中有些動容,也有些微微的苦澀。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玩具,雖然如今不喜歡了,但親眼看到玩具送人時,也會有些不捨和失落。
更何況,嘯哥哥並不是她的玩具,而是她在尋寶隊的那兩年沒日沒夜拼搏的動力和支柱。
唐夜雅把刀疤男和惡徒的儲物戒指摘下,召喚出金宇去掉儲物戒指上的魂印。
探查過戒指中的東西后,唐夜雅的神色凝重,某種帶着某種奇異的光芒。
賀鴻宇見唐夜雅面色有異,問道:“戒指裡面有什麼?”
楚清悅也轉過身,明顯還沒從恐懼中緩過神,一臉後怕地盯着唐夜雅。
唐夜雅輕聲說,“這裡人多眼雜,我們先把這兩個屍體是收拾了。等回到玄天閣,我再告訴大家。”
尤其是那個凍成碎冰塊的刀疤男,更不能被別人看到。
賀鴻宇以火球術燒這兩具屍體,連骨頭都燒成了灰,卻發現碎冰塊還未曾化開,奇怪道:“這是什麼冰,這麼厲害?”
起初他還以爲唐夜雅施用的是某種冰咒,現在看來更加蹊蹺。
唐夜雅沒有回答,不是她不相信賀鴻宇和楚清悅,而是不願在街道上暴露寒凝碧,說道,“等回去一併告訴你們。”
把剩下冰放進白玉戒指中,唐夜雅明白消滅不了的物證就只能隨身攜帶,再找機會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