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瞬間在孟劍鬆胸腔中燃起,這個臭女人,居然敢打他的兒子!
一束光芒猛然刺破夜空,從遠遠的高空直直射出,砸在師妖嬈握着長鞭的手上。
師妖嬈一痛,雙手瞬間軟弱無力,長鞭也掉落在地上。
能用一招就讓她如此難堪的人,除了玉魔宮的宮主,她也想不出其他人。
果然,驚恐地擡眸,師妖嬈看見孟劍鬆如同羅剎從天而降,心道不妙,這老頭子雖與孟焰言語難合,卻是個護犢子的爹。
她打了他的兒子,雖是被動還擊,恐怕還免不了他的懲罰!
另一面,孟焰的眸中黝黑一片,深如一潭死水,絲毫不顧孟劍鬆已然出現,繼續吹着短笛。
孟劍鬆高大的身影停在師妖嬈的身前,彷彿一堵高牆,遮住了師妖嬈生命中全部的光影。
“宮,宮主……”師妖嬈顫抖着身子,不知如何開口。
“反天了你!敢打我兒子!”孟劍鬆怒不可遏。
啪!
孟劍鬆大掌揮來,師妖嬈的臉猛地一歪,口中瞬間被腥味的粘稠液體佔據,張開口,吐出一顆裹着血跡的牙,臉上火辣辣,卻連呼吸都不敢。
玉魔宮宮主猙獰道,“我告訴你,除了我,誰都不能動他一根汗毛!要不是祭典在即,師妖嬈,我要你好看!”
師妖嬈噤若寒蟬,低頭不語。
孟劍鬆轉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究竟是爲了什麼?
“焰兒,別吹了!”
孟焰對自己父親的話渾然不覺,依舊吹着短笛。
黑色的長袍上血跡沾染,有一種破碎的美。
——少主起的可真早,莫非是來詢問我,你這一身黑衣配白麪具的裝扮,可是玉樹臨風?
斯人已逝,那個會嘲笑他裝扮的女子,他從未曾擁有,卻已經永遠的失去了。
孟焰的心已經痛的麻木,除了不停的吹着短笛,已經找不到其他可以發泄他心中悲痛的方法。
“不好了!不好了!好多,好多獸衝過來了!”守着玉魔宮城門的弟子驚慌失措。
就在那個狹窄的容易被忽略的玉魔宮的入口處,擠滿了各色的妖獸與靈獸,如同發瘋了一般,猛衝而來。
被激起的無數沙塵籠罩着這些獸羣,來勢洶洶,勢不可擋,根本看不清每隻是何獸,只知道天上有黑壓壓的飛獸,地上有會奔跑的走獸。
玉魔宮的弟子瞬間四散開,躲避着這些不計其數、體型龐大的發瘋生物。
轟!
玉魔宮的門轟然倒塌,守衛的心也同時被撞的亂顫。
這些瘋了的獸如同死士,朝着目標師妖嬈,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狂獸們衝破宮門,繼續在狹長的通道中橫衝直撞,一面奔跑,一面迸發出各自的攻擊!
爲首的狂獸一個個紅着眼睛,無所畏懼地開闢道路,彩色激光空中四射,地面的玉魔宮弟子抱頭鼠竄、倉皇而逃。
玉魔宮外移開營帳的三軍將士,隔空看着玉魔宮上空的凌厲攻擊,心中震撼異常。
震撼之一是想不到這馭獸術如此厲害,若是攻向他們的軍隊,即使是萬人大軍,也未必可以抵擋!
而另一方面,讓各位將軍費解的是,這些狂獸的攻擊對象竟然在玉魔宮內部,就在這祭典即將開始時,他們內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