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有趣的一幕。
聽得那很是另類的怪語,藥草鋪裡的人都是一陣神色茫然,尤其是那被陳北指着鼻子的男子,臉色陰晴不定。“李剛”是誰,是很牛叉的一個人嗎。再則,眼前這人說話怎麼如此的另類,這下等的域地怎會有如此奇葩的人。
大騰和大展兩人的神色倒是正常,因爲兩人都是和陳北相處了一段時間,也都知道陳北有一個很怪癖的習慣,他的時候會冒出一兩句“怪話”。如,遇到美女會大讚“像鳳姐漂亮的美妞。”;遇到問題會說“那麼問題來了,挖掘機技術哪家強”。
諸如此類的話,在他們聽來很是另類,怪癖。但在陳北嘴裡,倒是說的不亦樂乎,很是順口。
“哪裡跑來的怪小子,你有病啊。”那男子冷着臉色,對着陳北喝道,“快給我滾蛋,敢來管老子的事情。”
“你有藥啊。”陳北指着那男子的鼻子,神采飛揚,挑着眉頭說道。
聽着陳北的怪話,那男子是一臉的黑線,今個出門是沒有看黃曆,遇到這胡攪蠻纏的怪癖人。他心中是怒氣橫生,臉色的冷意也是濃重了幾分,想要出手把眼前的小子趕跑。
旋即,那男子猛地揮動大手臂,對着陳北就是一記生猛的大掌。力道十足。
“果然是坑爹啊。”瞧着那男子大掌對着自己襲來,陳北咧嘴,冒出一句怪語。
但他沒有退步,而是大拳相迎。這幫人來自古老的大域地,但陳北卻是沒有因爲對方的身份,而有所顧忌。是古老大域地的人就該很牛叉麼,就該身份高人一等。陳北可是不這麼認爲。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陳北爲人處事的原則。你生來不高貴,就算你把是李剛也不行。或許,你爸是李剛在被人那裡好使,但在我這裡卻是行不通。
因爲老子不吃這一套。所以陳北出手了,而且是毫無忌憚。
已是三次進化的地巖訣,已是有了質的蛻變。雖不及玄品靈訣,但也不會遜色太多。陳北轟出的那大拳頭很是威猛,爆炸性的力量催生出的拳風,如大凶獸在咆哮,震撼了一方小空間。
如此強悍、霸道的一拳,讓藥草鋪的人都是瞪大着眼睛,心中有着震驚。尤其是那藥櫃旁的藥草鋪老闆看的膽戰心驚,生怕這幫人會大打出手把他的鋪子給掀翻了。
那出掌的男子沒料到眼前這滿嘴怪話的年輕人敢還手,更沒料到還手之後的那大拳頭,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揮動的大手臂發力,那隨手臂揮出的大掌裡的力量,猛增了數倍。最後隨着呼嘯的掌風與陳北的大拳頭硬生生的碰在一起。
拳掌撞擊,有悶聲傳出,更有呼嘯的勁風隨聲席捲而出,整個藥草鋪都搖搖晃晃起來。瞧着藥鋪搖搖欲墜,仿若隨時要坍塌一般,驚得藥草鋪的老闆大叫起來。
一旁長着粗眉的青年皺了皺眉頭,大掌一揮,那席捲而出要肆虐開來的勁風,竟是被盡數化解掉。搖晃的藥草鋪也穩定了下來。
陳北退了兩步,他的肉身強橫無比的強橫,加上地巖訣的增幅,已是堪比地段位靈王。所以在力量的對決上,他並不遜色那男子。
那出掌的男子也是退了兩步,臉上有着震驚,但卻是很快變成了冷色,最後冷色之中更是有着怒色。
“大……大人,各位大人,我這藥草鋪是小本買賣,經不起折騰。”那藥草鋪的老闆膽戰心驚站在藥櫃旁,臉上有着惶恐,說道。
藥草鋪的老闆又是把目光落到了陳北、大騰、大展三人身上,他瞧着眼前很是威猛的年輕人,覺得有幾分眼熟,細細一想,便是想起了之前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叫陳北的年輕人。
“老闆,那人是陳北。”一個藥僕低聲的說道。
聽得身旁藥僕的話,那藥草鋪的老闆滿是惶恐的臉龐是一陣抽搐,眼前這年輕人也是一尊不好惹的大人物啊。老天啊,我不是就平日裡賣了一些假的藥草嗎,您老人家也不用這麼懲罰我啊。
“陳北。不……是陳北大人,我把兩位大爺買藥草的錢雙倍送還,您就讓那大爺把藥草放下吧。城裡也不就是隻有我這一家藥草鋪,您大可到其他藥草鋪買所需的藥草。”那藥草鋪子的老闆陪着笑臉,說道。
聽得那藥草鋪子的老闆的話,陳北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說道:“他爸又不是李剛。”
陳北也懶得廢話,便是叫上大騰和大展兩人走出了藥草鋪。
“哼,惹惱了老子,想一走了之。”那男子冷哼一聲,腳下邁出大跨步,隨後追出了藥草鋪,將陳北三人攔了下來。那粗眉青年和另外幾人也是走出了藥草鋪,緊隨而至。
大騰瞧着那人攔住了去路,臉色不是太好看。他不想多惹事,就對着陳北說道:“陳北,我把藥草給他們。再到其他的藥草鋪裡買些藥草就是了,也就多費一些事罷了。”
陳北沒有讓大騰拿出藥草來,他覺得沒必要,而且很是不爽。他對着那攔路的男子和粗眉青年幾人,說道:“喂,我說你們這幫人很是無聊麼,怎麼跟狗皮膏藥是的。”
“狗皮膏藥?!”
有奇異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那奇異聲沒落下,有一隊人從一旁走來。一身形稍瘦的青年,臉頰有着棱線,好奇的對着陳北問道:“敢問這位兄臺,何爲狗皮膏藥?是一種靈藥草麼。”
陳北瞧着那問話的青年,後者身後跟着一隊人,都是靈王境。這般大的陣仗,顯然是古老域地的來人。
眼前這青年人給人一種談笑風生的感覺,陳北瞧着很是順眼,所以也就給那人解釋起來,說道:“兄弟,狗皮膏藥是一種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貼。是將藥草熬製成藥糊狀,均勻的抹在狗皮之上,再晾曬三到五天,等藥糊凝固之後,藥貼便就製作成功。”
“用時,只需用文火烤一烤,貼到瘀傷之處便可。藥效生猛,一貼就好。”陳北挑了挑眉頭,瞥了一眼攔路的那男子,說道:“不過,這狗皮膏藥有一個缺點,就是很結實,貼在身上,很難揭下來。”
“哦,兄臺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那稍瘦的青年臉色有着笑意,對着陳北拱手。
那攔住陳北的男子也不是傻子,他聽陳北一番解釋,自然也知道陳北剛纔的話,是在指桑罵槐。
“陳北,你小子很狂妄啊,你有種在把剛纔的話說一遍。”那男子臉色陰沉着,喉結翻動,冷冷喝道。
聽得那男子的話,陳北覺得很是好笑,眼前這來自古老大域地的人就是一個大傻叉。有人找着捱罵,他又怎麼還意思拒絕呢。說道:“好狗不擋路,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聽得陳北的話,那男子的臉色是冷若冰霜。他只是聽懂了前半句額,後半句因爲是怪語,很另類,他沒聽懂。雖然聽不懂,但他也不會傻着把那怪話的意思,解讀爲是誇獎他的話。
聽了陳北那的另類的怪話,那稍瘦的青年挑了挑眉頭,覺得眼前這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兩歲的青年很有意思,說道:“兄臺,真是妙語連珠。不知兄臺可願意與在下小酌兩杯,細細探討一番。”
那稍瘦的青年,確實對陳北另類的怪話很感興趣。當然,他邀請陳北,也有替陳北解圍的意思。
“風叢,你的閒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那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粗眉青年,冷冷的喝道。
風叢,這是那瘦青年的名字。來自古老的域地,風域。
風叢一來到便是注意到了那粗眉青年,只是裝作沒看見罷了。見那粗眉男子發話,他假裝一愣神,隨後笑了笑,說道:“土恆兄也在啊,真是幸會幸會。”
土恆,這是那粗眉青年的名字。來自古老的域地,土域。
“哼,風叢,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瘋賣傻。”粗眉青年土恆走上前,冷哼了一聲,“這下等域地的人,竟敢辱沒我土家的人,我要懲罰他。”
聽得土恆的話,風叢的臉色變得不是太自然。風域和土域接壤,兩域地之中的家族也都是時常有所往來。
土家是土域中最大的家族,擁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土恆所在的一脈,只是土家的一支旁系,但即便是如此,土恆靠着土家分配下來的資源,修爲是一路高歌猛進,現在的他,已是一隻腳踏入了靈皇境。
雖然風家也是風域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但卻沒有土家那般豐厚的資源。同樣是旁系,風叢所在的一脈在風家的待遇,比不上土恆在土家的待遇,所以他的修爲比不上土恆,是九階靈王境。
風叢也知道土恆不好惹,這一次來荒地,是來尋異寶的,所以他就帶着人退到了一旁。
“陳北,你很狂妄,但你應該清楚,你只是一個下等域地的人,地位卑微,是無法和我們這種有着古老傳承的域地的人相提並論的。”土恆臉色的粗眉之間有着一副高傲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辱沒我們土家的人,地位卑微的你,理應該斬,但我不想在混亂之都殺人,你就當衆跪下了磕頭賠罪吧。”土恆冷冷的說了一句。
“古老域地的人,很了不起嗎,真是笑話。像你們這種自以爲高人一等的人,在我的眼中就是一羣坑爹的大傻叉。”陳北冷冷一笑,對着土恆大罵了一句。
“我陳北的膝下,只有父母。就是老天,也要我下跪,我也會與之拼死一搏!”陳北昂着頭顱,那俊逸的臉頰,有着凌冽之色。
陳北的話很直白,但卻是有着無比堅韌的意志力。猶如大山嶽之巔的磐石,無比的堅實,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