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上的人羣都是滿臉駭然的神色,山谷內那黑袍老者和火臂猿硬撼的陣仗絕對是超出了靈王境的範疇。
陳北立身在大風暴中,卻是無心敢看噬骨和火臂猿的激烈的對戰。因爲那頁神秘的火紅紙張遭受波及之後,正對着他漂來。而且,噬骨和火臂猿都是紅了眼,火拼起來,已是無暇來留意這頁火紙的動向。
這是奪寶的最佳時機。自然陳北是不會再有所保留。
陳北盯着那對着他漂來的神秘火紙,猛地一咬牙,對着那頁火紙飛掠而去。同時他雙掌有結印之勢,在很是嫺熟的手法下,古荒鼎的大鼎幻影結出而出,籠罩了身體。
嗤嗤!
那頁火紅紙張所爆發出的火焰罡風扭曲着空間,那鋪天蓋地的烈焰風刃嗤嗤作響,對着陳北猛劈下。
鐺鐺!
那鋪天蓋地的烈焰風刃劈在古荒鼎的大鼎幻影之上,引發出一陣金鐵之聲,聽得陳北是一陣心驚肉跳,頭皮之發麻。但好在大鼎幻影堅若磐石,穩如泰山,猶如一個牢不可破的大罩子將烈焰罡風阻隔在外。
呼!
見到古荒鼎的大鼎幻影抵禦了火焰罡風,陳北鬆了一口氣,緊繃着的神經放鬆下來。旋即,身形一動,對着那頁神秘火紙而去,直接衝進了猛烈的火焰罡風之中。
隨着接近那頁火紙,火焰罡風也愈發的狂暴,猶如暴怒的火龍噴狂暴的烈焰,所爆發出的烈焰風刃,猶如一道道真實的大刀芒,劈在大鼎幻影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白痕。
靠着古荒大鼎的大鼎幻影,陳北順利的抵達了火焰罡風的深處,接近了那頁神秘的火紙。在那火焰罡風深處,恐怖無比的烈焰風刃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平靜與外面的空間扭曲,倒是形成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兩種畫面。
陳北立身在火焰罡風的中心,體內地巖訣的異動卻是安靜了下來,他眼神有着熾熱的望着頭上的一方空間,在那裡,那頁神秘的火紙,靜靜的漂浮着,一種無法形容的波動散發出來,領的周圍的空間都是扭曲起來。
是一種來自遠古時期的威壓。
“是遠古時期的靈訣。”陳北心中暗自震驚。
此時的陳北,死死的盯着那頁神秘的火紙,心臟都是在急促的跳動着,從那股威壓之中陳北感覺了和古荒鼎很相似的氣息,這火紙,必然和古荒鼎一樣是遠古時期的寶貝。這要是讓山谷上的人羣知道了,估計都會和他拼命。
陳北將大鼎幻影化去,五行領域盤踞在頭頂上空,隔阻了大風暴,那頁神秘火紙失去了風力,猶如一落葉緩緩的飄落而下。
盯着那飄落而下的火紙,陳北猛地一咬牙,一把便是抓了過去,將那頁火紙抓在了手中。
轟!
就在陳北大手抓上那也火紙的那一霎,彷彿是有着和火焰罡風一樣的大風暴在他的體內狂虐而起。他面龐剎那間蒼白無比,一口鮮血便是噴吐了出來,面色鉅變,因爲他能感覺到,彷彿是有着一種極盡可怕的威壓,從那頁火紅紙張上洶涌而出,盡數的籠罩在他的身上。
是那頁火紅紙張的護寶大殺陣。這是它的主人結佈下的,其目的就是在他隕落後,不讓那頁火紅紙張落入別人的手中。
之前火臂猿的對着火紅紙張轟砸了數拳,僅是激發了護寶殺陣外放出了一小部分能量,並沒有將其催動。而眼下,陳北接觸到了火紙,他的陌生氣息流入火紙內,徹底的激活了其中的護寶大殺陣。
“陳北,這是火紙主人留下的護寶大殺陣。”幻靈子直接飛出古荒鼎,來到陳北體內,祭出古字,幫着陳北抵禦火紙的護寶大殺陣的大殺之威。
“護寶大殺陣。那人也太特麼摳門了吧,就一頁破紙,還搞出一個護寶大殺陣來。”
“真是一個鐵公雞,一毛不拔。”陳北心頭大罵了一句,體內撕裂的劇痛讓他面目抽搐,最後是猙獰起來。
他的身體內,猶如火焰罡風的大殺之威狂虐着,猶如要被活生生的撕裂了一般,渾身的經脈都是有着撕裂的劇痛。若不是有着幻靈子祭出古字以及他修煉了地巖訣,多半是早就爆體而亡。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面,有着一道道猶如細線的的血色痕跡,有血漬從中滲出,凝聚成了血珠。
這頁神秘的火紙是遠古時期遺留下的寶貝,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寶貝。
可以想象在強者如林的遠古時期,能擁有神秘火紙的之人是一尊有着怎樣實力的大人物,而他結佈下的護寶大殺陣又有着怎樣的威力。即便是歷經了無盡歲月,它的能量幾乎快要消耗殆盡,但也絕非陳北這等實力能夠承受得了的。
陳北死死的咬着牙,嘴角有着血跡,但他卻是死活不能鬆手,黑色的眼眸中金色烈焰劇烈的燃燒着,倔強的像是一頭驢。
嗤嗤!
陳北體內仿若有火焰罡風扭曲空間的聲音,火紙護體殺陣的大殺之威,極盡恐怖,即便是幻靈子祭出了古字之威,也不能將其完全的鎮壓。此時,陳北的體內,就像是狂風大作下的大海,波濤洶涌,巨浪滔天。
甚至,到了最後,有大殺之威侵入了陳北的氣海中。頓時,整個氣海被引爆,其中的雄渾靈氣都是翻江倒海起來。
“陳北,快鬆手!這火紙雖然不凡,但它的護寶大殺陣太恐怖,就是連我也不能鎮壓它的大殺之威。再不鬆手的話,你的丹田就會被它破裂。”幻靈子催動着古字鎮壓着大殺之威,靈魂之力則是保住着陳北的五臟六腑。
“幻老,我還堅持一會。若是不行的話,我會放棄。”陳北死死的咬着牙,那握着火紙的手掌劇烈的顫抖着,但卻是異常的有力,沒有絲毫要鬆手的跡象。手臂上滲出的鮮血,流下來,將那頁火紙染紅。
幻靈子知道陳北的倔脾氣,一旦倔起來跟頭倔驢,那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沒有再說什麼,全力催動着古字,鎮壓大殺之威。這頁神秘火紙雖不及古荒鼎,但也絕對稱得上一方異寶,若是陳北真能扛過護寶大殺陣,將其收入囊中,覺得是一場大造化。
而就在陳北竭力抵禦火紙護寶大殺陣的時候,山谷中的火焰罡風也緩緩散去,山谷之上的人羣也瞧清楚古內的情況。
噬骨和火臂猿激烈的交戰已是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但兩者並沒有往死裡火拼,都是有所保留,顯然是想在爭奪火紙的時候,突然發力,給對方來一個措手不及。
“那頁火紙?!”
“那神秘火紙在陳北手中!”
“什麼?!那叫陳北的小子奪得了那也火紙。”
“不對,他還未得手,那頁火紙上應該是有着很強大的護寶大殺陣,瞧着樣子,他是正在竭力抵禦大殺陣的侵襲,而且還是危在旦夕。”有來自古老域地的人發聲,是來自木域的那叫木生的穩重青年。
聽得木生這麼一說,山谷上的衆人也都是發現了陳北的異樣,他那被烈焰風刃撕碎的衣衫已是被鮮血染得通紅。
“哼。自不量力的小子,荒地異寶豈是他這種下等域地卑賤之人能染手的。”土恆站在大石上,盯着山谷中已是血衫,渾身劇烈顫抖的陳北,臉上有着譏諷的冷笑。
火焰罡風早已是散去,這本是奪寶的最佳時機,但山谷之上的人卻是無人出手。顯然衆人都有着同樣的心思,要等着護寶大殺陣的能量耗盡。
曹小瑩美眸望着山谷中渾身都是血紅的陳北,皓齒咬着香脣,美眸裡有着擔憂之色,心中暗自祈禱着“陳北,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還等着你八擡大轎娶我呢。”
噬骨一掌擊退了火臂猿,老眼掃過陳北,陰森森的冷笑:“你小子自尋死路,倒是省的我出手了。”
噬骨原本是想出手送陳北一程,但瞧着陳北在火紙護寶大殺陣的侵襲下,已是強弩之末,而且,在加上火臂猿掄着大火臂襲來,他也就沒有理會陳北,在此和火臂猿火拼上。
不過,噬骨不出手,不代表那些心胸狹小之人,在陳北危急關頭落井下石。火焰罡風已是散去,錢趙兩家的人也從那黑色大器物下走出,其中也有殺狼小隊。
“哼,陳北,真是冤家路窄啊。既然你這麼想着死,那麼我就做個順水人情送你一程。不過等你下了地獄,可不要怪我,要乖只能怪你自己時運不濟。”趙騰從黑色大器物下走去,瞧着不遠處的陳北,臉色冷冷一笑,有着殺意。
他走的並不快,一步步朝陳北而去。
嘩啦啦!
陳北的氣海中彷彿有着巨浪翻涌的聲音,火紙護寶大殺陣的大殺之威侵入丹田之後,整個氣海彷彿就變成了巨浪翻涌的大海,有着滔天巨浪。
熟睡中的菩提炎也被驚醒,從氣海中飛出,咿咿呀呀的叫着表示抗議,打攪了它的美夢。
不過,就在大殺之威要進一步發作之時。氣海中的古荒鼎,突然間爆發出了深邃的靈光,在那靈光中,彷彿有着八個古老的文字浮現,隨後,那深邃的靈光自古荒鼎流淌而下,而且,很快流淌了陳北身體各處,有着無盡的荒古之威。
嗡嗡!
仿若有悠揚的古曲,在陳北體內傳盪開來,那體內翻騰的血氣,如波濤洶涌般的氣海,以及火焰罡風般的大殺之威,竟然是在此事盡數的平復下來。甚至,在那深邃的古老靈光下,那頁火紙中的護寶大殺身,都是一點點的消退。
到最後,那頁火紙的護寶大殺陣被古荒鼎無上的荒古之威給鎮壓,安靜了下來。
那頁神秘火紙,陳北終於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