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幽藍藻被斬滅的越來越多,海水開始翻騰,一些顏色更深的長長海藻從水裡探出來。
這些海藻枝葉寬大,其中的粗壯枝幹,更是堅韌如鐵。那些彎刀砍在上面,也不再如剛纔那般順滑。
不過這些寬大的觸手般枝葉上,附帶着更多的各種礦石,其中飽含靈氣的也不少。顯然,這些從深海處探出的幽藍藻都是將這些靈物當做養料的。
被砍斷的枝條和那些礦石都被運走,自然有人去處理。
“轟!”
似乎是不斷的折損,讓這幽藍藻憤怒起來,海水上涌,無數龐大的枝條抽動着,往岸上扎過來。
“啊——”
有人一不小心,被那枝條裹挾,瞬間撕扯成碎片。
“小心,不可用靈力,否則就是這般死無全屍。”
原來那人是在不知不覺中使用了靈力,被這幽藍藻探測到了。
秦鳴手中的彎刀揮舞,速度不快,但每一刀都精準無比,一個刀口壓着一個刀口,再粗壯的枝條,三五刀就被砍斷。
他的身後,已經有數人專門爲他處理地上的斷枝了。
”轟!“
又是一聲爆響,又有人被那枝條纏住。
“救我!“
不敢運用靈力,那人絕望的嘶吼着。
“倉——”
長刀揮舞,武堂主大步上前,但一根根的長枝條將他的前路攔住,那個被纏住的人被拉扯着往海水中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
那人已經徹底絕望,一咬牙,就要運起靈力,哪怕多一線生機也好。
“刺啦!”
便在此時一道刀光將纏住他最多的那根枝條斬斷,頓時,拉扯他的力道一緩。
連着刀光閃爍,那人落在柔軟的沙灘上。
“多謝,多謝。”
看着秦鳴,那人顫抖着,連聲感謝。
秦鳴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他往後一拉,又是連連出刀。
這一場戰鬥連着一個多時辰才結束,疲憊不堪的修士緩緩後退,退到小島深處的營地,一個個癱軟的跌坐。
這是一片背風的山坳,不大,但隱蔽。幾頂寬大的帳篷架起,就是一片不錯的營地。
“諸位辛苦,根據剛纔諸位的表現,我們紫霞觀會提供絕對讓大家滿意的報酬。”
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一揮手,一箱箱的靈晶、礦石擺上來,還有一些玉簡、法器。
“今日我們就到此,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再繼續。”
聽到可以休息,所有人連忙找到一塊乾淨地方,盤膝打坐。剛纔那一戰,雖然沒有耗費絲毫靈力,但心神與氣血的損耗,並不來的少。
“秦兄弟。”
“秦大哥。”
說話的一個是在船上被秦鳴所救的趙川賜,一個是剛纔在幽藍藻的觸手下被秦鳴救下的隋德。
“你們來的正好,我這想熬一鍋熱湯,你們幫把手吧。”
船上的大鍋,海里的大魚切碎了,放上些藥材,熬成一鍋濃郁的藥湯。
要是以往,這味道並不是太好的藥湯不會受歡迎,但今日大家都是身體氣血耗的多,這湯就派上用場了。
“六必居的秦老闆熬的湯,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趙川賜和隋德兩人將湯用碗盛了送出,便是那位武堂主也是連連稱讚。
一夜修整,第二天,大家又是走到沙灘前,一聲令下,開始斬斷那些涌上來的幽藍藻。
連着三天,紫霞觀收穫滿滿,那些價值不菲的礦石,堆滿了大半船艙。
所有人都是低聲議論着,這一趟怕是要大豐收了,但秦鳴卻是暗地裡擔憂起來。
太順利了,而且如果就是這般簡單,幹嘛來那麼多高手。要知道,目前爲止,那些築基後期到金丹境的,基本沒有動過手。
“後面你們小心些,不要衝到前面。”
秦鳴身旁此時已經聚了八九個人,要不是秦鳴救過性命的,像趙川賜他們。要不是他們的朋友,或者是慕名過來圍成個小團體。
聽到秦鳴的話,那些人點點頭。
正要繼續交流,卻聽武堂主高喊:“秦兄弟,少觀主請你去。”
給所有人一個各自保重的眼神,秦鳴往中間的大帳走去。
“秦老闆,今日還要借重你的刀工了。”
大帳中,除了開口的少觀主,還有幾位閉目不語的老者。幾人身上威壓厚重,很明顯是高手。
秦鳴也沒用問要幹什麼,只是點點頭。
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沙灘邊,一顆靈晶拋起,無數的幽藍藻涌上來,與往常一樣。不過秦鳴身旁,此時多了幾位老者,也是手持長刀,時不時的伸手,將襲過來的枝條斬斷。
一切如常,再過片刻,深海中的幽藍藻探出頭來,所有人已是習慣了,不用招呼,彼此配合,很是默契。
“轟!”
便在此時,一把靈晶拋向天空,然後爆裂開來。那濃郁的靈力,頓時讓所有人一頓。
這是要幹什麼?
“呼——”
海水中的幽藍藻像瘋了一樣,無數粗大的枝條涌上來。
“斬!”
所有人被纏住,不得脫身,武堂主一聲大喝,不退反進。
戰況愈加激烈,不過片刻,便有人被那枝條撕碎。
此時,地上落滿的斷枝也沒人管了,所有人都拼命的揮刀。
“轟——”
又是一把靈晶拋出,那些本已是瘋狂的幽藍藻一下子從海水中衝出,鋪天蓋地的涌來。
“快逃,這些紫霞觀修士要借刀殺人!”
有人頂不住,轉身就逃,沒出三步,已是被身旁的人一刀斬殺。
“退後者死!”
秦鳴手中的刀無比穩健,這讓身旁的那些老者都有些意外,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秦老闆,看到那最粗大的枝條沒有?斬斷它。”
最粗大的枝條?
秦鳴擡眼看看,不知何時,從海水中衝出一條比水桶還粗的枝條,四處抽打,如長鞭一般。
那枝條很長,揮舞之時簌簌作響。
要斬斷這一根,怕是很兇險。
“轟!”
又是一把靈晶拋出來。
“秦老闆,你的時間不多。”
幾個老者此時也被枝條纏住,勉強自保,其他的人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唯有秦鳴,還有餘力。
“好!”
身形一展,全憑肉身之力,秦鳴已經幾步踏上扭曲的枝條身上。
“秦兄弟,我來爲你開路。”
武堂主揮舞着長刀,將秦鳴身周那些涌來的枝條都斬斷。
“哈!”
秦鳴看準那最粗大的枝條,一刀攔腰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