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萊城的紅門宴如同一場風暴一般,席捲了整個阿瓦隆西南地區的貴族們。
貴族畢竟是貴族,有自己的渠道,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紅門宴的事件被西南地區串聯起來的貴族們走漏了出來。
這下好了,瑪文逮捕所有貴族的命令,不僅讓騎牆派的貴族們人人自危,同時還讓教廷派的貴族們倍感壓力。
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爸爸連自己也要抓。
抓就抓,但是抄沒家產什麼的,這些教廷派的貴族們還不至於這麼心胸坦蕩的接受瑪文的安排。
從階級的角度上,貴族向來是和神權階級對立的。
因爲雙方不僅要在土地上進行爭奪,同時還要在人口和稅收上進行爭奪。
教廷派的貴族完全是爲了巴結進入了阿瓦隆地區的教廷軍隊才這樣做的,但是真當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時,這些傢伙還是會選擇維護自己的利益。
瑪文的操作讓以潘達派爲首的貴族們紛紛提前發動了起義,當下便對親教廷駐紮在西南地區的各個貴族軍隊發動了攻擊。
同時逼迫着騎牆派的貴族們選邊站,合作或者戰爭。
騎牆派貴族向來是三派中最爲軟弱的,就連那些教廷派在受到利益威脅的時候,也很果斷的改旗易幟變成了潘達派。
教廷派和潘達派一聯合,頓時讓騎牆派不得不做出選擇了。
起義派貴族們很快便掌握了一定的城鎮,這迫使蒙特利爾想要悄無聲息的逮捕西南地區的貴族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原本是主場作戰的蒙特利爾對於前線瑪文下達的命令很是惱火,但是又無法寫信斥責他,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還不是大一級的問題。
現在搞得,教廷反到成了客場作戰,陷入了阿瓦隆人民……阿瓦隆貴族戰爭的汪洋大海。
心中更是把瑪文這個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把在教廷搞的那一套搬過來的紅衣大主教給狠狠的罵了一遍。
但是罵歸罵,該鎮壓的要鎮壓,該平叛的要平叛。
如果瑪文一封書信傳回教廷,言明教皇:“自己在前面拼死拼活的戰鬥,而蒙特利爾卻在後面摸魚。”
這樣的話,蒙特利爾也完了。
以教廷那些紅衣大主教的尿性來看,瑪文說不定也會搞這麼一出來。
不過在蒙特利爾看來,教廷的南方軍團只是陷入了阿瓦隆西南貴族的汪洋大海中,並非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
這,還有救。
蒙特利爾先書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傳給前線的瑪文,然後立馬找來了隨軍的高階神職人員,連連以紅衣大主教的名義,向西南地區那些反抗的貴族們發佈了絕罰,革除了他們的教籍。
雖然瑪文並沒有對蒙特利爾授權,但是蒙特利爾相信瑪文在看完他寫作的書信後一定會默許自己這麼做的。
情況緊急,非常時期,當然行非常之事。
在蒙特利爾看來,阿瓦隆西南地區的平民們,特別是那些信仰紅月的教徒們。
在貴族們被革除教籍後,這些平民自然會轉而支持教廷的軍隊。
然而蒙特利爾不知道的是,華夏軍方的情報部門對西南地區的貴族們的動向同樣瞭如指掌。
就在時空管理局總部的言行接到阿瓦隆分局傳回來的消息時,言行立馬猜出了教廷打算幹什麼。
貴族們這3個月來被教廷壓迫得苦不堪言,他們不是教廷屬邦那些逆來順受的貴族,他們是阿瓦隆這個極度反神權的帝國的貴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這些貴族在言行看來也是可以拉攏的對象,同時也是未來可以榨取財富的對象。
當即便向安瑞堡的新紅月潘達牧首,時空管理局紅月教協會會長琉塞黎做出了指示,要求琉塞黎配合軍方行動,向阿瓦隆帝國西南片區的貴族發佈庇佑。
以此來抵消教廷方面的絕罰,拉攏那些提前起義的貴族們。
奧萊城蒙特利爾的絕罰剛發佈出去,美索王爵領潘達牧首琉塞黎的庇佑便已經到來。
拿到新紅月庇佑的貴族們當即便向自己的子民們宣佈,自己的統治依然合法,是受到神靈承認的貴族。
而當絕罰和庇佑撞在一起的時候,下面的平民這時候也陷入了困惑。
一個西紅月,一個東紅月,東西方紅月都是紅月,但是這絕罰和庇佑,到底該聽誰的呢?
卡林西亞軍情局此時也進了場,開始鼓動西南地區的平民們站在東紅月一方,哪怕是不站,那至少也要保持中立,因爲東西紅月都是紅月教廷。
平民們吃瓜就好了,看教廷內戰。
蒙特利爾想要的讓叛變貴族們陷入支持教廷的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的計劃也隨之告吹。
如此一來,蒙特利爾的南方軍團面臨的困境更爲窘迫。
前線瑪文還在和卡林西亞軍戰鬥,而後方已經亂做了一團,蒙特利爾不得不親率部隊,如同救火隊員一般,在西南地區各地滅火。
雖然這些起義的貴族們拿到了東紅月的庇護,但是他們並非高枕無憂。
一個個消息也跟着傳到了他們的耳中,紅衣大主教瑪文帶領的部隊先後攻克了門特內爾和福斯利亞。
而之前給那些潘達派貴族打氣的潘達卡林西亞軍,更是一潰千里。
用南方軍團官方給出的數據來看,潘達人被教廷的南方軍團殲滅了至少50萬人。
這就讓這些起義的貴族們有點忐忑不安了,但是已經反了教廷了,他們別無選擇。
如果現在投降,請求教廷原諒的話,等待他們的依然是教廷的聖裁。
……
福斯利亞,教廷軍隊。
紅衣大主教瑪文拿着蒙特利爾遞過來的一封信,簡單的看了一下,冷哼一聲:“那個蠢貨,竟然走漏了消息。
這下好了,這些貴族全都反了。
該死的,這傢伙一定裡通了魔王軍。
等這場戰爭結束後,我一定會上報冕下,讓懲戒騎士好好查一查這傢伙到底幹了些什麼。”
如同蒙特利爾所預料的那般,高高在上的紅衣大主教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會將這一切的罪惡源泉推到他的身上,哪怕和他沒什麼關係。
一名教廷的騎士走了進來,向瑪文匯報道:“大主教,戰果統計出來了。”
瑪文看了一眼那名騎士,問道:“多少?”
“斬獲潘達軍,17000多人,當地貴族的部隊26000多人。
因爲是攻城戰,我方損失6萬多人。”
如果是蒙特利爾的話,聽到這6萬多人傷亡的消息一定會心疼,但是瑪文卻不一樣,在瑪文的眼中,這些傢伙就如同草芥一般。
一將功名萬骨枯,大抵如此。
對於這個結果,瑪文還算滿意,大手一揮,吩咐道:“傳揚出去,殲敵30萬!”
“是!”
然後瑪文查視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兵力,此時駐紮在福斯利亞的軍隊還有3萬多,如果想要進攻萊恩城的話,肯定不夠。
瑪文皺了皺眉頭,旋即安排道:“將附近那些被蒙特利爾派去圍剿貴族的士兵全部聚攏在福斯利亞,集結完畢後向萊恩城進發!”
“是!”
瑪文可不打算等着蒙特利爾將後方的叛亂平定後再一起進攻萊恩城。
在瑪文看來,潘大軍已經被他擊破了膽。
現在自己手下的軍隊正氣勢如虹,雖然後方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但是那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