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妹他們離開張府,走在回山莊的路上,一路上,鳳妹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不知在專心致志的想什麼,眉頭一直緊蹙着。
風韻越看越好奇,不由的問道:“鳳姐姐,你這一路上一直低着頭,在想什麼?”
鳳妹驚訝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風韻,又看了一眼其他同行的人,發現他們都疑惑的看着她,鳳妹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那個媚娟而已。”
風韻一聽打趣道:“你爲何是在想媚娟?莫不是在想那位英俊瀟灑的張公子吧?”
鳳妹一聽又無奈又好笑,沒好氣的打了一下風韻道:“我是在想那個媚娟,總覺得她哪裡有些不對勁兒。”
銀龍也跟着淡漠的點點頭道:“我也覺得那個媚娟似乎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城主你覺得呢?”
金翎點點頭道:“那個媚娘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兒之處。”
鳳妹接着道:“我看我們應該從那個媚娘那裡入手,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風韻不解的看着鳳妹問道:“鳳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妹道:“雖然那個張公子說,媚娘與岳母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是,憑我的經驗而論,一般後母能真心對待非親生的女兒的很少,我想,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從那個媚娟和她娘那裡下手,說不定真能找到什麼線索。”
銀龍道:“這個倒不失爲一個方向,還有最主要的便是我們一定要搞清楚媚娘所中之毒爲何毒?”
藍雨無奈的道:“可是那個媚娘已經死去幾年了,如今恐怕只剩一堆白骨了,要怎麼查出來呢?”
銀龍道:“就算是一堆白骨,也能找出些蛛絲馬跡,城主,你看如何?”
銀龍看向金翎,金翎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如今只能從媚娘身上找到些蛛絲馬跡了,只是不知龍公子要怎麼做?”
銀龍沉吟了一會兒,堅定的說道:“開棺驗屍?”
“什麼?”鳳妹吃驚地看着銀龍,可是隨後一想,若想從死人身上找到答案,那就只有開棺驗屍了。
金翎也被銀龍的話震驚了,他看着銀龍道:“這個恐怕有些困難,我們需要先與杜家商量纔是。”
銀龍道:“我想他們會同意的,我們回去稍作商量,便去杜府看看。”
於是,大概下午的時候,他們便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杜府,很顯然杜夫人不怎麼歡迎他們的到來,但是看在金翎城主的面子上,也不便把他們拒之門外。
“不知城主帶着這麼多人來寒舍有何要事?”杜夫人坐在金翎對面,面色沉重,語氣不善的問道。
金翎故意忽視掉杜夫人的不善,和善的道:“我們得知令千金杜媚娘是被奸人誤傷而亡,故前來貴府打探情況,還望杜夫人據實以告。”
一聽到媚娘,杜夫人和媚娟的反應極其相似,睫毛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眼睛裡的慌亂不言而喻,鳳妹直勾勾的盯着杜夫人。
杜夫人躲開鳳妹的目光,故作鎮定的說道:“媚娘已經死去多年了,這件事早已過去了,幾位又爲何要如此掛心這件事?”
金翎道:“杜夫人莫要生氣,我們只是受了張公子之託,重新審理此案,抓到真兇,爲令千金鳴冤。”
哪知杜夫人一聽金翎如此說便哭着道:“我女兒死的好慘啊,好慘啊,連死後也不得安生,這是造了哪輩子的孽啊。”
杜夫人如此一鬧,頓時讓金翎等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鳳妹走上前,扶起杜夫人道:“杜夫人且莫要傷心,我們就是爲了讓您女兒死得瞑目,纔要幫她伸冤,現在我們需要杜夫人的配合。”
“配合?”杜夫人猛然收住眼淚問道:“你們要老身如何配合?”
鳳妹直接道:“我們需要開棺驗屍,還望得到杜夫人您的允許。”
杜夫人一聽要開棺驗屍,頓時兩眼瞪得很大盯着鳳妹,過了一會兒,杜夫人才大聲怒喊道:“你們要開棺驗屍?難道讓我女兒死後也不得安生嗎?老身死也不同意,你們走,你們離開老身的家。”
說着,這杜夫人還發起瘋來了,直接操起一把掃帚趕着銀龍他們,金翎着急的解釋道:“我們只是查案,並非要讓令千金不安生,杜夫人莫要誤會。”
可是,那杜夫人哪裡能聽得進去,一邊打一邊喊道:“快來人哪,把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給老身趕出去。”
馬上有一羣護院跑了過來,手裡拿着各種兵器,鳳妹一看情況不妙就對金翎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如此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金翎他們最終被杜夫人和護院趕出了杜府,鳳妹沒好氣的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裙道:“我看這個杜夫人和媚娟就是有問題,看來我們要說服杜夫人是不可能了,只能另擇其他辦法了。”
銀龍道:“實在不行,就不經杜夫人的同意,我們只需向張公子開口便行,媚娘是張公子的妻子,張公子也可決定此事。”
衆人也只是嘆息,這件事確實只能如此了,於是鳳妹他們又離開杜府,去張府。
“你們要開棺驗屍?”張公子震驚的望着銀龍等人:“非得如此嗎?”
銀龍堅定地點點頭道:“非得如此,只有檢查過媚孃的屍體,才能得到一些真實的線索,還望張公子理解。”
張公子站在窗戶前苦苦的思索了半晌,最後彷彿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道:“那就請幾位隨我來。”
銀龍等人跟着張公子走到張府後院的一片桃花林裡,媚孃的墳墓赫然就在桃花林裡,鳳妹和風韻同時被張公子的這番良苦用心感動的不得了。
張公子指着媚孃的墳墓道:“這便是媚孃的安息之地,還望幾位小心一些,別驚動了媚娘。”
鳳妹忍不住看着媚孃的墳墓道:“媚娘此生能遇到張公子如此重情重義之人,也算三生有幸了,我想媚娘一定會感到幸福的。”
銀龍看了一眼張公子道:“那我們就動手了,張公子莫要擔心,我們不會驚動媚孃的。”
銀龍說完,對藍雨使了個顏色,藍雨拿過一旁的鐵鍬開始掘墓了,金翎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而張公子卻是一臉痛苦的摸樣,彷彿銀龍他們不是在掘墓,而是在一下一下掘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