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闊步走進了天寶樓中。
頓時,人羣中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退讓三分,就連一些說話的聲音都被刻意的壓低。
這人走進來之後,看清楚他的面容,生得七尺有餘,面色如玉,兩條眉毛如同兩柄利劍一般,橫在那雙英氣逼人的眼睛上面,舉手投足之間卻是散發出大家子弟的氣勢。
別寒前來不過是要尋找到黑龍丹丹方上面的靈藥,並不想招惹是非,在小廝的拉扯下,退到了一邊。
不過,別寒卻是站在大廳的中央,在位置上恰好是擋在了白衣公子的道歉,也是最後一個撤離開的人。
在衆人讓開了這條道路後,白衣公子卻是注意到最後才讓開道路的別寒,見他身穿着魔龍山的服飾,雖然讓開了位置,眼神卻是沒有絲毫懼意,心中頓時不滿起來。
這名白衣公子掃了別寒一眼,射出一股寒氣,冷哼了一聲,一打手中的摺扇,臉上浮現出一絲邪邪的笑容,闊步走進了大廳。
別寒的感知何其的敏銳,又如何察覺不出那白衣公子對自己投來的敵意,爲了避免麻煩,他示弱的向後退了一步,走進了人羣中,纔不顯得那麼的出衆。
有時候,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你想要去避免,他卻要找上門來。
就在按白衣公子適得其所的走在衆人讓出的通道時,突然停了下來,而停在的地方就是別寒站着的地方。
在白衣公子停下來的時候,站在別寒身邊的那名小廝,魂都快要給下散了,望着別寒的眼神中,不由的多了一絲埋怨。
這名小廝好不容易託自己的親戚在天寶樓中給他找到了這麼一份好的差事,恐怕今天就有可能因爲身邊這個魔龍山的弟子給弄掉。
這名小廝是有苦難言,那名白衣公子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而身邊這名魔龍山的弟子也不是他能夠得罪。
一個小人物的命運,就這樣被兩個身份不一般的人輕易的左右着。
停下來的白衣公子並沒有看別寒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站在他身邊的那名小廝身上,身上頓時涌出一股寒氣。
“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在天寶樓做事了,可以回你老家種田了。”白衣公子聲音冰冷,整個大廳的人都清晰的聽在耳中,心裡卻是一陣唏噓。
這一陣陣唏噓中不僅包含着對這位白衣公子隨意控制別人命運的無奈,更多的
則是對那名小廝的同情。
至於宣判的白衣公子卻是極爲享這種隨意操控別人命運的快感,那名小廝卻是生都不敢坐,灰溜溜的縮進了人羣中,準備接受這個如同雷擊一般的結果。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麼,我可是你的客人,我還需要你的服務。”
就在那名小廝準備走出人羣的時候,別寒伸出手抓住了小廝的肩膀,裂開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眼睛眯成一條縫,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態度根本就是沒有將按白衣公子放在眼裡,白衣公子的話絲毫沒有被別寒放在眼裡,如此行爲,無異於就是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公子,還請你不要連累我。”在被別寒一把抓住之後,那名小廝的臉色卻是如苦瓜一般難看,雙手一抱,對別寒懇求道:“你是魔龍山的弟子,地位顯貴,而我不過是一個混口飯吃的打雜小廝,還請公子讓我離去。”
見小廝的臉色惶恐,別寒也不強求,鬆開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讓他離去。
這一刻,大廳中的沉浸卻是被打破,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那少年是誰,竟然敢和胡公子較勁,他不想活了是吧。”
“哼,沒見識的,你枚看到那少年身穿的服飾嗎,那可是魔龍山的弟子,不過,那服飾青灰色,這少年不過是一名外門弟子,敢和胡公子較勁兒,我看他很快就要被逐出魔龍山了。”
“這位兄弟說的不錯,那人的確是魔龍山的一名外門弟子,身份不低,可是和胡公子比起來,卻是烏鴉和鳳凰,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對對對,魔龍山的外門弟子算得了什麼,怎麼能夠和胡公子相提並論,,胡公子可是胡星河大師唯一的一個兒子,得罪了他,那少年肯定會被魔龍山的長老逐出魔龍山。”
聽見人羣中的議論,別寒心中卻是一陣悸動:“又是一個姓胡的,難道我和姓胡的有仇麼?”
別寒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天寶樓中的名譽執事,六重界中胡氏家族的人員。更讓他意外的是,胡星河大師身爲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允許自己的兒子在外面如此蠻橫。
難道他不明白,這樣會讓他這個兒子提前丟掉性命麼?
在別寒一手留住小廝的時候,白衣公子胡俊已經是七竅生煙,在父親的叮囑下,這段時間不能隨便惹是生非,他纔沒有第一時間將怒火灑在別寒身上,將怒火澆在一名微不足道的
小廝身上。
可是,這名魔龍山的外門弟子竟然不識好歹,不過是魔師界別的修爲,竟然如此難囂張的挑戰的他的極限,這讓一貫囂張跋扈的胡俊如何能夠忍受。
“你雖然是魔龍山的弟子,卻只不過是一名外門弟子,竟然如此囂張,敢在衆人面前扇我胡俊的臉。”胡俊一把將身邊準備上前制止的管家推到一邊,惡狠狠的伸出手指,指着別寒的鼻子吼道。
在胡俊爆發怒火之後,圍觀的衆人頓時讓開,留出中間的一片空地。
衆人知道,今天少不了一場好戲,那魔龍山的弟子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是魔龍界中的人都知道,能夠使進入魔龍山的人,哪怕只是外門弟子,都是魔族中的佼佼者,一身修爲何其了得。
而白衣公子胡俊,乃是天寶樓中名譽執事胡星河大師唯一的一個兒子,雖然他平時囂張跋扈,卻是有他跋扈的資本,因爲,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中級魔將,加上身後的胡星河大師,以及六重界中的胡氏家族,肯定掌握了幾門厲害的戰技。
“我要去見一下張蒼龍大師,不知道有哪位可以待我前去?”別寒看都沒有看胡軍一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對幾名穿着天寶樓服飾的小廝說道。
在別寒這麼一問之下,那幾名小廝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急忙多斤人羣中,不敢露出身形來,他們可不敢得罪胡俊公子,不然,還不容易得到的一份飯碗肯定被砸掉。
就在這個時候,在天寶樓的第五層,一名中年人帶着好奇的神色,將身體依靠在欄杆上,低着頭,注視着一樓大廳中發生的這一幕。
“這個少年竟然要見我,呵呵。”中年人嘴角一彎,露出一抹笑容,繼續說道:“倒是胡星河那個囂張的兒子竟然還是如此跋扈,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斬殺。”
中年人的話剛說完,另外一名穿着天寶樓服飾的中年人出現在中年人的身邊,露出一絲笑意:“的確,胡星河大師還是過去寵幸他這個兒子了,那畢竟是魔龍山的弟子,我還是下去阻止一下。”
穿着天寶樓服飾的中年人就要走向樓梯,準備阻止一場即將爆發的爭鬥。
就在他剛剛邁出腳步的時候,另外一名中年人卻是伸出手,攔住了他說道:“既然那少年揚言要見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沒有見我的資格。”
穿着天寶樓服飾的中年人只好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欄杆邊,注視着下面爭鋒相對的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