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保怒道:“他要是守諾言,爲什麼出城後不立刻放了你,還把你留了一夜,聽說他是個好色之徒,他有沒有對你作什麼啊?”
六公主怒道:“你瞎說什麼?她纔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什麼好色之徒、小混混,我看根本就是有人嫉妒,打不贏人家,就瞎編故事出來壞人家名聲,真不要臉。”
儘管六公主沒明說是誰敗壞李輝的名聲,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來指的是謝元保,謝元保聽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道:“這可是南明的人說的,而且是衆所周知,怎麼是瞎編呢?”
六公主得意的說道:“是嗎?可據我觀察,李輝不但不是一個小混混,而且還是一個宅心仁厚、重情重義的好人,爲了朋友甘願以身犯險,勇闖鬼門關,你說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一個小混混呢?”
謝蒙一聽後微微一笑道:“六公主,你怎麼一回來就把別人給誇上天啊,不過聽你的意思是,你好象跟他很熟,該不會是你把別人藏起來了吧?”
六公主聽了,低着頭說道:“太傅大人,你真聰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謝元保聽了生氣道:“六公主,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我這就去把他給殺了。”
六公主冷笑道:“就憑你?十個你也打不過李輝,更何況現在人家三神都回來了,你就是帶上熊濤也殺了不他,何況我也不會告訴你他們在哪?”
謝蒙一聽了笑道:“六公主,你這是幹嘛?爲什麼要把人藏起來啊?”
六公主裝模作樣的說道:“太傅大人,您不知道,我這是爲您好啊。”
“爲我好?”謝蒙一奇怪的問道。
“是啊,您的兒子天天喊着要找人家李輝打架,可是呢又打不過人家,何況李輝現在有三神相助,我怕您那個笨兒子一時衝動,找人家拼命,萬一拼不過,被人家給殺了,你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六公主生來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話一出來可以說一種嘲諷,朱文見六公主竟然如此侮辱謝蒙一,頓時大怒道:“你住嘴!你個死丫頭,簡直放肆至極,連我魏國的敵人都敢藏,你信不信我會治你的罪。”
六公主道:“父皇,人家是走投無路纔來我們魏國的,再說您不是想要李氏大炮嗎?您如果把人家殺了,那你上哪找造大炮的人啊?”
朱文一聽既生氣又好笑的說道:“你說的是沒錯,我是想要大炮,可我沒說允許他劫持我的女兒啊?而且你把人家藏起來了,找不着,爹不也一樣沒能造出李氏大炮麼?”
六公主聽了嬌聲道:“父皇,只要您不怪他劫持女兒做人質,我保證能讓他歸順我大魏,到時爹你想要多少門李氏大炮都行。”
朱文正色道:“這是兩碼事?難道他將來降了我大魏,就能無視我大魏的律法,隨意劫持我皇家的人不成?”
六公主嬌嗔道:“父皇?人家那是迫不得已嘛,你就不能原諒一次?”
朱文故作正經的說道:“好吧,這次念在你能平安回來,我就不計較了,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啊!”
六公主高興的說道:“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父皇了!”
桂晴在一旁看見六公主那撒嬌的模樣雖然有些噁心,但還是嚴厲的問道:“既然皇上已經原諒他們,那你現在可以說出他們的下落了吧?”
六公主這時耍了一個心眼岔開話題道:“爹,人家現在不是剛來魏國嗎?而且一來就跟我們的少將軍打了一架,人家現在心裡正怕着呢?所以爲了表示爹你對他們是誠心招降的,應該給點時間給他們對不?”
朱文冷笑道:“你這丫頭,又耍什麼花招?”
六公主道:“父皇,在這麼多人面前我哪敢耍花招啊?就算我耍花招,也瞞不過太傅和神妃姐姐的法眼啊,對不?”朱文聽了點了點頭。
六公主接着又說道:“不過父皇孩兒還想求您一件事,你可要答應哦。”
朱文道:“什麼事?”
六公主未說先嬌然後才道:“您要先答應先?我才說。”
朱文問道:“你又來了?你先說說是什麼事?父皇看情況而定。”
六公主道:“父皇,孩兒想跟你借塊免死金牌玩玩怎樣?”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吃了一驚,免死金牌乃是北魏所有的令牌裡權力最大的牌,其擁有跟上方寶劍一樣的權力,並且可免受北魏所有的刑法和死罪,因而自開國以來,這種金牌總共只賞賜過3人,並且都是朝中立過大功的重臣,朱文自執政以爲,也僅僅只給了謝蒙一一塊,如今六公主竟然要這樣的金牌,不免有些爲難。
朱文原本就不願意答應,但是六公主這回來了個軟磨硬泡,並且說只用五天,五日後一定歸還的諾言後,朱文終於勉強答應了這個要求。六公主於是千恩萬謝的又是磕頭又是行禮的,惹得朱文滿心歡喜,因爲六公主自出生以來,不管朱文賞什麼給什麼,六公主可以說拿着就跑,連句謝都沒有,這居然禮節全到,真可謂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待六公主拿着金牌離開房間後,桂晴道:“皇上,六公主這次好奇怪啊,又是叩頭又是行禮的,真不知道她這回搞什麼鬼,而且免死金牌猶如上方寶劍,我看六公主這回肯定又要闖出大禍來了。”
謝蒙一卻在一旁說道:“神妃娘娘不必過於擔心,我相信六公主不會給皇上惹太大的禍,而且只有五天的時間,她幹不出什麼大事?”
桂晴道:“太傅大人,我看不一定,六公主自從聽說了李輝嶺江大敗我魏軍之後,整個人變得跟原來不一樣了,這免死金牌保不準會給皇上帶來大麻煩。”
謝蒙一轉頭對着朱文說道:“皇上儘管放心,如果我估計不錯,六公主這塊金牌是給李輝準備的。”
朱文疑惑道:“哦,這李輝來我大魏究竟要幹什麼?居然要用免死金牌!”說完便向房間裡所有人望去,衆人聽後亦互相望了一眼,均表示不知緣由。
謝蒙一答道:“皇上這一切待五日之後便知分曉了。”
桂晴扔擔憂道:“皇上,我認爲得派人盯着六公主,以防不測!”朱文點了點頭,於是派出大內
侍衛暗中盯着六公主。
再說六公主拿了免死金牌後,因爲一直被人盯着,難以脫身,但想到李輝最多三日便會到達天山,如果萬一跟天山守軍衝突起來,後果是她不敢想象的。於是左思右想,當自己的丫頭走進屋裡送夜宵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趁自己的丫頭不備,突然出手打暈了她,喬裝成丫環的打扮,再換上了丫環衣服,低着頭悄悄地離開了皇宮。
第二天龍天羽見六公主遲遲不起牀,心中甚是奇怪,於是闖進了六公主的房間,不料,見到的竟然是換了裝的、被捆在牀上並堵上了嘴的丫環。龍天羽見狀當即向皇上報告,皇命人追擊,但六公主早已跑遠,不知所蹤。
話分兩頭,李輝等人由於擔心七公主的病情,拼命的驅趕着馬車,日夜兼程,三天時間僅兩天就到了天山腳下,李輝爲了節省時間,決定不住客棧連夜上山。由於天山所有上山的道路都被百餘魏兵圍住,要想上山須拿到皇上的聖旨。李輝只得跟聰慧商議道:“上山上的路都給封死了,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上山?”
聰慧笑道:“主人不必擔心,魏兵圍的是普通人上山的路,而我們手裡有飛燕,可以走一條不同於常人的路上山。”
李輝道:“不同於常人的路?”
聰慧開解道:“北魏每一座藏寶的山都有一面是異常險峻的,常人通常是上不去的,但是對於飛燕來說卻不會,她的輕功可輕易的飛上任何險峰,而如今天已漆黑,我們可趁着夜色從最險峻一面偷偷上山,魏兵決計不會想到。”
李輝道:“說得沒錯,事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
“好!”三神當即答應了下來。
於是衆人來到了天山最險峻一面,由於天色已黑一眼望去,幾乎看不見山上突起的凌角,飛燕道:“慧兒,這個怕是有些問題了。”
聰慧問道:“怎麼了?”
飛燕答道:“天山的路我們不熟,加上夜色太黑,一路上去不知山的高度和石塊的位置,如果這樣飛上去,只怕容易踩到落石,到時我們就有可能都會喪命。”
李輝聽了說道:“說得沒錯,夜晚太黑,加之白天我們又沒有堪察地形,確實不適合直接飛上去,但是七公主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桂蘭接下來。”
聰慧道:“那這樣話的,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們要準備幾根長繩子,飛燕在可視範圍內慢慢向上飛,探路時一旦發現合適的位置便放下長繩,然後我們再沿着繩子,慢慢爬上去,這樣一步一步的爬上山頂。”
李輝聽後便到附近的集市上買了兩條長繩,一起交給了飛燕,由於天色很暗,飛燕無法一次飛到山頂只能一節一節的往上飛,看到合適的位置,就放下長繩讓下面的人順着繩子往上爬,過了約半個時辰,飛燕看到了頂峰,於是順勢飛上,並觀察北魏的哨卡,由於這一面山勢過於險峻,負責守衛天山的兵部侍郎何元衝並沒在這裡設置崗哨,必竟這不是普能人能上得來的地方,這就使得李輝等人,有足夠的時間爬上了山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