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烈火城,直接來到一處豪華酒樓,事實上也不能完全稱之爲酒樓,這裡還有着各種拍賣會場。
各種娛樂休閒場所。
當蘇浩幾人進入其中後,那前方的喧譁,便是引得幾人向那裡注視而去。
那裡數十人圍坐,正在對着前方的幾塊石料品頭論足。
仙界的賭石比之下界的可要高級的多,在這裡甚至可以賭出萬年仙藥,絕世神兵,各種各樣。
那些高級的仙界石料中,甚至有人賭中仙皇器!
因此,這些賭石,牢牢的抓住了衆人的貪心。
“玉蘭小姐。”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朝着這裡走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直直的盯着寧玉蘭。
“馮晨,你馮家還真是會做生意啊,趁着這一次天驕聚會,還打算大撈一筆?”寧玉蘭神色冷淡,語氣帶着一絲傲慢。
“玉蘭小姐言重了,這一次我烈火城稱得上天驕的弟子,全部聚集到了這萬華樓,我馮家也是爲大家提供一些便利而已。”
“玉蘭小姐你若是喜歡,我拿幾塊給你玩玩?”
馮晨並未在意寧玉蘭的態度,這女人本身沒什麼,但她背後的韓世昌了就了不得了。
韓世昌不只是烈火城的第一天驕,在太陰教之中也是地位不俗,再加上韓家和無憂仙王的關係莫逆。
一般人自然是得罪不起。
事實上,韓家早已是烈火城的第一大家族,相當於城主的地位,各大家族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的。
“那可不敢當,石料那麼珍貴,我怎好意思白拿?不過,我倒是挺感興趣的,青竹,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寧玉蘭一笑,掃向寧青竹。
馮晨也望了過去,但目中沒有絲毫尊敬,雖然這寧青竹是寧家的嫡系大小姐,更是這烈火城的第一美女。
但她和樑騰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鬧出了大笑話,也便使得這個女人,成爲了衆人鄙夷的對象。
再加上烈火城人盡皆知,寧青竹與寧玉蘭,乃是寧家最出色的兩位小姐,彼此明爭暗鬥,關係水火不容。
在這個時候,馮晨也是不敢對寧青竹做出絲毫友善,他笑了笑道:“青竹小姐也來了,我還真是失禮了,纔看到您。”
寧青竹暗中冷哼一聲,看向蘇浩道:“師兄,我們樓上聊。”
“唉,寧青竹,現在各大天驕還未到,去樓上等着也無聊,不如在這裡玩幾把,哦,我忘記了,你被家裡限制了一切開銷,身上的仙玉不足十萬吧?不過,你不是有你的師兄嗎?還是說,他比那樑騰還不如?”
寧玉蘭話裡帶刺。
蘇浩看上去陌生,穿着簡單,氣息也並不雄厚,在寧玉蘭心中,他就是個低三下四的小人物。
身上怕是也沒什麼仙玉。
而那些石料,最低也是要十萬仙玉才能買下的,能讓他們丟人的機會,寧玉蘭自然不會放棄。
她和寧青竹一起長大,但寧青竹是族長的女兒,天賦也比她強了一些,容貌更是出衆,佔據一切優勢,一直被她嫉妒。
現如今好了,寧青竹自毀前程,淪爲大笑話,而她玉蘭攀上了韓世昌,昔日的一切,自然是要全部奉還回去。
“那便去看看吧。”在寧青竹打算再一次拒絕的時候,蘇浩終於是開口了,並且直直的朝着那裡走了過去。
他倒不是純粹爲了慪氣,而是在進入這裡後,胸口的十二古神令,便是有些不安分。
在那些賭石之中,難道還有與十二古神相關的東西?
要知道,蘇浩如今突破仙王境,極其需要找到第二道古神,不然的話,他的生機將要再次消散。
“走。”
寧玉蘭嘴角一扯,也是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
而馮晨自然是不遺餘力的爲她保駕護航,立刻命人擺下一些昂貴的石料,等着看寧青竹與蘇浩的笑話。
畢竟,那些昂貴的石料,最低的一塊,也是價值三十萬以上,昂貴的甚至價值百萬,足足十幾塊擺下,已經是接近了八百萬的代價。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代價絕對是高昂了。
事實上,在那些人將石料擺下,並且公佈價格的時候,周圍已經是響起了一陣唏噓,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
畢竟,賭石中寶的機會很渺茫,可不是誰都有魄力,拿幾十萬,上百萬的去賭一把的。
“青竹小姐,這些石料一般般,幾十萬一塊而已,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馮晨又是揶揄了一句。
這便讓得寧青竹的臉色,變得更爲的難看,這些傢伙,顯然是要讓她出醜,幾十萬?
她被家族限制,身上的一切資源,全部無私的奉獻給了樑騰,即便是幾萬也拿不出來啊。
寧玉蘭嘴角一扯,道:“自然是不算什麼,畢竟,我這個旁系,都是隨隨便便扔出百八十萬仙玉,我們寧家的嫡系大小姐,幾百萬也不當回事啊?是吧,青竹姐?”
她的聲音不小,立刻便引起了周圍無數人注意,而在看到寧青竹的那一刻,衆人的目中皆是帶着一絲嘲諷的味道。
本來是寧家的大小姐,烈火城的第一美女,身後追求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甚至連第一天驕韓世昌都曾對她有意,可以,她偏偏不開眼,選擇了樑騰那個窮小子。
而且,據說在太陰教之中,竟然還被那小子給甩了。
這可真是鬧了大笑話了。
“青竹姐,你的臉色不大好看,不會是沒錢吧?你的朋友不是在嗎,他的地位一定很不簡單吧?”
寧玉蘭又是玩味的說了一句,也是成功的將衆人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了蘇浩的身上。
而在看到蘇浩的穿着打扮,以及感覺到他散發出的氣息僅僅是仙王修爲後,頓時又是讓得四周響起了一陣嗤笑。
“唉,這小子比起樑騰都不如啊,寧青竹難道是有眼無珠嗎?一次比一次差?”
“你知道什麼,她和樑騰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而且這麼多年下來,她怕是早已經是殘花敗柳了,天驕還能看得上她?她倒是想選擇好的,誰能要她啊?”
低聲的談論在人羣之中響起,稱呼寧青竹爲恥辱,寧家的恥辱,烈火城的恥辱!
寧青竹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心中充斥着無限的委屈,眼圈不由泛紅。
因樑騰而生出的傷疤,被衆人無情的揭開,狠狠的灑了一把鹽巴,那種痛,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