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的聲音,帶着至極的冰冷,目中的殺機,如烈烈焰火,時刻準備洶涌而出,將蘇浩焚燒成灰燼。
這也讓得周圍人,憐憫的盯住蘇浩,現在知道了嗎,你的服氣,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人家,根本沒打算原諒你。
反而,會讓你更爲的悽慘。
可悲!事實上,這個世界本來也如此,弱小的人,只能被欺壓,有時候你的退縮,換來的不是諒解,而是得寸進尺。
而在衆人這般心態下,蘇浩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我並未如你想的那般認服了,只是覺得那東西不值,因此給了你。”
這般解釋,並未讓得周圍人有絲毫的認可,既然知道不值,爲何還要花費十個億購買?
而買到了手中,爲何五個億,便要賣掉,還是賣給了徐元?
這些舉動,哪一樣不證明,你心虛了?
怕了就是怕了,裝什麼?
“事實上,那東西不僅是不值,完全是垃圾一件,你肯花五個億購買,我還要感謝你的。”
蘇浩又一次開口,聲音之中帶着玩味。
當然,這些事他越描越黑,越是解釋,衆人越是覺得他心虛。
徐元一樣如此,手掌握住那把鉤鐮qiāng,狠狠向上一提,嘴角扯開得意的笑容,道:“這東西,其實……”聲音還未徹底落下,卻是神色大變,眼神一掃鉤鐮qiāng,射出濃濃的不可思議,隨即惱火萬分。
他要此物,完全是因爲其上的三顆仙王的妖核,其中一顆,更是帶着一些變異。
那顆變異妖核,按照他的要求配比,可以煉製出可怕的丹藥,到時候價格也許完全超越五個億。
而此時,他眼神望去,那鉤鐮qiāng上的三顆妖核,竟然全部的裂開,化爲碎片墜落。
失去了三顆妖核,這鉤鐮qiāng的確是垃圾之中的垃圾,別說五個億了,就是五百萬,甚至五十萬都不值。
“你!”
目中的惱火射出,徐元也是再次明白,紫發的話絲毫不差,人家可不是認輸,而是坑了他一筆。
五個億!本以爲自己佔據了上風,得到了便宜,誰知道,完完全全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間。
徐元的怒火,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目眥欲裂!周圍人也是再一次的寂靜下來,遲疑之後,望向蘇浩的眼神,再次變了模樣,這小子,還真是膽子大啊。
完全超出了衆人的預料。
不是怕,而是耍了徐元!“你、等、着!”
徐元的聲音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帶着恨之入骨的怒火,即便是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熄滅。
尤其是,人羣之中,還有人冷聲譏諷,更是讓得徐元,覺得胸膛壓抑,恨不得要bào zhà而開。
而那譏諷的人,地位不凡,他拿對方根本沒轍。
“徐元,五個億啊,我想想都要滴血。”
這是一個白面書生打扮的男子,但雙目開闔之間,隱隱有劍意迸發。
此人,來自五大勢力之一,劍府!“嘿嘿,五個億買了一件破爛,徐元,你牛逼!”
一名面龐黝黑的男子,幸災樂禍的開口。
他身材壯碩,給人一股囂張跋扈的感覺,也是來自五大勢力之一“玄門”。
二人的地位,與徐元不相上下,皆是存在着巨大靠山,而五大勢力之間,你爭我奪,彼此之間,關係一直處於敵對,自然是巴不得對方倒黴。
“咯吱!”
徐元狠狠一咬,將自己的牙齒粉碎,巨大的痛苦刺激之下,方纔是讓他的惱火,暫時的被控制下來。
但一雙猶如毒蛇般兇狠,猶如惡狼般猙獰的眼神,卻是在兩人身上掃過,最後再次落入蘇浩所在。
這件事,沒完!插曲的震驚,還未徹底結束,那主持拍賣的長老,已經是取出了下一件拍賣的寶物。
對於弟子爭奪,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手中的拍賣物,可以賣出滿意的價格。
至於誰吃虧,誰佔便宜,與他何關?
“這一件天蠶寶衣,乃是七彩仙蠶,吐了足足三十年的七彩仙蠶絲,方纔編織完成,穿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分量,但堅硬程度,卻是足以抵擋上品仙王器的全力一擊,底拍價,一億三千萬!”
老者朗朗的聲音,將全場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過去,短暫的沉默之後,叫價之聲,洶涌而起。
這種防禦類的蠶衣,任何弟子都看重,關鍵時刻,甚至可以救下自己一條命。
在兇險的修煉之路上,沒有人敢保證,一路暢通無阻,遇到危險是在所難免的。
能活下去,纔有贏的資格。
衆多弟子,爭的臉紅脖子粗,而蘇浩則是完全成爲了看客,對這東西,絲毫不感興趣。
足足過去了近三分鐘的時間,這場爭奪,方纔是進入了尾聲,天蠶衣,被人花費兩億八千萬買走。
價格也算是極其不錯了。
主持長老很滿意,甚至還特意看了一眼蘇浩,似乎是他之前,財大氣粗,刺激了現場弟子的消費衝動。
而在衆人熱血高漲的時候,主持長老也是立刻變通,將今日的一件壓軸寶物,提前取了出來。
這件東西,也是此次盛大拍賣會價值最大的一件,現場的很多弟子,完全是爲了此物纔到來的。
一幅古畫。
“這幅古畫,存在年代久遠,按照傳言說,其中隱藏着大秘密,甚至關係着一處可怕的造化地。”
“那造化地具體有什麼,無人得知,但此畫的手筆,很可能是出自仙皇之手,最低也是仙王巔峰高手留下。”
“因此,那造化所在,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主持長老簡短的幾句話,便是將衆人的視線,全聚集了過來,仙皇的手筆,這的確是吸引人心。
其中,那劍府的白面書生,玄門的黝黑壯碩男子,全部是眼神大亮,死死的盯了過來。
似乎他們來,便是爲了此物。
“刷!”
在全場的注意力,都被聚集而來,目中充斥火熱的同時,主持長老手中卷軸,直接攤開。
那幅被他描繪的神秘的古畫,也是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