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滿滿一瓶收集到的麻醉劑,金澤心滿意足的跟在大家後面慢慢向家而去。有了這東西,以後再做手術可就方便多了。而且塗在武器上,對敵的威力也會大上很多。剛剛在林子裡又抓了只野獸試過,這‘食人花’的麻醉劑可不是局部麻醉。只要身上破了點小口,那怕只是被針紮了一下,這麻醉劑混入進去也可以造成全麻的效果。而且麻醉時間還長,並且對身體不會造成額外的傷害。
“老爺!爵士老爺!!”還沒到家,就看到一個莊戶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迎面而來。“維利?什麼事這麼慌張!”金澤看清了來人,正是莊園裡的一名會泥瓦匠手藝的莊戶。上次幫忙修建飼養場的時候,他還受不了小的傷,最後還是被靈芝和人蔘給救回來的。
“有……有情況了!”維利急喘着氣說道:“西南邊的樹屋發出消息,說是看到了很大一羣正向莊園這邊而來的人,看那揚起的灰塵估計有很多的馬。”
“馬?騎兵?敵人!怎麼會來的這麼快?這才幾天時間吶!”金澤的腦袋裡幾個念頭瞬間閃過。“大屋那邊去通知這件事了嗎?”比斯帕爾緊接着維利的話音問到。“有……有人去了。我們是被分散出來找老爺的。”維利不停的點着頭。
“咱們得快點了。”埃爾維斯看看來路,離大屋的方向還有段距離。按維利的速度估計,發現這個消息可能已經很有一會兒了。
“託德!捎上他。”金澤指了指維利,二話不說的催動了身下的皮皮。具體的消息,只有回到家後才能真正弄清楚。
“快!快!加緊列隊!凱德!去啓動你的那個大傢伙,小崽子們都打起精神來,報仇的機會來了!”剛回到大屋的附近,金澤就聽到了特利克先生在那兒大聲吼叫着。
“老爺回來了!”正緊張得死命抓着自己手中武器的莊戶們,見到趕回來的金澤,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圍了過來。“大家不用緊張,你們只需要負責守好家就行了,正面戰鬥的事情是戰士們的工作。”在聚集着的莊戶們面前,金澤大聲說着。聽到這話的莊戶們心裡稍稍平靜,雖然他們已經可以算是拿着武器的民兵了,可才訓練了幾天的他們,對於戰場的恐懼和普通的民衆沒什麼兩樣。
用話將莊戶們暫時安撫住後,金澤急忙的跑向了剛剛特利克發出聲音的地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特利克!弄清楚來者的情況了嗎?”比斯帕爾比金澤還要迫切,一把抓住老朋友的肩膀急切的問到。
“啊!你們終於回來了。”看清身後的幾人,特利克終於放下了心。“西南面的樹屋報告說,遠處發現了一隊人馬,前進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邊,估計人數不少。我已經派傭兵崽子們再去探了。”
“西南?爲什麼會是西南!”金澤奇怪的問到。西南方向可是和帝都所在位置完全相反的吶!會不會是大家都猜錯了?來的其實並不是大家所預想的那些敵人?會不會是接到老師發出的信後,趕來的幫手?
“應該不會是他們。”比斯帕爾搖搖頭,否定了金澤樂觀的猜測:“我那幾封信件沒這麼快到達,而且這來人的數量也太多了些。”
“如果還是那邊的人,他們怎麼可能反應的這麼快。”金澤不解的問到。從帝國到莊園,就算不計較馬匹的損失,最快也要四、五天的時間。在他的估計裡,等上次的逃兵跑出去報信,再到那邊做出反應派出人手,怎麼的也得需要近半個月吧。
“有可能是上次追擊我們的那支部隊裡,有傳訊兵在不停的向帝都作着報告。”特利克接過金澤的問題回答道:“很可能我們還在半路上的時候,那邊就估計出來我們的最終目的地了。知道上次的那些人不可能在有你們參與的情況下搶到小公主,於是沒等消息的回傳,直接就又派遣了另一支部隊追擊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這次估計會是一場惡戰吶!”埃爾維斯不太樂觀的說到。按特利克的猜測延伸開的話,這次追擊過來的敵人,肯定是在估算過莊園裡實力後纔派遣出來的。
見周圍的傭兵們聽到這些討論後,顯得有些沮喪。金澤故意高聲的說道:“不用悲觀!雖然敵人的實力可能會有所增加,但我們這邊的實力也一直在增漲呢!這一次咱們的新秘密武器,肯定又會讓那些傢伙們大吃一驚。”
“說的沒錯!”特利克讚賞的用力拍了拍金澤的肩膀,巨大的力量差點讓金澤來了個狗吃屎。“好了!小崽子們,故事講完了,快去幹活……”隨着特利克的一聲大喝,恢復了士氣的傭兵們鬨笑一聲,迅速的繼續起各自的戰前準備工作。
“特利克先生!”金澤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特利克,從懷裡拿出剛剛收集到的‘麻醉劑’遞了過去。“高效強烈麻醉劑,讓給戰士們塗在武器上,應該會有很好的效果。”
“麻醉?”特利克的獨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發揮效力的等待時間是多長?持續時間和效果又怎麼樣?”
“破開表皮的瞬間立刻發揮作用,持續時間足夠讓中招的人從戰鬥開始一直躺到戰鬥結束了。至於效果嘛……”金澤壞笑着四處看看:“吶!被麻醉後的人,就會像那截枯木樁一樣,全身一動都不能動。但神志卻還保持清醒。”
“嘶!這麼猥瑣的東西,你從哪兒搞來的!”聽完金澤的介紹後,心情大爽的特利克,難得的和麪前的小子開起了玩笑。
“嘿嘿!這個回頭慢慢跟您說,現在先讓大家一起來猥瑣一把吧!”……
很快,整理好各自辦工用品的傭兵們,整齊的站到特利克面前,準備着前去上崗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和金澤同樣的詭異猥瑣笑容。旁邊則是好幾只倒黴的家禽,以各種奇怪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定在那兒。
“大家都清楚了那‘麻醉劑’的威力了吧!”特利剋意氣風發的問到。“看到了!”“瞭解!”“夠勁!”亂七八糟的回答裡,夾雜着忍不住的笑意,每個人都在腦袋裡拼命幻想着,過會兒在戰場上自己怎麼大顯神威。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武器,留下了一地的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