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金伯爵!”第二批迪拉艾斯男爵家的來訪者,向會客廳內的金澤笑道。“嗯?您怎麼也。。。”看到面前的熟人,金澤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明白過來,看來是帝都裡的那位老皇帝出招了。
這第二批的幾名來訪者,全都是上次護送小公主時,那些騎士中的一員。看他們風塵僕僕、全副武裝的樣子,肯定不會是過來旅遊的。
“出發前,陛下親手‘交’給我的。”騎士遞上一本沾染了些許汗漬的書本,裡面還夾着支書籤。金澤隨手翻開居然是自己隨手編寫的那些個小故事集,書籤所在的位置正是‘螳螂捕蟬’一篇。
“好吧!我明白了。”金澤鬱悶的將書還回去,看來又要被老皇帝利用一次了。“那麼你帶來的這支黃雀有多大呢?不會螳螂已經將蟬吃掉了,黃雀還沒搞定螳螂吧!”金澤看了看騎士,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您可以放心,這一次陛下派出的全都是‘精’心挑選的‘精’銳騎兵,而且還有隨行的施法力量。”騎士再次笑道:“不過。。。爲了可以追上您的車隊,這一次跟隨我出來的全都是防禦力量不太高的輕騎。呵,呵呵!。。。”
“。。。連這個都算計到了?”金澤開始對那位老皇帝感到佩服了,鬱悶的指了指身後的‘精’靈‘侍’衛:“過會兒,他們會帶你去取‘紅寶石’”。。。
有了生力軍的加入,對付那些一直縮頭不出的敵人就更有把握了,金澤開始考慮之前一直不太敢用的那些冒險辦法。“‘露’出些破綻,讓對方主動冒出來?還得要將他們拖住,直到援軍趕到。。。”所有人都在沉‘淫’着。將對方勾出來不難,難的是怎麼在不可能靠的太近的援軍趕到前一直將對方拖住,這一次金澤可是想着將對方一網打盡的。
“那就只能利用上地形了。”迪拉艾斯男爵突然說道:“如果是在平原上,不論戰鬥進行的多麼‘激’烈,情況不對時對方都有可能捨棄部分實力逃走。”“地形?這附近有什麼好地方嗎?”金澤擡頭問道。
“從這裡繼續向邊境走,稍稍偏南一點有一個隘口,三面環山只有一個出入口,如果可以將敵人堵在那裡面,他們應該就沒機會逃走了。”‘侍’衛夏洛特說道。
聽罷,金澤有些氣餒:“這些敵人很小心,這麼明顯的陷井他們可不會上當的。”“這。。。這到也是!”迪拉艾斯男爵皺着眉說道:“更何況那裡面滿是雜草,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有些可枯黃了,只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向裡面鑽。”
這個地方陷井的氣味確實太明顯了,夏洛特也只是隨口說出,見大家都不看好也就不在堅持。不過金澤聽完迪拉艾斯男爵的話之後,到是內心一動,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您說那裡面有很多可燃物?如果被點燃裡面的人有機會逃走嗎?”金澤問道。“完全沒有可能。”迪拉艾斯男爵異常肯定,他的父輩剛得到這塊領地時,就曾經在那個地方幹掉過一批不長眼的弱智馬賊。
“那就行了,就定在那裡。”金澤興奮的說道。“嗯?”所有人立刻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過去。
“呵呵呵,我到是有一個辦法,絕對可以讓對方乖乖鑽進去。”金澤笑道:“那就是我們親自當‘誘’餌首先進去。如果對方的首領不是太白癡的話,應該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等這把野火燒完,對方肯定會進去查看。。。”
話還沒說完,迪拉艾斯男爵家的人看向金澤的目光越發像在看白癡了。不過跟隨着金澤經歷過好多次戰鬥的家人們,卻有了一絲瞭然的神‘色’。或許,這辦法還真行。。。
在迪拉艾斯男爵家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金澤的車隊就繼續上路了。“金澤!金澤先生!金伯爵!這真不是開開玩笑的,那裡是個豁口,風會不停的向裡灌,只要火燒起來了,就不可能及時逃出來的。”‘和諧號’上,迪拉艾斯男爵繼續着持續了大半晚上的勸解。
“呵呵,您放心吧,我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隨便去冒險的。”開着車的金澤不甚在意的回答道。“這。。這,哎~!”迪拉艾斯男爵糾結的轉過頭,狠狠瞪了自己的‘侍’衛一眼。要不是他昨天提到那個地方,這位年輕的伯爵也不會起這樣的意。
大半天的路程,金澤的視線裡終於出現了夏洛特提到過的那個地方。“嗯!嗯!太好了。”看着小小的唯一隘口,金澤不住讚歎。
“今天就在這裡宿營,養足‘精’神爭取明天能夠趕到邊境關隘。”金澤大聲吩咐道,衆人鬨然應是。大車緩緩馳進了隘口內,隨行的護衛騎兵們也策馬跟了進去。不一會兒,就看到陸續有士兵出現在隘口處,開始修築着臨時防禦工事,一副確實準備在這裡面過夜的樣子。
夜深了,隘口內的人仍沒出來。“難道他們真的準備在那裡面過夜?”一個趴在長長蒿草下的身影奇怪的小聲說道。一開始金澤等人進入到隘口內時,他毫不猶豫的斷定了這是一個陷井,可是等到偵察人手回報時,他又不怎麼能肯定了。三面都是陡峭的石坡,裡面的地上又滿是已經枯黃的野草。自己只需要扔個火把過去就能夠幹掉那裡面所有的人,真有人會用這麼白癡的陷井嗎?
“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他們確實呆在裡面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我們只需要派少量的人手,過去放把火就什麼都清楚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之前那個身影旁響起。
看着前方黑突突的隘口,那個年輕的身影彷彿有些猶豫和糾結。“你們,上!”蒼老的聲音倒是有些等不及了,代替身旁的年輕人下達了命令。兩人的身後立刻傳出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剛剛還貌似正常的草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塊塊向前移動的人型草坪。
一步、兩步、三步。。。人型草坪們爬得非常小心,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情,因此並不需要心急。
終於,人型草坪們都已經就位,那名在後方掌控着全局的蒼老聲音高聲喊道:“攻擊!”
聞聲,人型草坪們立刻站起,抖落掉身上的僞裝,舉起了手中的弓箭。迎風晃了晃,所有的箭頭處都燃起了火焰。彷彿十幾顆小小的流星,齊齊划向了前方不遠處的隘口。
“敵襲~!”隘口處的哨兵立刻發出了警告,不過已經有些晚了。綁在箭桿上的小小火油瓶已經裂開,在不斷向隘口內吹着的大風幫助下,火勢席捲而入。
幾聲慘叫過後,哨兵們沒有了聲息。隨即,更大的驚恐叫聲開始從谷內傳出。被烈火襲身的滋味是痛苦的,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讓隘口外那名年輕的身影,痛苦的將頭埋在了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