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比試終是告一段落,得到卿鴻再三承諾,他日一定登門拜訪之後,孔夫子這才滿意的離去,看着空曠的大堂,卿鴻微微的喘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滴,漆黑的眸子瞟向樓上的雅間,一抹陰冷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吱”的一聲,卿鴻推開房門,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暮孟,冷冷的一笑,玉臂一揚,飄逸的雲袖中,一團白煙徒然的射出,直直的向着牀榻之上的暮孟射去。
“嗯”細小的呻吟聲從牀上傳來,卿鴻微微的一帶,房門便緊緊的閉合起來,她愜意的走到桌旁,緩緩的坐下,自斟自酌着美酒,眼眸隨意的漂到牀榻之上。
“醒了就不着牀榻之上緊閉雙目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你想怎樣”暮孟見已敗露,猛地從牀上一躍而起,滿眼怒火的盯着眼前的男子,惡聲惡氣的問道。
卿鴻呲笑了一聲,優雅的抿了一口小酒,無害的俊臉上盡是張狂的神情:“我想你這話是說錯了,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應該如何,我想我們之間的賭注,你現在應該給我了吧”
“你是故意的”此時的暮孟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幕幕,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緒,卿鴻隱約之間的暗示,他像是踩着卿鴻爲她預定好的路線一般,一步步的走向了深淵。
“呵”一絲嘲笑爬滿卿鴻的嘴角,她漆黑的星眸中流轉着的冰淬,泛着盈盈的光澤:“就算我是故意的又如何,願者上鉤,誰讓你如此的蠢鈍,不用多,也就一個時辰,今日之事必會傳遍整個流雲,甚至會傳至他國。你要是不想履行承諾,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我敢保證,不出今日,你的‘美名’就會在街市中流傳。”
“你…。”暮孟一口氣生生的憋在喉中,硬是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我沒有這個時間跟你嫌耗,你現在便回到家中,會有人去找你的”卿鴻說着,便走到了門前,玉手輕輕的扣着屋門,好心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我現在只是要你的地契而已,要是你動了什麼歪心思,就別怪我…。”
後面的幾個字雖是沒有說出,可是從卿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卻讓暮孟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他腦海中思量的計策一下子便被否定。
就算是卿鴻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暮孟身上所散發出的恐懼之情,她邪肆的一笑,緩緩地推來了房門,向外走去。
在門外急切等候着的素琴見她出來,便一把的將她抓住,拖到了一旁,看着她這般不急不緩的模樣,素琴沒有好氣的低聲說道:“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啊”卿鴻微微的一愣,不解的眸子瞟向一臉無奈的素琴,疑惑的問道:“我忘了什麼?”
“你…。”卿鴻說完,便再度邁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卿鴻出來,銀面一個熊抱,將自己掛在了卿鴻的身上,一眨一眨的眼眸凝視着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戲謔的說道:“卿鴻真的好像水水嫩嫩的桃子一般,我真想將你吃下肚子。”
聽到這話,卿鴻無語的挑了挑眉,伸手將銀面從自己的身上拍了下來。
“對了卿鴻,剛剛魅面好像說,無數的大臣一起聯合的上書彈劾你”被卿鴻拍下來的銀面沒有絲毫的不快,他注視着卿鴻那絕美的側臉,淡淡的說道。
“哦?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卿鴻的眼底閃過詭譎的笑意,看的銀面一陣惡寒。
“魅面說,他們在皇帝寢宮門口跪了一夜,天矇矇亮的時候才離去,如今便又去了皇宮”
銀面的話音剛落,卿鴻便失去了蹤影。
大殿之上,一片的腥風血雨,衆位大臣跪倒在地與坐在龍椅之上的秦天傲遙遙對望。
“皇上,錢明宇大臣對皇上你可是忠心耿耿啊,他這一家老小全都死於非命,請皇上爲他們做主”文丞相看似是爲錢家一干人等鳴不平,實則只是害怕再任由她發展下去,那自己好不容易籌謀好的一切便會付之東流,自己一家也會難逃卿鴻的魔爪。
聽到文章如此說來,衆位大臣更是不惜餘力的點頭稱是,說實在的,他們跟錢明宇也沒有什麼深交,不顧既然是文丞相吩咐的事情,他們豈有不做之理,再者說,卿鴻的那所作所爲更是讓他們心生恐懼,這樣的一個人,一定不能再讓她活在這個世上。
吵雜的聲音不住的向着秦天傲涌去,他憂心的皺着厲眉,威嚴的眸子掃視着跪倒在地的衆人,靜默不語着。
“呦,今日的大殿真是熱鬧啊,小女子也想來湊湊熱鬧,不知道衆位大臣可否歡迎”卿鴻旁若無人的走進大殿之中,清脆悅耳的聲音聽在衆人的耳中卻變成了宛如來自地獄的喪命時鐘。
“我這一來,怎麼沒有人說話了呢,衆位大臣這是怎麼了,哆嗦什麼,這麼大熱的天,你們還冷嗎?”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從卿鴻的素齒中流出,她卻是這般的和顏悅色,衆人便越是心驚膽戰。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屠殺錢府的一干人等”文章的心中一橫,猛地站起身子,頗具威嚴的銳眸死死地注視着卿鴻,厲聲的責問道。
“是我給她的膽子”一聲響徹天地的大喝從皇宮的上方傳來,一名身穿紫衣面帶紫金面具,氣勢非凡的男子從天空一躍而下,如旋風一般刮進大殿之中,一把將卿鴻倒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