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鴻隨手一揚,大聲的笑道:“既然你如此狠毒,我便讓你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說着,那股強勁的颶風便如巨龍一般,向着木雨燕席捲而去……
呼嘯而去的狂風席捲了整個戰臺,那餘波渙散到看臺處更是吹的衆人人仰馬翻,所到之處一片狼藉,衆人相互的扶持着,皆是用衣袖擋住眼前的風沙,微微的眯着眼眸,迫切的向着戰臺看去,只是一眼,被再也無法將視線從那名一襲紫衣素面朝天的少女身上移開。
站臺之上,少女一手指天傲然大笑,那在颶風之前渺小的身軀,卻宛如以天齊高的巨人一般,昂首而立,一襲紫衣與那如墨的青絲相纏,肆意的飛揚,瑟瑟的舞動,好似那天邊的戰神乘風而來,俯仰世間。
看着她張狂的神色,衆人只覺得渾身都似燃燒的熱浪一般,熱血沸騰。
卿鴻微眯着眼眸,看着圍繞在木雨燕身旁的颶風,臉上露出如同惡魔般的笑顏,素齒微張:“狂怒”
一聲暴喝劃過天際,那閒散的颶風一時間凝結成一股狂暴的龍捲風,死死地將木雨燕纏繞在其中,將她襲捲上天。
巨大的龍捲風是狂傲的神,它旋轉着,呼嘯着,破壞着一切阻擋它前進的障礙,本就陰暗的天空此時徹底陷入了宛如黑夜的薄紗之中,它咆哮着,怒吼着想要掙脫束縛,卻越發的助長狂風的氣焰。
木雨燕被整個的襲捲上天,她驚慌失措的揮舞着雙臂,巨大的撕扯感讓她不得不隨着狂風運轉的方向轉動着,
瀰漫在她四周的毒氣就像是被積壓在困籠之中的猛虎一般,朝着她這個傾瀉口急速的涌來,一個呼吸間,她所散發出來的毒氣,便整個的鑽進了她的身體之中。
巨大的疼痛讓她腦中一僵,鋪天而來的恐懼感席捲着她的整個神經,不受控制的雙手死命的向着懷中掏去,“啪”的一聲脆響,握在她手中的瓷瓶受不了狂風的積壓,變成了集聚的塵埃,那裝在瓷瓶中的丹藥被狂風席捲而走,木雨燕感受着手中的粉末,惶恐的大叫着,想要從暴風之中掙脫出去:“放我下去,師兄師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雖然她叫的聲音極大,可是在這呼嘯的風怒聲前,卻是閒的微不足道,戰臺之上,醫仙谷的衆人見空氣之中再無毒氣,心中一鬆,這噬魂之毒的解藥並不多,就算是他們也僅僅是有一顆而已,要不是身前這個少女出手,他們真不敢想象如今這賽場之上會變成什麼一副場面。
雖然他們的心中恨極了木雨燕,可是她畢竟是他們的師妹,而且還是木煙長老的孫女,就這兩點,他們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見死不救,哪怕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在下藍竹峰,還望姑娘手下留情,放下我的師妹”之前那個讓卿鴻另眼看待的男子,彬彬有禮的對這卿鴻笑着說道:“只要放過她,我們便認輸”那一舉手一投足間大氣儒雅的風範,倒是讓卿鴻點了點頭。
“師兄!?”他這話一出,身後衆人皆是錯愕的睜大了雙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說出這話之後,依然面不改色的男子。
“不必說了,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師兄,便按我說的做”藍竹峰眉眼微皺,他凌厲的目光掃過身後的幾人,儒雅的面容之上閃過一抹讓人心悅誠服的威嚴。
藍竹峰看着衆人不再開口,便轉過身子凝視着卿鴻的俏臉,微微的抱拳道:“不知道姑娘答不答應藍某的提議。”
其實他也不想就這樣的認輸,一開始他雖然知道卿鴻的強悍,卻還是認爲有一拼的可能,可是在他看到卿鴻這隨意間展露的武藝之時,便知曉他們是怎樣也無法取勝的,既然如此他們又爲何還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沒準還會賠上衆人的性命,他不是怕死,可是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值得,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硬拼的,那不是勇敢而是魯莽,他寧願不要勝利,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師弟師妹有任何的損傷,當然也包括上面的那位。
卿鴻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上面的那個人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想要殺她就要有死的覺悟:“哦?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交易”卿鴻滿臉戲謔的挑着柳眉,神情狂妄的看着倒送了一口大氣的藍竹峰,嫣然巧笑:“不過,比起你們的認輸,我還是更想要她的命。”
“爲何”藍竹峰聽到她的回答心中一陣錯愕,對手不站而降,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垂手可得的勝利,只不過是換一條人命而已,難道對於她來說,那一條人命要比這場比試的勝利還要來的讓她喜躍?令她高興?
“爲何?”卿鴻斜眸一挑,聲音雖是不大,卻讓在場的衆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因爲她該死,她剛剛隨袖揚出來的粉末是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那可是噬魂之毒,要不是我及時的將她收住,在場的衆人有幾人可以倖免?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說,她該不該死?”
這?醫仙谷的衆人一時間啞語,他們能說什麼,身前這個有着傾城容顏的女子所說的話介是事實,讓他們沒半分的辯解之力,只得垂着頭,無言以對。
“什麼?”卿鴻的話音一落,巨大的轟鳴聲便響徹在整個賽場之上,衆人聽到這話,皆是回想着剛剛的情景,滔天的怒氣猛然間積聚在胸中,是的,剛剛那木宗之人的神情,那聲惶恐的大叫,還有現在這沒有半分辯解的樣子,都在說明了一個事實,那便是卿鴻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那在空中的少女便真是該千刀萬剮,才能消除他們心中的憤恨與溢出的恐懼。
“殺了她,殺了她”
“沐卿鴻絕不能放過這個心腸歹毒的女子”
“我們支持你,像這樣的女子,死不足惜”
一時間,聲討木雨燕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巨浪,狠狠地拍打在醫仙谷衆人的身上,那鋪天蓋地的怨恨之情,好像化成了一股烏黑的濃霧,將他們整個的包圍着。
“你們聽,這是衆人的心聲”卿鴻將手放在耳畔,接收着來着四面八方的怒吼,眼底閃過詭譎的笑意,她那如玉的素手指向白衣勝雪的衆人,狂妄嗜血的大聲吼道:“她,必須死”
聽到卿鴻這滿含殺意的話語,藍竹峰心中一驚,他知道無論如何這個少女都不會放過她的師妹,雖是不一定能救得下來,他也對那個師妹厭惡不已,可是他們卻不能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畢竟木煙長老的怒火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起的。
“進攻”隨着藍竹峰的一聲令下,他身後的衆人猛地回過神來,緊緊握住武器的雙手凝聚着洶涌的勁力,全力以赴的向着沐卿鴻衝去,他們知道只有將她擊敗,才能救出被颶風席捲住的木雨燕。
卿鴻看着攻來的衆人,眼底閃過一抹呲笑,竟然你們這麼想救她下來,那麼我便讓你們如願以償…。
卿鴻嘴角揚起陰狠的笑意,滿是冰淬的眸子縈繞着徹骨的寒意,她不屑的抵擋着木宗衆人來勢洶洶的攻擊,眼眸瞥向在高空之中掙扎的木雨燕,姿態狂妄的大聲笑道:“既然你們這麼想讓她下來,我這便成全了你們”
隨着那如洪鐘一般高亢的笑聲響起,那一直在戰臺之上戲虐的龍捲風霎時間變得狂暴不止,那強勁到連巨樹都能被拔地而起的張力讓木雨燕在張皇錯愕間便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就如流星墜地一般,木雨燕以讓人無法反映的速度,飛快的向着觀衆席砸去,“嘭”一聲滔天的巨響伴隨着衆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聲,迴盪在整個賽場之中。
此時的木雨燕哪裡還有半點人形,那跌落在衆人的眼前,是一攤紅白相間的贅肉,一股清風拂過,早已了無生機的她,以衆人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一灘泛着腐臭氣味血水,那噁心的氣味一瞬間遍佈整個賽場,哪怕是沒有看到她的慘狀,僅僅是聞得氣味,觀衆席上的衆人便不可抑止的嘔吐了起來。
“沐卿鴻,你太過分了”一聲大喝從木宗人的口中發出,他們看着連屍骨都沒剩下的木雨燕,心中一寒,手上的攻擊更加的凌厲異常。
“哈哈哈”卿鴻張狂不羈的放聲大笑,她那如寒潭般冰冷徹骨的眸子一掃木宗的衆人,傲然狂妄的大聲說道:“我過分,你們睜大雙眼看看,她之所以會得變屍骨無存,都是咎由自取,我沒有讓她承受那噬魂之毒的折磨,已經是對她的天大的恩賜了。”
“你。”木宗之人也知道她說的皆是事實,只是她如此的對待木雨燕,不光是附了他們面子,還狠狠的打了木宗一個響亮的耳光,這筆帳卻是他們不得不與她算清楚的。
“我什麼?”卿鴻隨手抓住向她襲來的利劍,感受着她身後衆人那洶涌澎湃的戰意,她不禁仰天長嘯道:“戰吧戰吧,讓我好好的感受一下,你木宗的厲害”
剛剛纔從木雨燕死狀中緩過神來的衆人,聽到這聲宛如驚天炸雷一般的話語,看着那屹立不倒,如鋒如芒耀人眼眸的少女,心中那深處的熱血一時間涌入心頭,久久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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