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有偏心了。再說有誰能欺負朵兒。”喬唯一無奈的停住了腳步,她也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還不叫欺負?看看我閨女今天一晚上都悶悶不樂,晚飯都沒吃一點兒。還有那件裙子……”雷池開始一一的數落出來。
“雷池,你怎麼也跟小孩子一樣幼稚。只是一件裙子而已,亦朵穿着也挺好看的。我覺得都是你把女兒寵壞了……”喬唯一秀氣的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神色擔憂。
“我要是不寵着她,指不定我閨女要受多少欺負……”
靠在樓梯邊上,喬唯一有些失神。
“怎麼了?我說兩句你不高興了?”雷池走過來,手臂從後邊穿過來,環住她的腰身。
“沒怎麼,就是有些擔心……’喬唯一輕輕的開口。
“擔心什麼?”
“雷池……”喬唯一轉過身,手臂攀住他寬闊的肩膀,“我在想萬一小朵真的喜歡逸舟……”
“喜歡就喜歡。橫豎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怕別人說閒話?”雷池目光鎖住她的臉頰。
喬唯一搖了搖頭,“不是。如果兩情相悅那當然好。可今晚你也看到了,逸舟對小朵也許只是兄妹感情,並無其他。依小朵的性子,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就是擔心小朵……”
“擔心什麼。我雷池的女兒想要嫁人的話,排隊都要排到四環上去——”雷池囂張跋扈的開口。
“你就整天囂張吧,我看你把女兒寵成這樣子,以後誰敢要。”喬唯一埋怨的看着他。
“別想了,都這麼晚了,快去睡。”雷池摁住她的肩膀,強勢的把她,推到樓上去。
第二天早上。
唐亦朵從夜色酒吧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痠痛的。
陽光穿過對面的樓頂,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低着頭,唐亦朵看了看自己那條昂貴的裙子,心頭像是被針扎着一樣,隱隱的疼痛着。
穿再昂貴的裙子,她仍舊陷入了污泥當中,無法自拔。
全身都是一種淺淺的酒氣,讓她自己聞了都有些作嘔。
招手攔了計程車,坐上車便回了家。
還沒有上樓,手機就響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唐亦朵的風心臟都跟着加速跳動起來。
穩了穩呼吸,唐亦朵才接起電話,“喂,逸舟哥哥。”
“小姐,您好。”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唐亦朵有些愣怔。
“是這樣的小姐。這位先生從昨晚就開始在酒吧喝酒,現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們看了他手機的最近聯繫人,所以才冒昧的打擾您,不知道您放不方便過來一下……”手機那邊的男人非常禮貌的詢問。
逸舟哥哥喝醉了?
問了地址,唐亦朵沒有猶豫,又折回頭朝着男人告訴她的地址去了。
酒吧。
上午的酒吧基本上客人已經散盡,有些安靜。
唐亦朵一進門就看到了吧檯旁邊那張桌子上的男人,白色的襯衣顯得格外的耀眼,他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手上還握着透明的玻璃杯,液體灑了近乎一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