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治得好?”雷池戲謔的一笑,下手故意重了些。
喬唯一臉色扭曲了一下,故意朝着他的腳上跺了一下。
雷池也不在意,攬着她繼續大步的往前走。
這段時間穩定的治療,讓他的步伐明顯比以前更加平穩了。
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他的腿跟平常人有什麼區別。
兩人回到辦公室,剛推開門,雷池突然愣了一下。
男人背對着他們,端着咖啡對着辦公室的落地窗,不知道正看什麼東西看的出神。
“雷總,雷先生剛到不久,還沒有來得及通知您。”戴安娜見他回來,立馬躬身彙報。
擺了擺手,雷池示意她退下。
挽着喬唯一的手,進了辦公室。
“事情處理的這麼快?”渾厚清濁的聲音響起來,雷毅緩緩的轉身。
“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劍眉擰了一下,雷池有些不滿。
“我是你老子,第一句話不應該是問候?”雷毅瞪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放下咖啡杯。
最後,眼神落在了喬唯一身上。
視線好無防備的跟他對視,喬唯一突然心裡一緊。
那種難受的心情和畏懼竟然有說不上來的感覺……
面前的男人就是雷池的父親——雷毅。
就是他,五年前害的自己跟雷池反目成仇,橫刀相向。
可這樣看他一眼,歷經歲月侵蝕卻依然輪廓飽滿的臉,並不像是壞事做盡的男人。
甚至他的神情,他的眸子裡,都有一股深情如同緩緩的小溪一樣,靜靜的流淌。
可這個男人,卻毀了她本該最美好的歲月。
如果不是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感覺到喬唯一的手指顫動了一下,雷池的手掌握緊了幾分。
“沒事,我在。”低沉的聲音幫她吃了一顆定心丸,雷池牽着她的手,大方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這是唯一,我太太。”在沙發上坐下之後,雷池盯着雷毅,最先開口介紹。
喬唯一愣了一下。
他怎麼先介紹自己?而且還這樣介紹?
簡直有點像挑釁的意味。
雷毅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被觸怒,一雙如海般深沉的眼眸打量着喬唯一。
“唯一,這是我爸。很少見面。”雷池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您好。”喬唯一微微點頭,算是問候。
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僵硬。
“你回來做什麼?”雷池生硬的開口,有些不悅。
顯然,他也記恨着雷毅的舊賬。
“我是爲了她回來的。”雷毅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喬唯一身上離開過。
雷池一驚,眼底一驚有些憤怒了,“爸,你還嫌自己做的不過分?是不是想讓我像對付仇人一樣對你!”
三番五次,打喬唯一的主意,破壞他們的好事。
“你小子簡直越發的大膽了。”雷毅擰起眉,看了看喬唯一,“不用擔心,她是我的兒媳婦,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雷先生…有什麼不妨直說吧。”喬唯一吸了口氣,斟酌的開口。
“沒什麼。你能收住這小子的心,我很欣慰。”雷毅往後靠了靠,眉目柔和下來,“你母親…還好麼?”